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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盯梢,一般至少两人一组。贺清宵记性好,仔细说了两个手下的外貌特征与衣着。
“多谢。贺大人自去忙吧。”
贺清宵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先前说请寇姑娘吃脆皮鸭,还一直没有机会。”
“是桂姨做的脆皮鸭吗?”枝叶繁茂的树下,辛柚微微仰头问。
男人眼眸如通透的墨玉,显得干净温润:“嗯,是桂姨做的脆皮鸭。”
“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下个休沐日争取吃到。”
辛柚目送贺清宵骑马离去,回到书局附近的另一处民宅换回男装,去了画待诏摆摊的那条街上。
正是晌午,灰衣布鞋的摊主在树荫下昏昏欲睡,摊前空无一人。街上也是行人稀疏,远无画面中的热闹。
辛柚干脆上了茶楼,临窗留意着街上。直到日头被丝丝缕缕白云遮掩,起了一阵风,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
画待诏看起来也睡醒了,揉揉眼往摊位走去。
辛柚居高望得远,遥遥看到二人一前一后往这边跑来。
来了。
辛柚立刻结了账,快步走出茶楼。
那二人跑近了,跑在前边的人忽左忽右避开行人,追在后边的人跟着躲避,如画面中那般撞翻了画摊。
“站住!”画待诏见二人继续跑,赶紧去追,正踩上一支滚动的笔,整个人往前栽倒。
一只手伸出,把他扶住:“小心。”
画待诏定了定神,看清扶住他的少年神情顿时一变:“辛——谢谢!”
他及时改了口,一颗心狂跳不已。
辛待诏为何出现在这里?
辛待诏发现他乔装打扮偷着卖画了?
那瞬间,辛柚从画待诏眼里看到了震惊与戒备,还有恐慌。
看到画待诏这般反应,辛柚莫名觉得他搅不进那些事中。
遇事实在太不镇定了些。
当然,无论是对何御史,还是画待诏,这只是通过接触而有的判断。在没有彻底确认那人身份前,她不会因为推断放下对二人的调查。
“大叔没事吧?”辛柚放开手。
“没事没事。”画待诏见少年面上只有关切,镇定了许多,“刚刚多谢了。”
这一次道谢就真心多了。
“都掉地上了。”辛柚看着地上的东西露出可惜之色,弯腰去捡。
“别脏了小兄弟的手,我自己来。”画待诏忙去捡掉落一地的笔墨杯碗。
打翻的颜料弄脏了画待诏的手,他却顾不得,只是小声念着:“都摔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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