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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树,还是树是我?心中想着,李秋不由痴了。
李灼看到李秋痴呆般地模样,唬了一跳,抓起瓷碗又要往李秋脸上泼水,被王锁急急挡住。
王锁轻拍李秋肩膀,神色焦急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李秋恍然,少时眼神才回来,轻轻笑道:“无妨,只是感觉有些累。”
三人知道刚刚经过生死大战,都是身心疲惫,更何况李秋没有武功,身体最为虚弱。他们三人都断了肋骨,李秋恐怕早已伤了脏腑,损了元气。念此,即便是无状如李灼也知此种厉害,不敢再继续惊扰李秋,都道:“大哥快些歇息吧。”
李秋依言躺下,周身竟真的乏力无比,一阵眩晕感迅速袭来,于是又睡了过去。
在某处幽明的山中,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正含怒盯着跪倒在她面前的两只白狼,一只白狐,一个扎着兔髻的丫头。
只见这宫装女子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真个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此时,宫装女子面含薄怒,不语自威。
那狼与白狐及丫头全都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直过了半响,宫装女子才徐徐说道:“戎,你与素素偷情生下儿子恰诺,此事却是你们的孽缘,上天自有天数约束你等。恰诺生性顽劣,常私自下山咬伤山户牛羊,贪玩成性。我见你们太过纵容,才有心管教与它,这才禁了他的法力,让在门中思过。却不想它竟趁药儿打盹偷懒之时又偷跑出山,且被山中猎户所擒。”
说道此,宫装女子盯着那跪在地上的丫头看了一眼不再说话,那丫头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忙磕头道:“师傅,徒儿错了,徒儿请师傅责罚,只是师傅千万别赶徒儿下山,徒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只有师傅是我的亲人了。”
宫装女子叹了口气道:“我因出门游历,贪恋途中风景,所以晚回了些,才致事情如此,有后果,必有前因,一饮一啄,冥冥中自有天定。”
却又看了看白狼与白狐道:“恰诺被捉,是其天数,正是对它顽劣贪玩的教训。那少年捉了它去,也并未打杀与它,本来无非是被人买了去当做奇物玩赏罢了,不日我就会救它回来。却不想你们两个竟然趁我不在,私下山门,且尽招山中狼族去救恰诺。”
宫装女子看了看萎靡的白狐又叹口了气,不忍道:“我知你们为父母者关心则乱,才做出此等事情。只是,那四名少年俱为凡人,你们竟为一己之私致别人性命于不顾,且擅自使用道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顿了顿,冷声道:“戎,你自去后山幽闭思过,非一百年不得出山。”白狼已然明白闯祸不小,当即点头认罚。
又对年轻白狼道:“你顽劣难驯,如今既得了教训,不必太过苛责。罚你去山前给忘情湖填水,什么时间湖水溢了出来,便得自由。”
那年轻白狼闻听此言,脸上竟有一付想哭的拟人表情,想来宫装女子给的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只是白狐听到脸上又惊有喜,与白狼头领相望一眼,各自点头。年轻白狼见此,虽不情愿,也知道里面可能有什么机缘,只得应下了。
“至于你嘛”,看了看那叫做药儿的小丫头,宫装女子道:“你且下山去吧。”
药儿一听,骇得灰飞魄散,哭叫道:“师傅……”
宫装女子见状,轻笑道:“为师话还未说完。你带上这断续膏找到那四个少年,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们擦拭一下,他们可是都断了几根骨头的。”
药儿听到,喜出望外,原来师傅是让自己下山当差呀,当即应了。
宫装女子又道:“你回来后,就要领罚,就罚你抄写后院的藏书阁的藏书一百遍吧。”
药儿一听,脸儿顿时成了苦瓜。
宫装女子又对那白狐道:“你受伤颇重,且最后时刻劝你夫君住手,总算没有造太多杀孽,你养好伤后就来我这里服侍左右吧。”白狐磕头谢恩不提。
宫装女子骂也骂了,罚也罚了,有些倦了,吩咐道:“你们且都下去吧。”众人兽听命退下。
宫装女子,抬头望向南方,喃喃自语道:“计取虎豹犴三兽,勇诛三虎,再计杀青狼,呵呵,这少年郎,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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