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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定省回来,韫姜贪用了一碗玉田红稻米稠粥,反而积了食,原本想在未央宫后院子里逛逛消食的,因听阿奴说御花园里菊圃里的花开得正好,韫姜便兴头头地往菊圃去赏菊,顺便瞧今年莳花局培育出了什么新品种,好来日朝徽予要。
她只携了双簪出来,簪堇兴致高昂说:“都说宫里是钟灵毓秀的宝地,真真儿是这样,一年一年过去,御花园里头百花不败,纵然秋冬,还是春景一般的花团锦簇,一点肃杀之气也无。年年来,年年赞,真苦了莳花局的人日日打理了。”
“咱们娘娘喜花、赏花、爱花,刚入宫时竟日日御花园、留芳苑两处逛个没完。连皇上都笑娘娘是花神托生的,也体恤娘娘疲累之苦,命人将未央宫后院里头开辟打理出来,多少年,才养成如今这幅小御花园的模样,娘娘犹嫌不够呢,还央皇上年年再送新的来。”簪桃的香腮些微隆起,露出一个促狭机灵的笑来。
韫姜玉指一戳,嗔骂道:“你是跟着簪堇学坏了,小促狭鬼,油腔滑调地拐着弯奚落本宫!”
簪堇几乎绝倒,郎朗大笑,要去拧簪桃的嘴:“好一个簪桃,好一张巧嘴,反赖了娘娘嫌我嘴碎刁钻呢!”
韫姜捂嘴吃吃地纵声而笑,心情大为畅怀,一时竟没听着琳美人的请安之声,琳美人又上前两步,高声请了贵安,韫姜才蓦地觉察到,带着歉意转身道:“哎唷,本宫嬉闹过了,反没听着你请安。”
“娘娘这话可就是折煞嫔妾了,嫔妾不敢领受。”琳美人轻盈盈持着婉转多媚的微笑,因为她很会妩媚承恩,不像别人或自矜身份、或忌惮徽予,承恩时总是有些拘谨的,但她却凭死了心而“放浪形骸”,反而在巫山夜雨之事上得心应手,伺候得徽予十分舒心,所以颇得了徽予的恩宠。此时见她,琳美人的眼尾眉梢,还残存着风情万种与暧—昧的春—光乍泄。
她本是娇宠,因韫姜素来与人为善,貌柔面慈,待新贵也从来不含酸拈醋,都是客气的,所以琳美人也端持着十分的尊敬来与她说话。
韫姜因着心情大好,说话的声音也极细柔,如凤蝶的翅一样,美艳却柔软:“白妹妹可也是来赏菊的?”
“正是,因闲来无事,才来这儿逛逛的,也想看一看今年菊花的成色品种,挑出几类来,回头再去找莳花局要几盆来酿菊花醉呢。”琳美人斯斯文文地与韫姜说着。
韫姜颔首,笑道:“赶巧了,本宫也想着哪些菊花好,到时也讨要些来,给未央宫增添些秋色醉人。”
正是说话间,走过一班巡逻的侍卫,领首的正是许久不见的钟离叙,韫姜趁说话的空闲,点头示意与他打了个照面。
琳美人心细如发,眼精神快,捕捉到韫姜的动静后也略转眼去看,只见那钟离叙身量笔管挺拔,面容竟有五六分与白石潭曹公子相像。她愣在原地,眼神直勾勾追随着钟离叙的行止而动,几乎看得呆了,她身边的桑柔见她失态,抢去拉扯她的袖子,才把她神游的思绪牵扯回来。
韫姜察觉到琳美人的眼尾竟渗出了泪光,一时不解,却带着调笑玩味说:“恐怕风迷了妹妹的眼。”
琳美人打了个讪笑,低头看向岿然不动的袖子,有些心不在焉与心虚,她抓住佩戴的红丝绦以缓解紧张,应和着说:“是啊……”她浓密纤长的睫如栖息在眼睑之上的一只蝶,轻易将她慌乱却不舍的眼神遮蔽了去,她仍寻觅着钟离叙的身影,他已渐渐远去了。
“本该陪娘娘去菊圃赏菊的,只是身子乍然有些不适起来。”琳美人半低垂着头,不敢叫韫姜看清脸色,韫姜不待她说完已探知她有深意在,于是只作不在意,使她快快回去要紧。
琳美人转身朝钟离叙离去的方向紧步追去,桑柔忧虑不已,不得已拉扯住琳美人,急道:“小姐!你可别再糊涂了!”
琳美人双目通红,几乎要落下泪来,眉目拧合一处,转过头来死要挣开她的阻遏:“你别扯我,他要走远了!”
桑柔不肯撒手,哽咽道:“小姐!你怕是糊涂了,您可是琳美人啊!是明城的琳美人!您不是已经排解了这个心结了吗!”
