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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真是好笑（第1页）

苏御医这样快否认掉李琮，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根本想都没有想。

司空疑惑地看他：“苏御医，你到底是我这边的人，还是站在李琮那里的？我看你几次三番都是为着那边说话，现在也是，你倒是不要说得这么快，给我好好想想。在这军中，李琮不是最有能力，最有理由的吗？除了他，你还想到了谁？”

苏御医摇头：“司空大人这是在为难我，这事情自然不会是吴王殿下做的，他没必要这样下黑手，这般偷偷着做事，不像是他平日的行为。还有就是大人，我们毕竟是在齐林军中，平日行事说话还是要小心些，若是被泄露了什么，那只怕……”

“我看你倒是很怕李琮，苏御医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总归我们都已经在南地了，你也不是对我来这里的目的一无所知。认真说来，我要是死了，李琮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不过如你所说，这李琮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个人自信的厉害，说不定还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是一个对手来看，这些年你也是看得清楚，在整个朝堂上，活的最干净的人，或许就是吴王李琮了，要不是李琮脸上有疤，破了相，坏了风水，只怕陛下也是要担心地睡不着觉了。”

说到这个，司空便禁不住去想那年轻皇帝的样子，比李琮大些，与他却是差不多的年纪。这个年龄的人在想什么，司空从平日里羽帝的起居录中，便能看到一些猜到一些。

羽帝现在年轻，登基不过数年，再有前太子的事情，人们都在暗地里议论纷纷，羽帝的根基还不太稳，所以才会经常让人来找他，隔三差五就给李琮去圣旨，催促他回来。可那李琮若是能乖乖听话的话，那便不是傲气还有些无所谓的李琮了。

苏御医只坐在一边听着，没有任何想要搭话的意思。

司空顿了顿，又继续着：“现在我在军营中，还这样严防把手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想要来害我，等着瞧吧，这人一定还会动手。苏御医，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待，回头将人抓住了，我们再好好审问。”说着，司空还亲自去看了那些喝了他药汁，变得干巴巴的花草。这认真一看，那些花草当真是跟之前有很大的差别。

司空一遍遍看那些花草，脑子也一遍遍想着自己遇到的人，尤其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下边的人是怎么领着人给下了毒物。刚想着日子无聊呢，却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意想不到。司空琢磨着这件事，硬生生倒是觉出了几分味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做些这样的事情。司空觉得自己太久没有这样活动自己的脑子了，若是总是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很多事情以后还不够那些年轻人想的。

“司空大人，你真的相信，就这么等下去，那人就能抓住？”苏御医总觉得这样的行事风格不像是司空，这司空是那种不罢休的性子，在宫中做内侍的时候，有一次为了抓一个人，他硬是不顾一切骑马追了过去，将那人给活活拿鞭子鞭死了。

想想那时候的司空，也不过是十来岁还是二十来岁，那时候司空的狠几乎是不加掩饰的。这样的内侍很多宫里的贵人都是喜欢的，心狠手辣的人最适合的就是有野心的人。

曾经的容妃娘娘，似乎就是看中了司空这一点，不，或许在很久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司空那一点，才会将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只是那容妃一定想不到，自己将这样的人收在身边，其实就是亲手养大了一头狼。不是任何人都是有感情的，尤其是这些久居深宫的内侍，勾心斗角，阴暗污秽是这些人的底色。这些人从来没得到好的东西，所以他们从来不会去守护那些东西，只是向着利益去的。

在容妃身边的时候，司空确实是得到了许多，可是自从发现跟在那容妃身边并没有未来以后，司空便好不犹豫就倒戈了。司空这样的年纪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凭借的就是这样毫不留情的手段，只要是阻拦他前路的，苏御医毫不怀疑，这司空定然会将那些东西一点点撕碎。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苏御医尽量不站在他的对立面上。他们是完完全全站在了同一个队伍上，生死都是一起的。

