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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枪后坐力（第1页）

闻言高晓明询问：“高富强也有了鸟铳？参与的人有哪些？”他想起了过去听说的事情。堂叔回答：“主要是他那些兄弟，村里的一些朋友，哦，还有上桥村的刘岩，他也去了。”边说边与高晓明往田地走去。冬季里的农田空旷宁静，对于他们尝试射击来说是绝佳地点。到达时，只见高富强仍在炫耀夸夸其谈，忽然间话题升级开始争执。高富强大声叫板：“刘岩，你要是胆小就直接说，将来我借你玩枪便是！”三十岁的刘岩不高大但有力气，且颇有胆识。他回应得十分坚决：“谁怕就是胆小鬼！把你的鸟铳给我，我这就开一枪！”“给你！”高富强不容多说地递出武器。刘岩接过鸟铳便做好了发射的准备。远远看着这一切，高晓明心里一沉。当发现刘岩握紧，立刻大喊制止：“停下！不准！”这一嗓子吓着了所有人，目光集中在高晓明身上。因与高晓明不合，高富强故意刘岩：“你干吗不射呀！”他挑衅道。尽管勇气十足，又缺乏必要的技巧，刘岩深知的原理，知道只要扣动扳机，就会从枪筒射出这支鸟铳质量普普通通，并无明显问题。因此，他把鸟铳递给高富强，并告诫道：“之际，会有巨大反震，你需要用肩胛骨顶住枪托，不然简直就是！”“你试一枪给我看！”高富强气势汹汹的样子，让高晓明轻易唬住。在他的指导下，高富强按要求用手臂撑着枪托，对着无人之处扣下了扳机。“砰！”当弹丸喷射出来的同时，一股巨力冲击高富强的肩部，使他痛苦得龇牙咧嘴。事实上，尽管他试图抵挡，却并非紧贴枪托，仍有一丝空间，也低估了这杆鸟铳的力量，所以吃了点苦头。周围人目睹刘岩痛苦地惨叫以及捂眼龇牙的高富强，从这两人的遭遇明白了所谓枪后的反弹威力是什么回事。原先膨胀的好勇之心顿时冷却，意识到这并不是随便就能涉足的行为。同样心惊胆战的是高富强的族叔，庆幸自己冷静下来找来了高晓明帮忙，没有他的出面，事情的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你的鸟铳品质一般，使用时须格外留意。首先练习射击，能精准命中五米外树木再说其它。”高晓明告诫，说完后便离开了，不再理会周围人。回忆起过去村里因鸟铳造成的种种不幸，尤其是刘岩被打瞎眼睛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这事，高晓明可能不会亲自过来一趟。那一次，有人面部挨打，也有人受伤在胸口，而最惨的就是刘岩的独眼。堂叔劝高富强别针对高晓明不快的表情时提到，他是真心实意的朋友且极为忠诚。"晓明是好人，很够兄弟。”堂叔这样评价。然而高富强大有疑虑：“够兄弟？我看他嚣张得很！”他依然记得，高晓明曾主动阻止他们伤害张成远，尽管他看似年轻，却言语犀利。面对此事，原本不满的情绪在刘岩向高富强索赔时瞬间烟消云散。因为刘岩一口咬定，都是高富强鼓动他射击才致眼伤，索求赔偿。看着刘岩那淤血浮起的眼睛，高富强心头不禁畏惧，却又不愿赔偿。最后在族叔催促之下勉强同意，以购买一斤肉作为妥协。考虑到临近年底，肉价涨高，最后高富强只给了刘岩三块钱了事。自此，好胜心强的他不再轻易让他人借用，枪的使用局限于自家人，每天都能听到枪鸣。冬天农活减少，村民们聚在池塘边阴凉处抽烟、打牌、来打发时间在高晓明再次步入山区时，他留意到那里增加了不少粘鸟网。这些网大大小小，借助竹竿固定在树林中，等待小鸟飞近，一旦触及便会缠绕其中，而放网者每日都会上山查看一次，确保捕获的鸟能及时解脱。在未来的历史阶段，这种做法已经被禁止，因为它给鸟类造成严重的危害。