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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到报社报到的时间定在上午九点钟。因为从乡下的老家赶到八十公里外的三川市,中间要穿过几个乡下的集镇,路并不太好走,王志远算了一下,就算是坐爸爸单位的汽车,也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爸爸单位有一辆客货两用车,他早提前和司机约好了,送自己的儿子一趟。
早上五点多钟,母亲就开始起来做早饭了。王志远起来时,看到父亲已经起来了,正在准备白天要用的钱。王志远看他数了数,大约有一两千元的样子,估计差不多够用了,就放进了黑色的提包里。
王志远知道,这些钱都是父母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父亲的工资并不高,每个月也就是一百多元钱,又要维持一家人的开支,供应一个儿子读大学,一个儿子读中专,也是紧张的不能行。好在父亲能干,在外面经常做点自己的生意,赚了一些钱。母亲更是省吃俭用,喂牛养鸡,卖粮食卖树木,每年也积攒一些钱。可能他们也早早预料到了,自己的儿子毕业后,还要花一笔钱找工作,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王志远就知道爸爸单位的汽车到了,一家人连忙迎了出去,招呼司机小林到家里一起吃饭。匆忙吃过饭后,王志远和母亲打了个招呼说:“妈,我上班去了,别挂念我啊,我能挣钱了,别为我担心了啊!我星期天有时间,就回来看你。”说着抱了抱母亲的肩膀。
母亲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圈的边上红红的,声音哽咽着,用肩头的白毛巾一次又一次的擦着眼睛。王志远已经习惯她这个样子了。每次回家,要离开家的时候,她都是这个样子的。儿子就是她心尖上的肉,她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儿子,但又怕儿子呆在家里,耽误了前程,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又不在身边了,她就情不自禁的伤感。王志远知道,自己长这么大,母亲在自己身上,倾注了太多太多的情感,估计比在两个弟弟身上,加在一起还要多。不是母亲偏心,而是她敏感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在自己出生之前,母亲曾经生过两个儿子,但都莫名其妙的得了急病,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几个月大小,就夭折了。从此以后,母亲得了一场大病,医生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就是心脏跳动的厉害,浑身没有力气,下不了床,这样就在床上躺了一年有余。估计是心情不好,伤心过度造成的。以后心理调节了过来,才陡然之间恢复了常态。
王志远出生后,母亲满腔的心情,都扑在儿子身上,生怕儿子再有个闪失。父亲告诉王志远,因为发烧,王志远有几次突然烧的翻了白眼,母亲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是瘫软在地上,话也说不出来。儿子病了,医生看过后,吃过药,她就没日没夜的把儿子抱在怀里,像傻了一样,整天不吃不喝,干坐着,也不说话,更不会吃饭。家里人劝她吃饭,她摇摇头,说不知道饿。直到王志远烧退了,恢复了常态,她才开始下床、洗脸、吃饭。
小时候家里生活不富裕,好吃的饭菜毕竟是有限的,炒了一盘鸡蛋,几个儿子每人都吃了几口了,劝她吃一口,她从来都舍不得动筷子。后来生活好了,可以炒几个菜吃了,她也是等儿子们吃饱了,吃够了,才动筷子。她一辈子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但干活从来不吝惜自己的力气。为了养活三个儿子,为了操持这个家,她从来就是无怨无悔,没见过她因此发什么牢骚,对生活有什么怨言。
王志远每每想到这些,就感到非常对不起母亲,从出生以来,就让他为自己操了那么多的心。现在儿子长大了,就要上班了,她还是放心不下;但同时,王志远的内心里也感到特别幸福,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母亲爱着自己,自己就是她的命根子,自己活着,也就有了另外的意义,为了母亲的期望,自己也要争气,把自己的人生之路走好,不让她再为自己担心受怕。
提着行李,放到车子里的座位上,王志远坐了进去。车子发动后,王志远又冲母亲摆了摆手,他看到母亲就站在家门口,也冲着儿子摆了摆手。不用看王志远也知道,她会一直看着车子走远,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上初中时,王志远每次要回学校去了,母亲都是静静地站在家门口,看着他骑着自行车,渐渐远去了,人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母亲才会转回头,做别的事情。
