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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自首风波（第2页）
想到这儿，章弈秋不免打了个寒颤。当即一把推开面前的皂吏。
喊道：“鸣冤者打板子，那我自首！自首的总不用打板子了吧？”
四周的百姓似乎是被这句话雷到了，这鸣冤的见过，自首的可是头一回见呐。
皂吏愣在原地，像是在等他的下文般。
章弈秋舒服多了，松快松快肩膀才继续道：“昨晚城南那六具尸体知道吧？”
像是要吓唬谁般，他故意凑近皂吏轻声道：“就是小爷我干的。”
紧接着又想起话本子里的东西，故又转过身去看着众人，毫不遮掩道：“城南的六具尸身都是我的手笔，大家有菜的扔菜，有鸡蛋的砸鸡蛋啊！”
一个自首活脱脱地被他弄成了什么很光彩的事一般。
但百姓的反应与他在话本子里读到的大相径庭。
反而是骂声一片。
“吃饱了撑的啊，谁给你扔菜扔鸡蛋啊，你老汉儿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还以为是个什么富家公子，看样子怕不是从齐大夫的医馆里刚跑出来的。”
齐大夫是锦州城里有头有脸，专治失心疯的大夫。
……
而另一头的崔云湄与章雪沁二人则显得很踏实很平静了。
二人来到昨日的巷口，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了。
但路边还留着隐隐约约的血迹，难以清除。
现下能确认的是，张太医就住在这条巷子里。
此刻已是巳时，巷口传来娃娃们嬉笑的打闹声。
放眼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地上与一群小娃娃嬉戏。
与昨日那小二讲的一般无二。
张太医今年不过也就才五十来岁，竟已一头白发。听说会有人一夜白头，看来他的确受了不少刺激。
仔细观察，那神情与几岁小儿无异。瞧不出异样。目前来说，的确像是真疯，不像是装傻。
回头再瞧时，章雪沁已经从卖货郎那里买了一个拨浪鼓来。
“用这个试探。”
崔云湄微微颔首，二人大大方方走进巷口。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糕点，蹲下，耐心分给巷子里的小娃娃。
却唯独没有给张启。
正欲起身，忽觉有什么人在扯她衣角。垂眸，张启正直愣愣看着她。
嘴角挂着一缕银丝，像是很馋她手中的糕点。
随后便听见那人道：“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她本是想简单试探一番，没想到这张启果真似小孩般，管她讨要糕点。
章雪沁从身旁绕过来，拿出方才买的拨浪鼓解围。弯下身去，“给你这个玩好不好？”
张启接过拨浪鼓，少顷便自顾自玩了起来。
崔云湄不太明白章雪沁用意。拨浪鼓也给张启了，可他那模样看着不就是几岁孩童心智吗？
已经没什么可试探的了。
只见章雪沁从她手中取了一些糕点又分给方才的几个娃娃，自然的略过张启。
张启不再有反应，而是专注手里的拨浪鼓。
章雪沁心下了然，抓着崔云湄往巷口走。
无人处，章雪沁沉吟片刻，才开口道：“他没有疯，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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