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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央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然后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她的情绪,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已经稳定了下来,或者说,在发泄了那通过后,她的内心舒服了不少。
压在她心脏处的那股怨气,算是释放了出来,所以此时,虽然她的眼眶依然一片潮红,可是,整个人看起来,却了冷静了许多。
蒋砚迈着沉重的步伐,在她的身旁落座。
“算起来,我们当初约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她微垂着眸,突然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蒋砚立马应声道:“没有约定的时间,那个对于我来说,早就不作数了。”
周央听到他这么说,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她说:“你先别讲话,听我说。”
“你说的都是我不爱听的。”
“你怎么还是这样。”
“你刚刚不是才说我跟之前不一样吗。”蒋砚一点都不想听她接下来说的话,哪怕顶着不尊重她的罪名,他都不能让她把那些话说出来。
“你不想听的话,就走吧。”
“进来了,我就不走,今天下午在温子谦把你带走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不应该扯其他人进来,哪怕是高熙荇都不行。”
周央那被压下去的怒火,因为他这三言两语,再次被激起。
“别给我摆你公子哥儿的那一套。凭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凭什么你妈妈那样对我了,你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来左右我的决定,凭什么我就一定要听你的。你走,现在就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周央说完,倏地站了起来,然后扯着他的手,硬是要把人拽起来。
蒋砚坐着不动,就这让她扯着,但是他的嘴角此时却噙着一抹清浅的笑容。本身力气就不如他,不仅扯不动,再加上见到他那副得意的神情,挫败不说,周央内心的怒火又盛了些。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她冲蒋砚怒吼了声,气得把他的手狠狠的甩下,然后又好像不解气一般的,往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脚,之后才喘着气儿坐下。
蒋砚见她重新坐了下来,轻咳了声,往她身边凑了过去,道:“还不够的话,继续打。”
见她不肯理他,蒋砚又说:“我没有摆你说的那个什么破公子哥的那套,我只是不想听你说那些不好的话,我妈的问题,我会解决,但是前提是,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从始至终我都知道委屈你了,为什么不想听你刚刚想说的那些话,因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想我们两人因为外部的原因而伤害彼此的感情。”
“你的感情早就给了另外的人了,对我,哪里来的感情。”周央轻笑了声,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话。
从那次两人因为这个问题不欢而散后,她就从未在蒋砚的面前说起这个敏感的话题了。
蒋砚一听,嗤了声,道:“没有感情,哪里来的孩子,这你就冤枉我了。”他顿了下,清了清嗓子,补充着说:“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我也很挑的好不好,不是谁都可以的,要是我真的像你口中说的这样子,那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个孩子了。”
“回答不了,或者不想回答就不要开口,你这种避重就轻,胡乱打岔的说法,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敷衍我,我很讨厌你这样子。”
“讨厌就讨厌吧,反正我不管,我就喜欢你,不能没有你。”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周央的确不喜欢蒋砚口中说的“喜欢”这个词,她要的不是这个。
她说完,便转过身背对着他。
“没关系,那我就死缠烂打到你需要。”蒋砚从身后把她抱住,一手圈住她的脖颈,一手环在她的腰际上,脸埋在她的后颈上。
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脸,包括他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周央被他这明显的体温搞得有些心烦意乱,她连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微启唇齿:“你就是跟你妈一样,就只知道欺负我。什么都不让我说,自己却一个劲儿的说,你所说的这些,无非就是为了你自己,给你自己开脱,让你自己的内心好受些。就是这样子,如果你内心真的是有我的话,就应该尊重我,听我把话说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一些有的没的。”
蒋砚见她这么说,闷着声说:“我不是在为我自己辩解,但是你想说的那些话,只会拉远我们之间感情,我会怕,怕晚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没在身边,怕早上起来的时候,身旁一片空荡,怕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冷冷清清。以前,我习惯了一个人,但是,自从有了你,我又习惯了身边有个你。”
“所以,我对于你来说,就只是一个习惯了。”
蒋砚的话刚一落下,周央就来了这么一句。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这个时候的蒋砚,可是一点都脾气都没有,反而耐心的顺着她的话回答下去:“当然不是,都说是有感情了。”
“说到死缠烂打,你以前追求别人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或者说,比这样还更甚。”
这个别人,不用指名,蒋砚都知道她指的是谁,这女人,又要来旧事重提了。
在这个关口上,他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等不到他的回应,最后周央替他回答了。
“你沉默,就是肯定了我的说法了。”
“说说你刚刚想说的话,我来猜一下。你是不是想说让我给你时间,不要来找你,想一个人静静。还有,你是不是也想说,我妈是我最亲近的人,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生活,没办法长久,甚至是没办法过下去。”蒋砚无语,只能试图转移话题,而且还将其转移到周央的身上来。
“可是,你扪心自问,这些都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吗?你舍得离开我吗?你舍得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如果我今晚不过来找你,你是不是又要胡思乱想。”
“要转移话题,你现在就出去。”被戳破部分心思,又见他逃避问题,周央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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