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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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人群散去，杨柳拉过杨岩，扶着阮氏和小姑回屋。

见杨柳表现异常，阮氏担心不已，上前摸着她的额头：“柳儿，你别急，娘再想想办法。”

杨柳知道自己的表现惊到阮氏，却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安慰道：“娘，形势所迫，女儿不得已而为，您好好休息，一切交给女儿处理。”

虽然刚刚柳儿不落下风，可阮氏怎能放心的下，她分明是个安静胆小的孩子，如今却被逼成这样，若再如此恐怕会被逼出毛病。

都是自己这个作娘的没有本事，无力保护孩子，才让她如此。

阮氏心里自责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砸门。

小姑见阮氏担心，率先出门，见是自己母亲杨老太太。

她低声抱怨道：“娘，您这是作甚？婆婆砸儿媳的门，让邻居看到，岂不笑话？”说着上前去扶，“走，我扶您回去。”

杨老太太猛地甩开小姑，用拐杖指着她额头：“给我闪开，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杨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小姑气得跺脚，却不敢再上前。

“怕邻居笑话，我老太婆还有什么可怕的？”她又提高嗓门，看向围观邻居，“我就是要让村邻知道，她杨阮氏养了个好女儿，不知道孝敬我这祖母，却要把我棺材本都给拐了去。”

小姑知道杨老太太最怕二儿媳，便向黄氏求援。

黄氏瞥小姑一眼，气定神闲地站原地，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杨阮氏，还不带着你那没良心的丫头，给我滚出来。”杨老太太用拐杖敲打门框，朝屋里大喊。

听到婆婆指名道姓要自己出去，阮氏硬着头皮准备出门，却被杨柳拦住。

杨柳见她满脸疲态，微笑着安慰道：“娘，隔辈相亲，您坐下休息，让我出去跟祖母说几句。”

杨岩见杨柳要出去，赶紧拦住她：“姐姐不出去，出去肯定被祖母打。”

杨柳笑着抚摸杨岩的头：“照顾好咱娘，姐姐不会有事。”

嘴上如是说，她心里却不敢掉以轻心。

有母亲阮氏在，不管怎样都轮不到黄氏这个婶娘管教侄女。

可祖母不同，管教孙女天经地义，就算责骂阮氏，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作为孙女，杨柳即便不满，也无法反抗，要知道，在这样的封建社会，稍有忤逆，便是大逆不道，轻则被人唾弃，重则可以告到官府拿人。

杨柳脑子飞快转动，老太太来者不善，既然不能硬挡，那便需要自己多用巧劲才能破解。

她走到门口，见一位老妇正瞪着三角眼叫骂，想来这便是自己的祖母。

她杏眼圆睁，嘴角勾起冷笑：“柳儿本不想出来惹祖母生气，却怕大家议论祖母太过偏心，对我们孤儿寡母欺负过甚。”

杨老太太像见到仇人一般骂道：“你这死丫头，原来是个牙尖嘴利的货色，以往还装得乖巧，骗人疼爱，看我不打死你！”骂完，举起拐杖，上前来打杨柳。

杨柳见拐杖打来，顺势向围观人群一躲。

谅你有长辈淫威，拐杖加持，奈何我年轻脚快，身子灵活，看你能把我怎样。

拐杖落空，杨柳却作势大喊：“哎呦，祖母，您对孙女动辄打骂，孙女自无怨言，只是担心您老身子。”

杨老太太再次举拐杖打来，仍旧被杨柳躲过。

杨柳喊声更大：“孙女只是委屈，您对孙女纵有半分疼爱，便不会举手便打，更不会狠心把孙女卖到妓馆啊。”

两个回合下来，杨柳身上没挨到一下，反而尽述委屈，把一个无情无义更无德性的祖母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我不打死你！”杨老太太被杨柳说的更加气恼，举着拐杖继续追打，可打了半天，竟一下都没打中，反倒把自己累得呼呼气喘，站立不稳。

她只好停下来，喘着粗气，用拐杖撑住身子，恶狠狠瞪着杨柳。

杨柳见杨老太太停下，也跟着停下，故作委屈道：“祖母要打尽可多打几下，孙女挨打受疼倒也无妨。只是孙女不想让人说您为老不尊，祸害子孙。”

杨老太太听杨柳话里藏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瞪眼又要再打。

可她自觉体力不支，便朝屋里大喊：“杨阮氏，给我滚出来，留着这妖艳的丫头，早晚也是祸害。快把她给我送去合春楼。”说着用拐杖狠狠戳地，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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