村里十来岁的少年，此刻也在那座小山出没。他们手持篮子，手持米粒，企图以饵引来鸟儿，然后迅速利用篮子将其捕捉。山间不时传出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相比之下，女孩们更多是在家中帮忙料理家务，学习编织毛衣或勾织毛线鞋，虽然农闲期间人们仍保持着活力和娱乐。高岳陪伴高晓明在高家村逗留了五天，一同探险和采药材，生活显得相当丰富多彩。一旦学业繁重，高晓明恐再难有这样的悠闲时光。随着高岳的离去，日子转眼间进入了腊月二十七，许多地方已临近小年与除夕，但此村庄还有一个传统：豆腐年。这天他们会举办，据说是因为有位状元归乡上任必须在特定时间出发，故在家提前过年，一家人团聚后再让其离开。具体的典故无从考证，但却成为代代相传的习俗。在这个节日前夕，高淑芳已经提前通知，让高晓明带许小美回来一起吃年夜饭。这是对许小美的初次邀请，因此她格外用心，那天精心打扮，容光焕发。来到家中后，许小美积极地参与到厨房的协助中去。"晓明，来一下，"远远看到高晓明的高远见叫住了他，两人并肩站在一片竹林边。看着高晓明，高远见皱紧眉头，深深叹了口气。他内心痛苦万分，因为自己的二儿子使自己身处困境。酒醒后他就感觉事态不对，几个孩子和儿媳纷纷质疑给他儿子的金钱数目。高远见当然坚称未曾给，事实上也是这样。但在那场景下，当高繁茂追问过高晓明的收入时，而后者声称是砌房子费用出自父母资助，那么高远见能否认这一点吗？连自尊心强烈的罗小华也无法否认这样的质疑会带来多么尴尬的场面，儿子盖房而父母无分毫贡献和资金投入！无奈之下，高远见从口袋取出一沓钱，交到高晓明手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钞票，高晓明一脸惊讶，看着高远见。高远见开口道："拿着这个，六百块钱。一会儿大家一起吃饭时，你要当着大家公开声明这是之前砌房子用掉的钱，然后我会找机会收回去。其实，这些钱终究还是要用到你们两人身上的，作为你们婚礼宴会的资金。”高晓明认为父亲此举不恰当，但鉴于他的坚持，也只能配合，毕竟这仅是个缓和局面的形式之举。众人面前，高晓明确实在大家眼前取出了那六百块钱，大声说道：“爸，前一阵我卖药材赚了一些，砌房子跟您的借钱我这就先还。”“行啊，买房确实重要，家里能借钱给你是应该的。”高远见也放声回应，仿佛唯恐没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接着他对其他家庭成员说：“之前我提没给晓明钱的事是因为当时借给他，而非给他，怕大家误会。”“晓明虽然搬出去了，我们仍然是家人。之前他妈妈说过一些气话，晓明个性倔强，确实有些不愉快。可是结婚是件大事，到了春天，我们会出钱帮他们置办婚礼。”说到这里，高远见刻意看着长子夫妇多看了一眼。高明鹏立刻表态道：“出资办婚礼本就应当。”在传统的观念中，父母出办婚礼费用属于义务，通常并不会有所损失。筹备婚礼所需的钱不算太多，菜品可以从自家田地取得，雇佣一位厨子就能应付。主要消耗的是肉类的开支，其余基本可自行解决。而高晓明手中不就有一把吗？只要进山打到一头野猪，一切花销都将省去！高明鹏心中如意算盘已噼啪敲响。但吃完饭后，妻子却把他拉到房间内，黄素娥微抿着嘴小声嘀咕：“晓明刚才给爸的钱，肯定是爸刚才给他的！”这番话有点绕口，不过高明鹏也隐约明白了她的暗示——她指出了高晓明爸爸在场时给了晓明钱。不仅如此，他还留意到当时他爸把晓明唤到一边，谈话的态度也有点异样。"就算是爸直接给的，又能怎样呢？如果不是他坚持不接受，那些本来就应该由他得到。”