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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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屡：古娄字，读同偻，隆高。削娄是说将墙土隆高的地方削平。冯冯（音凭）：削土声。

鼛（音阜）：大鼓名，长一丈二尺。敲鼓是为了使劳动着的人兴奋。以上二句是说百堵之墙同时兴工，众声齐起，鼛鼓的声音反不能胜过了。

皋门：王都的郭门。

伉（音抗）：高。

应门：王宫正门。

将将：尊严正肃之貌。

冢土：大社。社是祭土神的坛。

戎：兵。丑：众。攸：语助词。这句是说兵众出动。出军必须先祭社，所以诗人将两件事连叙。

肆：故。殄（音佃）：绝。厥：其，指古公亶父。愠：怒。

陨：失。问：名声。以上二句是说古公避狄而来未能尽绝愠怒，而混夷畏威逃遁，仍然保持声望。

柞（音昨）：植物名，橡栎之一种。棫（音域）：小木，丛生有刺。

行道：道路。兑：通。以上二句言柞棫剪除而道路开通。

混夷：古种族名，西戎之一种，又作昆夷、串夷、畎夷、犬夷，也就是犬戎。“马兑（音队）”，奔突。

喙（音惠）：通，困极。以上二句言混夷逃遁而窘困。

虞：古国名，故虞城在今山西省平陆县东北。芮（音蕊）：古国名，故芮城在今陕西省朝邑县南。质：要求平断。成：犹定。相传虞芮两国国君争田，久而不定，到周求西伯姬昌（即周文王）平断。入境后被周人扎让之风所感，他们自动地相让起来，结果是将他们所争的田作为闲田，彼此都不要了。

蹶：动。生：读为性。这句是说文王感动了虞芮国君礼让的天性。

予：周人自称。曰：语助词。王逸《楚辞章句》引作聿。疏附：宣布德泽使民亲附之臣。

先后：前后辅佐相导之臣。

奔奏：奔命四方之臣。奏亦作走。

御侮：捍卫国家之臣。以上四句富在文王时代我周有这四种良臣。

【译文】

大瓜小瓜藤蔓长，周族人民初兴旺，从杜来到漆水旁。古公亶父功业创，挖洞筑窑风雨挡，没有宫室没有房。古公亶父迁居忙，清早快马离豳乡；沿着渭水向西走，岐山脚下土地广。他与妻子名太姜，勘察地址好建房。周原肥沃又宽广，堇葵苦菜像饴糖。大伙计划又商量，刻龟占卜望神帮；神灵说是可定居，此地建屋最吉祥。这才安心住岐乡，这边那边同开荒：丈量土地定田界，翻地松土垅成行。从西到东一片地，男女老少干活忙。找来司空管工程，人丁土地司徒掌，他们领工建新房。拉开绳墨直又长，树起夹板筑土墙，建成宗庙好端庄。铲土噌噌掷进筐，倒土轰轰声响亮，捣土一片登登声，括刀乒乒削平墙。百堵土墙齐动工，声势压倒大鼓响。建起周都外城门，城

门高大好雄壮。建起宫殿大正门，正门庄严又堂皇。堆起土台作祭坛，大众祈祷排成行。狄人怒气虽未消，文王声誉并无伤。柞棫野树都拔尽，交通要道无阻挡。昆夷夹着尾巴逃，气喘吁吁狼狈相。虞国芮国不再相争，文王感化改其本性。我有贤臣相率来附，我有人才参预国政，我有良士奔走效力，我有猛将克敌制胜。

棫朴

芃芃棫朴①，薪之槱之②。济济辟王③，左右趣之④。济济辟王，左右奉璋⑤。奉璋峨峨⑥，髦士攸宜⑦。淠彼泾舟⑧，烝徒楫之⑨。周王于迈，六师及之。倬彼云汉，为章于天。周王寿考，遐不作人？追琢其章，金玉其相。勉勉我王，纲纪四方。

【注释】

①芃芃（péng）：茂盛貌。棫：木名，青刚木，柞之一种。朴：木名，榆科落叶乔木。②槱（yǒu）：积柴备燃用。③济济：仪容盛美貌。辟（bì）：君。④左右：指左右大臣。趣（qū）：同趋，趋附。⑤奉：双手持。璋：古时官员朝聘、祭祀等隆重场合所持玉器。⑥峨峨：仪容庄重貌。⑦髦士：英俊之士，指大夫卿士。攸：所。宜，适合。⑧淠（pì）：舟行貌。泾：水名。⑨烝：众。徒：役者，指船夫。楫：船桨，指划桨。⑩于：语助词。迈：出行。六师：六军。《毛传》：“天子六军。”及：跟随。倬（zhuó）：广大。云汉：天河。章：花纹。遐：通胡，何。作：培养，造就。追：雕之借字。相：质地。勉勉：努力不懈貌。纲纪：治理。

【译文】

棫树朴树枝叶茂，砍下当作祭柴烧。周王恭谨走在前，左右群臣跟着跑。周王恭敬又严肃，群臣手捧玉酒壶。棒着酒壶真端庄，英俊贤士有气度。泾水行船哗哗响，众人用力齐举桨。周王将要去远征，六军云集威风扬。银河漫漫广无边，星光灿烂布满天。周王长寿在位久，何不树人用百年？精雕细刻有才华，质如金玉无疵瑕。勤奋勉力我文王，张纲立纪教四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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