这一声呕心泣血的“琳美人”将她从魔障中拯救出来,她面色灰白,恍惚站定,喃喃道:“是啊……分明是了了的,怎么如今还……”她目光直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空空荡荡,乍然刮起风来,这下她真分辨不清是风沙迷了眼还是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她如受了委屈无处诉的无助孩童一般,往后踉跄了两步,不住地呢喃道:“我真傻,我总在骗自己,我要皇上宠我,那样子我就记不起来,我曾经那样掏心窝子地爱他……我丢下自己的骄矜去伺候皇上,我想要骗自己……可是我一见了他,我就又想起他。”她急切地抓住桑柔,眼泪喷涌而出,卑微无比,“桑柔,桑柔……你去打听他好不好?我想要他的名字、他的来处,我就想见着她。”
桑柔哭着摇头,然耐不住琳美人的央求与哭求,才蔫下来,为难道:“奴婢且试一试罢……主子,这里不宜久留,还是快走罢!”
不远处的簪桃将一切尽收眼底,旋身就去禀告了韫姜,韫姜神色尚且平静,簪桃已有些惊色带着,捂着胸口说:“听得奴婢一颗心都要窜出喉咙口了。”
簪堇咋舌:“这……”
韫姜净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错愕,簪堇扶住韫姜的手肘,随她去菊圃内的一座攒尖顶方亭内小坐片刻,韫姜眺望着远处的寒梅苑,那只显出一片疏落的绿荫,尚未抽出如雪的冬梅:“不是之前泷儿还说钟离侍卫同教坊司的小朱氏有些往来吗?”
“正是,那小朱氏颇有些元风的模样,想是这个缘故。也不知怎的,叫钟离侍卫见着了小朱氏,那小朱氏见钟离侍卫身量魁梧、相貌亦佳,所以也……”簪堇惊诧的神色一敛,正经起来,“泷儿撞见过一回子,娘娘不是已经差了小奴去警示过钟离侍卫了吗?估计也无大碍了,只如今琳美人这一茬又该怎么处呢?”
“叫小奴仍带话过去,叫他注意着罢。”韫姜低头拨弄着蔻丹,“钟离与小朱氏的情缘本是不合宫规祖制的,本宫也不愿棒打鸳鸯,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叫敲打、警示而已。如今……不得不要留心,叫小忠时时注意琳美人那边。”她本欲起身要走,直听后头传来君悦的声音:“德妃娘娘留步,皇上在此。”
韫姜一怔,回头看去,见徽予正负手玉立在一团金云之中,真是个“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徽予一身玄青柿蒂过肩捻金麒麟盘虬绣晏居衫,束以月白山石松腰带,这衣裳合身而裁,与一片融融金菊相映成辉。他身后碧空湛蓝,苍茫团云成群,如画旖旎。
韫姜一时看得恍神,徽予长身挺拔,霁月清风,时光苍苍格外优待于他,他纵洗去一身鲜衣怒马的少年气,带上了居高临下、不怒自威的帝王风范,然仍还是丰俊面容,少有老态。
她茶点忽略了他身边的韩小媛,直到韩小媛上来恭谨请了贵安,她方才回过神来,幸有清风徐来,荡去她腮上暧—昧的酡红,她受过韩小媛的礼,待她欠身退步至徽予身后,才上来给徽予问安,她刚屈膝下去徽予就伸手扶住了她,命她免礼。
“你怎么这时候出来逛?今日虽说暖和些,只现下风起来了,稍后恐要风凉。”徽予拉过韫姜纤小软—玉似的素手,且试她手的温度,果有些发寒。不过韫姜的手虽握着骨节分明,但手心手背还有些触之生腻的嫩滑的软—肉,可见她今年入秋来养得好,他心里的担忧牵挂也就少了些。
韫姜见韩小媛也在,觉着有些难为情,将脸一红,烟视媚行地抬眸送去一汪秋波,悄悄儿将手抽回来了。
他喉结一动,手袖在宽袖内带着回味地摩—挲了两下,侧身叫江鹤将预备的那套苏缎虎纹黛青披风给韫姜披上,韫姜恭敬受之。
韩小媛有些讪讪的不自在,只觉自己是个实在的局外人,又不敢贸然插嘴、又不甘默默无闻,倒是韫姜注意到她,笑问:“皇上可是同韩小媛妹妹一道来赏菊的?”
徽予大有懒怠去管较韩小媛的意思,贴近韫姜一步,与她私语小声说:“朕想着你该找朕讨菊—花来了,于是就先来瞧一瞧,看看你我是否心有灵犀。”
韫姜见众人都在,他却如斯调笑,羞赧地几欲要捶他,她瞪了他一眼,一双灵动的眸子里然竟是勾人的羞涩与妖媚,只作充耳不闻,退后一步道:“那臣妾就先行回宫,不打扰皇上与韩妹妹赏花了。”她端端正正行了礼,韩小媛抢来施了一大礼,恭送走了韫姜。徽予带着笑意,不恼不怒目送走了韫姜。
韩小媛本来是百般不悦的,但和德妃一番说笑之后,徽予似乎情绪大好,与她说话时也常带笑意,韩小媛心想,也算借了这东风福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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