天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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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自由（第1页）

第一道裂纹贯穿了霍蒙克鲁斯的整个身体，然后以胸口处为中心，无数细小的裂纹往外蔓延开来，整个身体失去了原本生物应该有的柔韧性和柔软度，完全像是一个雕像或是碳化的木块一般，在破碎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给人类？”细小的声音从破碎的雕像身口传了出来。“为什么？我是要获得神的力量的，为什么会被区区的人类给算计！”

黑色的球体从胸口钻了出来，只有大约苹果大小，边缘如同没有打磨光滑的纸张的毛边一般，浮动着不稳定的光影。一枚眼珠从正中间张开，下方是一张大大的嘴，霍蒙克鲁斯的声音从里面发出来。

“好久不见，霍蒙克鲁斯。”霍恩海姆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黑球，开口问候到。

“霍恩海姆！为什么！为什么阻止我！你的话，应该明白的吧？被束缚在这个星球的窒息感，这个星球，这个星系，这个宇宙，这些谎言包裹的绝望！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啊，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霍恩海姆，为什么？！”霍蒙克鲁斯对着霍恩海姆质问着，呐喊着，哀鸣着。

“我知道，”霍恩海姆点点头，“或许有一天人类也会懂得所谓的真理和自由到底是什么，那时候或许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吧。”

“但是，那也是人类自己做出的选择，要等到他们走到那一步之后才会做出！而不是由你替他们做出决定！所以，霍蒙克鲁斯，这次是你输了。”

随着霍恩海姆的话说完，一扇巨大的门从霍蒙克鲁斯的背后出现，赫然是爱德华和阿尔在真理之门里面看到过的那种大门。

霍蒙克鲁斯，瓶中的小人，原本就是人类从真理之中窃取而分割出来的一部分，烧瓶是它的容器，是他的牢笼和枷锁，但同时也是它的屏障和保护。在完全密闭的容器内，是被从这个世界里分割出来的一部分，打破容器意味着死亡，因为真理会来拿回自己的碎片。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在大门出现的一瞬间，黑球状的霍蒙克鲁斯瞬间哀嚎起来，奋力的往前爬着，“我不要回到那个地方去！追求自由有错吗？凭什么你要一直束缚着我！真理！”

但是大门却完全不被它的哀嚎和挣扎所影响，依旧慢慢打开，门中一片黑暗，一只巨大的眼球在黑暗之中睁开，普通神审视着世人，一只只黑色的小手从门中伸出来，缠到霍蒙克鲁斯身上，把它拉往门中。

“不要！讨厌！我不要回去，救我！救我！霍恩海姆，我不想成神了，我会给人类带来无限的知识！所以，救我！只要你们救了我，我能让你们不老不死！我能让你们拥有无限的财富！成神的机会我也可以分享给你们！我不要回去啊！”

直到霍蒙克鲁斯被拉入门的最后一刻都在哀嚎祈求着来自这些它所鄙夷的人类的拯救，但是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肃穆的看着这一切，普通目送一场庄严的葬礼，埋葬一场超越时代的野心。

大门无声的关闭，所有的哀嚎和挣扎也随着大门一切沉没与空气之中。不应存在之物终于回归了不可预知之地。

“父亲大人？”一声低喃打破了众人的沉默，格拉特尼咬着手指从总统府的阴影中走出来，不解的看着霍蒙克鲁斯消失的地方，“父亲大人去什么地方了？”

“呐，钢炼的小个子，伊修瓦尔人，新国人，父亲大人去什么地方了？你们把他藏起来了？”格拉特尼转过头，依次看着爱德华，斯卡和苏叶，小小的眼睛里全是不解与迷茫。

“你刚才都在什么地方？格拉特尼？”苏叶走过去，拍拍格拉特尼的肩膀，温和的问到这个智力只有几岁小孩一般的人造凶器。

“拉斯把我带到一个地方，让我等到他的消息才出来。但是这么久了他也没来，反而父亲大人的气息消失了。新国人，父亲大人去了什么地方？”看到有人理自己，格拉特尼立马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苏叶。

“你父亲回他的家去了。你想要去吗？我可以送你过去？”

“好啊，我还没有去过父亲大人的家呢。”格拉特尼歪歪脑袋，思考了一会回答到。然后苏叶的短刃就从他的胸口捅了进去。“噗！”格拉特尼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苏叶猛的往下一拉，格拉特尼整个身子就被从中间破开。

“有点痛，但是马上就能看到你父亲大人了呢。”苏叶一边这么说一边伸手进格拉特尼胸腔之内摸索着，然后抓住了什么拉出来。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贤者之石被他从格拉特尼身体里拉了出来。然后猛地一刀捅了下去，刀刃从指缝间穿过，捅去了贤者之石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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