车到三川市的时候,已经快九点钟了。找到了地委大院,王志远就下了车,交代自己的父亲先去于叔叔的单位等着,自己一个人就在门岗上登记了一下,问了一下地委宣传部会议室的具体位置,就走了进去。在地委办公大楼的一楼拐角处,他找到了会议室。王志远进去时,看到已经坐满一大屋子的人,台上的领导已经开始讲话了。王志远忙蹑手蹑脚的,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定睛往台上一看,王志远发现,主席台上今天坐了四个人,两个认识,一个是梁总编,一个是张副总编,另外两个自己还不认识。中间靠近梁总编的那个领导正在发言,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稀疏的头发,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言谈举止间有一种压倒一切的气势,看大家都在认真地听他讲话,台上的另外三位领导,都在笔记本上不时的记录着,王志远判断,这肯定是一位比梁总编官还大的领导。
这个领导的话,概括起来,说了这样几个意思。一是宣传部对报社这次进人是非常慎重的,每个人选都经过了大家的集体讨论,反复比选才决定下来的,希望大家珍惜这次得之不易的工作机会。二是这次进的人,整体素质好,学历高,是地直机关从来没有过的,都是大学本科以上学历,有的还是名牌大学,还有两个研究生,随着这样一批新鲜血液的加入,相信我们的报社、我们的宣传系统,今后会有不一样的变化。第三,报社的明天会更好。我们三川地区拥有一千万人口,是全省最大的地区,我们的报纸只要办好了,是有广大的市场的。报社的名气上去了,社会的影响力有了,广告收入也会上去,大家的收入也会大大的提高。最关键的,我们报社的同志素质高,我们今后也要多出干部,向全区宣传系统输送干部,给大家的发展创造更广阔的平台。
王志远觉得,这个领导的讲话有水平,说话实在,也在理,比在学校里那些领导的讲话强多了,太虚,联系不了实际。他讲完话,报社的一把手梁总编做了总结,他说:“刚才宣传部的袁部长对大家提出了殷切的希望,你们在座的每一个,都是经过了袁部长的亲自挑选的。”王志远到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刚才讲完话的那位就是地委宣传部的袁部长。
梁总编接着讲话,他要求大家在报社要学好业务,把文章写好,把版面编好,争做名编辑、名记者,把报纸的质量提高上去,在全省办出名气,在做好地委、行署领导喉舌的同时,抓好业务,搞好创收,让大家的收入提的高高的,成为地直机关人人羡慕的单位。
他的话讲完后,粱总编对袁部长说:“让新来的同志都自我介绍一下吧,你也看一下他们本人,他们也可以互相认识认识。”
袁部长点了点头。
然后大家就从第一排开始,一个一个站了起来,自我介绍,无非是叫什么,原来的工作单位在哪里,从哪个学校毕业的,都干过什么工作。
王志远观察到,在座的大约二十多个人,绝大部分都是有工作经历的,有的一听还是有级别的,不是这科长,就是那主任的,他们都是从别的单位调来的。像自己这样,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总共只有四个,加上那两个研究生,也不过六个人而已,说明自己能进来,也算十分幸运的了。这可能得益于自己那张文凭,毕竟是北京的名牌大学毕业,回到地区里,就成了凤毛麟角了,还是能唬一下人的。
等到王志远介绍自己了,他站了起来,努力压抑住自己的紧张情绪,毕竟第一次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说话,里面况且有几位领导,这还是让王志远感到很紧张。他脸很快的红了一下,说:“我是Z大学政治系今年的毕业生,十分荣幸能够到三川日报社上班,感谢各位领导给我这个机会,我今后一定要努力学习,学好业务,争取做一个名编辑、名记者,谢谢大家。”说我就弯下腰,鞠了一个躬,然后坐了下来。他看到自己这样说,主席台上的领导都频频点头,说明对他的发言还是满意的。
最后一个环节,张副总编宣布每个人的分配部门,读到王志远名字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分到了“法制部”。张副总编要求,大家散会后,要尽快去自己的部门报到。
具体到哪里报到,王志远也不清楚,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往外走。出了地委的大门口,穿过马路,进入一个胡同,再走了一百多米,就到了一个大门前。王志远看到,大门的牌子上写着几个字“三川地区电影公司”。进到院子里,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中型电影院,电影院前面是一个小型的停车场,地面是打磨很好的水磨石地坪,右侧有一栋四层的办公楼。同事们纷纷顺着楼梯,一级一级,上了四楼。到了四楼的楼梯拐弯处,就看到了一个醒目的标牌,上面写着“三川日报社”五个字。
站在四楼的走廊上,王志远看到,左右两边各有十几间办公室,上面都挂着牌子,往左走了十几米,就看到了一个房间,上面挂着“法制部”的牌子,门敞开着。王志远认定,这就是自己要报到的部门吧,于是就站在门口,望里面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中间有两张办公桌,里面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坐在里面,正对着门口。王志远估计,这个男人可能就是自己的直接领导了,于是脸上就带着微笑,轻轻地问候了一声:“您好!”