高明鹏面不改色地说，似乎想要辩解。在他没有与二弟分家之前，他有时候会对老二心存不满，因为老二时常闯祸，使得他在与人交际的过程中常常受到牵扯，这让他心中不舒服。但现在即，二弟又要成婚，这些事情瞬间变得无关紧要。然而，黄素娥却不能忽视。"刚才妈妈还给了小美六十块，说是给她添置衣服。”她补充道。高明鹏平静如旧：“新娘进门头几年，过年婆婆都会给出置衣费。我记得你去年得到了一百六十元，今年似乎也有八十元左右。这样对比来看，你得到的更多，妈妈心里还是更偏向你哦。”面对这样的回应，黄素娥只能：“......”既然已经提及这种敏感问题，高晓明的应对也让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过年后，高晓明带着黑虎提着进入山林）一直以来，杂七杂八的事情使他无法全力展现实力，未能太久。今日目标明确：猎取一只野猪！临近年尾，村中有个商贩前来收生猪肉，村民卖掉自己养了足足一年的大肥猪，收入能近似上千，若是家畜充足，收入更多。不过这只是毛利润，扣除开销，实际收入大约几百块，这完全取决于养殖的成效。刚分了家的高晓明一无所有，新年所需之肉，要么花钱去买，要么就得进山获取，显然他是选择了后者。"黑虎，冲！”趁四下无人时，他突然加快速度，向深入山谷的橡树森林奔去。他之前已实地探访过多次，在冬季时野猪常常聚集在此。随着他的一声呼唤，“汪汪”！黑虎尽全力向前狂奔。狗的工作精神一旦爆发，那就要放手去做！进了橡树森林，高晓明和黑虎两人渐渐放缓步子。高晓明对着黑虎挥手示意：“去找一群野猪，然后驱散它们。”黑虎非常聪颖，善解人意，但关键的是，黑虎还没尝过野猪肉，对此类新奇的食物，他自然表现不出过度的热情。还好栎树下的土地布满野猪留下的痕迹，黑虎借助这些气味轻易寻觅到了一群休憩的野猪群。当天的天气不错，阳光透过叶缝斜照下来，形成了斑驳的光束洒落地面。满地皆是落叶和干草，在这落叶之上堆积了密密麻麻的橡果，它们小巧圆润，是村子里孩子们喜欢的游戏道具。这群野猪正躲在背风的树林深处休息，饥饿时直接可以品尝那些橡果解馋。还有一些小野猪更为顽皮，嬉戏声断断续续。高晓明隐蔽在丛生矮木之后，伸出一只手安慰黑虎。他起初打算让黑虎冲散野猪群，锁定目标，但现在的情况却出乎他意料——好几头大野猪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简直是绝佳的目标，绝不能浪费这个良机！高晓明先示意黑虎保持安静，然后便取出鸟枪，上膛，对准目标，一扳枪机！也许动物们感知敏锐，他与黑虎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还是被警觉的野猪察觉到了它们的临近。这些机警的野猪发出尖厉警报，纷纷朝同一方向逃跑，小猪们紧随其后。而就在这个时刻，高晓明的枪声响起！"砰！"然而，没射向预想的野猪，却偏离了些许。他原意是对准头攻击，偏偏关键时刻，那头野猪站起身欲逃跑，他的射程偏了些，不偏不倚击中了野猪的屁股。受到创伤的野猪发出凄惨的叫声，其他同类受此影响，惊慌失措四散逃离。虽然被射中臀部，伤口并未立即致死，野猪还是拼力逃脱。“黑虎！追上去！”黑虎闻到了血腥味，眼中掠过凶光，毫不犹豫地朝那只受伤的野猪穷追不舍。狼狗的速度丝毫不输野猪，单打独斗可能不是成年野猪的对手，但如果群策群力，劣势则将反转。俗话说得好，蚁多也能咬倒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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