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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中专吗?是因为没有钱建中专吗?”
夜蛾正道愣了下,大概是没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思考了一会回答:“没有。咒术界人才稀少,大部分的咒术师光是祛除咒灵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剩下的一些也只够分配给东京以及京都这两个地方。”
渡边影神色平淡地提了另一个问题:“既然咒灵是从人类的负面情绪诞生的,那么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就等同于源源不断吗?”
咒术师这么稀缺,普通人的基数又这么大,这不就等同于咒灵的圈养游戏吗?还是那种要玩就玩一辈子的噩梦游戏。
这种背景配置,不管怎么看都有种悲剧buff加成吧?
而且高专招收的年龄段是在未成年之间吧?一群还没见识过社会残酷,热血青春的孩子直面咒灵这种源源不断的鬼东西,心里真的扛得住吗?
以上思考,都只是渡边影的内心腹诽。他当然不会对救了自己的好心人—夜蛾正道提出这种多少有些为难人的想法。
但如果他不得不加入的话,这种问题必须得思考出来解决方法,最起码不能忽视。
直面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应对方式。
夜蛾正道看着黑发少年沉静的面容,内心如渡边影所料想的并未多生气,而是很沉稳地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
对于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到十五岁的少年,作为老师的夜蛾正道难免有几分恻隐和怜悯之心。
小小年纪在几乎没怎么面对咒灵——是的,夜蛾正道直接选择相信渡边影没有很多次碰到咒灵的说法,竟然在生死存亡间祛除了咒灵。
这种天赋——总监部的人不可能轻易放过,同时少年疑似吸引咒灵的能力也注定了他不可能选择普通人的人生。
即便如此,夜蛾正道还是秉承着作为老师的原则再次向渡边影做出确认。
“渡边君,既然你已经了解了自身情况以及咒术界的相关情况,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
“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在成为咒术师这条路上,死亡与鲜血并存,痛苦和挣扎更如空中尘埃随处可见。其危险性,我想你已经见识过了。我希望你认真思考,有所觉悟后再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渡边不希望当咒术师的话,他再想想办法。但觉悟一定要有。
闻言,面前黑发少年愣了下,眼底的翠色更亮了:“我知道的,夜蛾先生。但我不希望下一次再徒劳地等待死亡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叹,随后渡边影感觉一只有力的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
“那么,我以后就是你的班主任了。请多多关照。”
“嗯,谢谢老师。”
—
渡边影的伤看着很吓人,实际上都被他用巧妙的逃跑姿势躲过了致命伤,只在脸和手臂上留下了仿佛深可见骨的伤痕。
本来该休息一两个月的伤在渡边影的强烈要求下,夜蛾正道勉强同意他先修养一天后再回高专养伤。
其实作为一名老师,夜蛾正道并不想同意,但奈何渡边影吸引咒灵的体质过于奇怪。短时间内又找不到什么应对方法,他还要去执行任务不能总是陪在未来学生身边,只得无奈答应。
至于渡边影为什么这么执着回高专……
嗯,是直觉!
碍于他的直觉一直很灵,灵到可以拿来当探测器的那种程度,所以他一刻都没犹豫,果断选择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修养伤势。
话说回来,其实他相信夜蛾正道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直觉。
这些暂且不提,以后的麻烦也先扔到脑后。在肉眼可见的威胁下(咒灵),他得先知道自己祛除咒灵用的术式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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