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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第11章
今晚的月色不错。
道路两边还有着未化完的雪迹。
两人并肩往外走出不短的距离，方心月才开口：“顾砚泽，我们已经离婚了。”
顾砚泽想过很多次，再遇见她会对自己说什么。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话。
他眸子黑沉下来：“我没签字。”
再说，他是军人，结婚离婚都要打报告申请。
直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婚姻，还是存在的。
方心月沉默了一瞬。
“可顾砚泽，没有感情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话间，她呵出的白雾遮住了她的神情。
但顾砚泽能想象到，此时她的脸上，应该只有淡然。
心脏上的苦涩瞬间蔓延到舌尖。
喉头发紧，他的声音也只剩下涩然：“怎么会没有感情？我喜欢你，你也……”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方心月打断他的话：“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只是牢笼。”9
顾砚泽的脸色一白。
这几年他时不时就会来方家陪着方父方母，也知道他们一直有在跟方心月通信。
他也是这样，偷偷得知了方心月在国外的地址。
他给她写了很多次信，可从来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如今从她口中听到‘牢笼’这两个字，他便知道，方心月那么想跟他划清界限，那些信，可能她还没拆开就扔掉了。
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去一块，疼得他浑身发颤。
明明痛到了极致，他反倒是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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