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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学琴,乌嬷嬷说,咱们府中拿不出琴,日后的琴艺课怕是不能教了,这才提了银子事,我何时提苛姨娘使银子了?”
田氏也懵了,下午她听得清清楚楚,提的就是老二使了银子。
“你撒谎。”
魏卿玖扑到老太太身边,“祖母,您就不该接孙女回来,孙女做得好都是为了魏府,现在看来您还是送小玖回青平吧!”
老太太一个头两个大,脸色涨红,额上青筋高涨,只是一瞬间便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药,快拿药来。”
魏卿玖忙招呼常嬷嬷,“快,祖母头疾犯了,将我上次拿回来的药给祖母含着。”
药丸服下,老太太缓过劲来,恨恨地拍了桌子。
“看看你们都成了什么样子,无凭无证就冤枉?”
田氏吃了一个哑巴亏,心中窝火。
此时,魏汉生气冲冲地进来,一进来就将一叠账单甩在地上,愤怒地对管家道:“将三爷给我抓回来,我有话要问他。”
苛氏见老爷发火,又看了一眼甩在地上的账本,这是查到三房放印子钱的证据了?
她捡起账本扫了一眼,当下也急了。
“好你个三房,当真在外放了印子钱,这借据上盖的还是我们二爷的私印,你们三房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她越想越来气,“这么多年,我把你当姐妹,府上一切用度开销全府靠二爷一个人撑着,三叔他还干坑害老爷的事!”
害她的女儿还不够,如今又要害她二爷。
苛氏怒不可遏,索性也撕破脸了:“银子呢,把你们放印子钱赚的银子都掏出来,不然今个没完。”
“没完了?”田氏也急了。
“别把话说得那样难听,什么府里全靠二爷撑着?府里的主要进项可是靠铺子和庄子在撑着,那是祖上的东西,是母亲的东西,别以为家让你管着,就成了你们二房的东西,你给柔儿花银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私自挪用中馈的银钱也不是你的?”
魏汉生原本就因为老三偷放印子钱一事恼火,真查到此事牵连到自己更是愤怒。
这会听到老三媳妇这样咄咄逼人,也没了当兄长的风骨,与弟妹斤斤计较起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合着没让你掌管中馈受了委屈了?所以唆使老三干这等蠢事?”
魏卿玖忍不住偷笑,这就是她那个在朝中做到五品官员的好父亲,就这么一点胸襟和城府,上一世就那么让他一路平步青云,魏家祖坟怕是得着起来了吧!
她就坐在老太太身旁,一下一下给老太太顺气,扮作孝顺地看着她们两房争吵。
下人打帘,三爷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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