那男人抬起头,看了王志远一眼,微笑着点了一下头。那个女同志也微笑着,冲王志远点了一下头。
王志远说:“两位领导,我叫王志远,刚才开完会,张副总编要我来这里报到,请多多关照啊!”
那中年男人立即站了起来,王志远看他,个子高高的,胖胖的,脸上带着满脸的笑容,伸出手来,握着王志远的手,紧紧的晃了几下,说:“欢迎啊,欢迎,我们早就听说了,要分来一位大学生,好啊,我们正缺少新鲜血液啊,你来了就好了,我们今后一起干,大家好好配合。”说着话还伸出手,做了个手势,对王志远说:“坐吧,坐吧。”
门口的右侧放着一对沙发,王志远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那男人也端起自己的茶杯,穿过屋子的中间,在靠近里面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看了王志远一眼,看起来要发布讲话。王志远有礼貌的看着他,领导要讲话了,你得看着他,以表示对他的尊重,但又不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那样像看稀有动物一样,人家也不自在。王志远只好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报夹,顺便翻着新出的《三川日报》。一张黑黑的小报纸,就像大学里的学报,甚至比学报的印刷还差一点,照片黑呼呼的,一看档次实在说不上好。
那女子看王志远坐下了,忙站了起来,拿起沙发中间的茶几上的热水瓶,要给王志远倒水喝。她一站起来,王志远就看出来了,她的肚子大大的,是个孕妇,挪动起来已经有些不方便了。
王志远忙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坐,你坐。”说着站了起来,拎起热水瓶,先往那中年男人的杯子里加了水,才拿起一个纸杯子,放进杯托里,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坐了下来,准备听领导训话。
中年男子头往上仰了仰,清了清嗓子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姓赵,是法制部的主任。”然后又指了一下那个女同志,对王志远说:“她姓汪,叫汪莉娜,很快就要做妈妈了,再坚持也做不了两个月了,你来了,正好,你要向汪莉娜同志多学习,尽快熟悉业务,争取早些上手,我要出差出去采访,有些大稿子,需要我去采访。你们两个主要主内,做好报纸的编辑工作。我们这个部,每周就是一个版,好对付,你刚来,让汪莉娜带带你,先学会编稿子,然后再学会画版。争取早日独当一面。”
王志远忙不停地点着头,说:“好,好。”
赵主任又问王志远:“学过报纸编辑吗?以前都发表过什么文章?”
王志远不好意思地说:“没学过,完全不懂。文章也没有正式发表过。”
王志远想起上大学时,学校里那些才子们,在学校的校报上发表了一首小诗,一篇散文,一个个顿时身价百倍,成了同学们争相议论的对象,有的甚至引起了漂亮的女同学的青睐。还有的发表不了,就把自己的作品在学生会里,争取点经费,油印成一册一册的大册子,免费给大家发下去,也能起到宣传自己的作用,到了毕业的时候,都成了资本,有的因此到了国家级的新闻媒体。看来会写作也是一件很大的本事了,只可惜自己当时对这个兴趣不大,也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个领域,所以到毕业找工作时,还是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具有写作能力的东西。现在能够拥有的,就是一纸文凭,可以证明自己是在大学里混过四年的,在别人眼里,综合素质可能还不错,至少名牌大学毕业吗,怎么着也是个聪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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