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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五 离别（第2页）

余启明接过长枪，在手上掂了掂。这杆枪虽然也是用树枝打造，但重心却极为平衡，无论是挥舞还是投掷都可以得心应手。枪尖还是森林中罕见的金属，并且锻造工艺似乎超过巴托尼亚铁匠铺出产的武器。

“这是从一群愚蠢到闯进森林里的矮子们身上截获的。”娥瑞安看出了余启明心中所想，“世界上最好的木材配最好的金属。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余启明抬头看着娥瑞安。她的表情虽然依旧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眼神中却蕴含着炽热的感情。他无声地点点头，将枪套背在身后，长剑挂在腰间。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伸出手拥抱娥瑞安的冲动。然而在他把这股冲动化为行动之前，精灵女战士张开双臂，将他抱在了怀里。

“去吧，去找你的归宿。如果还有机会回到森林，记得来找我们。”

“......我会的。”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余启明还以为是林地骑兵回来了，立刻想躲到树后。而娥瑞安却拉住了他，让他安心等候。不一会，一名骑手出现在他们面前——但不是林地骑兵，而是骑着一匹洁白精灵骏马的伊翠斯。

“幸运的人类，这是卡兰给你的礼物！”伊翠斯翻身下马，将缰绳交到了余启明手里，“她叫拉德哈德尔，记得给她取个好听的人类名字！”

余启明凑上前，忍不住轻轻抚摸起这批骏马的鬃毛。她的身体线条流畅美丽，又充满力量与野性，比一般的人类战马更加高大。见到陌生的人类，她先是警惕地用鼻子探了探，却也并没有表现出抗拒，双眼中蕴含着灵性的光泽。

“真是个好姑娘！”余启明忍不住赞叹，“我保证，巴托尼亚的每个人看到她都会流口水！”

“哈哈，那就赶紧骑回去炫耀吧。”

伊翠斯将一个东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余启明低头一看，是一枚用细藤蔓与兽牙编制成的项链。虽然材料很原始，但显然每一颗串上去的兽牙都经过精心的挑选：它们几乎都有着一致的弧度，但大小各不相同，以富有艺术感的排列方式串联在一起。精灵天生就是极富审美的种族，无论是高贵的阿苏尔、残忍的杜鲁齐还是野性的阿斯莱都是如此。

“至于这个，是我的礼物。”

伊翠斯突然一把拉过余启明，随后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一亲连啃带咬，既像是人类的亲吻，又像是动物表达亲昵时的轻轻啃咬。余启明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说不出话，脸倏地一下就红了。

“啊，别误会，这个才是礼物。项链只是附带的。”伊翠斯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好了，得了便宜就赶紧滚吧，别给我们添麻烦。”

余启明看着眼前的精灵姐妹，许多话梗在喉口却怎么也说不出。他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再次看了眼二人，随后跨上骏马，朝着森林之外疾驰而去。

伊翠斯和娥瑞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突然，伊翠斯大喊一声：“你要是还敢回来，我肯定一箭射穿你的屁股！”

余启明哈哈大笑，逐渐消失在了林木之间。精灵姐妹还是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娥瑞安转头看向伊翠斯，眼神有些微妙。

“狡猾。”

“我哪里狡猾了？是你自己太笨。”

“说起来掷矛是不是忘了还他了？”

“啊，好像是诶。算了，留着用吧，就当是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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