那李琮到底深浅多少，这司空还不了解，苏御医决定要慎重谨慎，绝对不能乱来。他并不是想要为李琮说话，只是想要让司空冷静下来。可苏御医没想到，这司空之前那些话都是逗着他玩的，现在他还真的静下心来，说要等人来。

苏御医几乎要笑出声来，他不明白这司空又怎么了：“这件事情若是大人不想要处理，便上报给李琮好了，在他军中出的事情，自然要他军中的人来处理。这偌大的齐林军，居然有向你暗中动手的人，这样的人一定要尽量找出来。那人这样一直来试探，一次两次可能都不止，这药汁他可能知道已经不行了，但是还一次一次地来，想来也是想要试探。可下一次呢，谁知道那些暗中的人又会将东西放在哪里。大人，你应该要好好爱惜自己才是，这样冒未知的险，实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苏御医，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为了保自己的命，也一定会保我的命，为我着想，其他人，可能除了死士，也许就只有你能这样对我了。你操心这些还不如每日跟我住在一块，好好盯着我，帮我分析分析周围的异常。这件事我不是很想告诉李琮，他现在可能也在准备回去的事情了。这齐林军若是要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乱，我就先不给他找麻烦。再来这李琮说不定就一直忍着，等着我去找他。李琮这人之前一直没有动静，可是好奇死我了，这小王妃那日应该算是被我用语言调笑戏弄了，可李琮除了马车上那一次，几乎没有什么回应，你说说这是为何？”

这司空说到这个，苏御医也在纳闷：“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或许是吴王殿下不在意，或者就是在的等你。只是这事情有什么好等的呢？司空大人，我倒是觉得李琮是个能忍的，若是照着你所说的，他在等你，可他会做什么呢？”

他不在意就算了，可在马车的那一次，可不是不在意的样子。小王妃明明就是在马车里边，但是却一声都不出的。这必然是因为李琮，他若是不让她说，这小王妃还不敢说什么。

司空在笑：“所以我也在好奇，这李琮真的是在忍，他这样做，可是要被我小瞧的，可他就真的没有做。这事吧，是他做的或者不是他做的，可能就这两点。总归我们也是对上了，我杀了他的人，他也斩杀了我不少。好奇怪，我明明是为着小王妃来的，这小王妃的一根手指我都没有碰到，这李琮跟我就折了这么多人。你说这小王妃若是知道我这样为她牺牲付出，她会不会感激涕零？这外边的话本小说似乎都是喜欢这样的。”

这司空笑得有些奇怪，苏御医看着看着，也禁不住笑了：“司空大人是上了年纪，太过寂寞了所以想要找一个对食吗？我们认识这些年，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喜欢看话本小说。”

“倒不是我自己喜欢看，是我查到了那小王妃的一些事情，这小姑娘在闺中的时候，似乎就是很喜欢看书，尤其是那些话本小说不少，这出府的机会就那么多，她不去玩不去找吃的，就是在寺庙中，或者就是在书坊中。这小姑娘可喜欢看那些书了，这人看多了那些书，是会变傻的，不，或者是说，只有像这些闺中少女一样的傻子，才会喜欢看那些话本小说。情情爱爱这些，我可不需要，找对食我也不需要。苏御医，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就想着我想要找一个对食？”

司空笑着摇头，“对我来说，那小王妃的作用就跟那小公主一样，可以让我睡得好，睡得舒坦，我可是好久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自从小公主没了以后，那小公主可能是年纪太小了，所以总是让我费心。这小王妃的年纪倒是不错，比当时的小公主年纪大得多，看得多，经过的事情也多，她一定是想要好好活着的。你是没有看到她那充满生气的眼神，跟小公主那整日想要死的样子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那小王妃不单单会忍，还会发泄出来，你根本想不到那日她对着我说了什么。她简直就是不管不顾，不想着左丞相陈文理，也不想着自己的以后，真是好笑！”

司空说着真是好笑的话，苏御医也陪着笑，只是在他看来，这司空才是可笑的人，包括他自己，他们这样子混在一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若是这司空能长长久久这样活下去那便最好，可若是他什么时候坚持不下去了，等待他的，只怕是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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