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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竟是故人（第2页）
“后来，”姜柠苦笑，“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我方才讲的，白家一家被灭族，陛下甚至不许有人私下祭奠先皇后。”
她仰头看着漫天星光，“那可是陪了他十几年的枕边人啊，他竟那般绝情。先皇后温婉动人，又一心一意待他，怎么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来，可他事后竟查也不查，便任由……”
许疏印心中多年的寒冰，在这一刻，恍然有了碎裂的声音。
他眼睫轻颤，却用着轻佻打趣的语气，“既然先皇后脑袋上扣着叛国的罪名，你在这儿私下给她烧纸，又告诉了我，便不怕我将你抓了？”
姜柠偏头，静静看着许疏印，“我相信你。”
她莞尔一笑，“你若想让我死，有无数个机会，我告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区别？方才不想说只是怕牵连你，你现在受我牵连已经不少了。”
她姜柠现在一介罪女，虽是被长公主用免死金牌换了下来，可满堂朝臣对她都是避之不及，唯有许疏印在最后时刻收留了她。
明明说着要让她生不如死，可还是嘴硬心软。
许是天下人都不知道，让众人畏惧的许疏印还有如此一面。
许疏印抬手揉了下姜柠脑袋，轻嗤一声，“牵连本掌印，就凭你？”
姜柠，“……”
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手中纸钱烧完，姜柠又转向火盆，“今年就这些了，若你和小皇子在下面不够用便托梦给我，我再给你们烧，只是方才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啊，千万不能被人欺负了，我娘和我都惦记着你呢。”
“对了，我娘还一直查着当年的事，虽说还没什么进展，不过我现在出息啦！”姜柠眨眨眼，“有许掌印帮我查皇后，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先皇后一族被杀，受益最大的便是如今的皇后和国舅。
一切事情都指向她二人，让姜柠不得不怀疑。
身旁，许疏印听到那句小皇子简直哭笑不得，毕竟这种活着看人给自己烧纸的事可不常见。
他状若无事般发问，“长公主也在查先皇后的事？”
这些年里他暗中调查白家一事，确实还碰到了另外一股势力，一直想搞清楚是谁，不曾想竟是长公主。
“是啊。”
姜柠点头，“我娘私下里时常骂陛下头脑发昏，先皇后那么好的人都不珍惜。自先皇后离世，我娘和陛下的关系也就慢慢淡了。”
所以，昌帝在收拾姜家的时候才能如此不手软。
夜晚凉风吹过，姜柠很快打了个寒颤。
许疏印垂眼看她，片刻后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亲手披在姜柠身上。
带着体温和淡淡檀香味的衣裳包裹住姜柠，姜柠有些发怔地仰头。
今夜的许疏印，好像格外温柔。
而许疏印看着小小的姜柠，心尖却是一阵刺痛。
明明还是一样的娇纵霸道，他竟没能早些认出她来，平白让当年那个护着他的小丫头吃了如此多苦头。
“夜凉了，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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