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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我打贾恩侯五军棍!”
原本贾赦在那儿落井下石,瞬间便噤若寒蝉。而已经被气晕了头的贾母,见贾赦也要挨打,虽然比贾政少了五军棍,到底比之先前要稍稍顺气。
军中带回的常随就是利落,也不管贾赦在那高呼自己没错,按在长凳上,便是一棍下去。“啊~”
贾赦不像贾政那样里外两幅面孔,但是也是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苦,加上贾赦自问没错,无缘无故挨打,那叫声一点儿不必贾政逊色。
在施棍的家丁看来,这次贾赦确然是无妄之灾,下手又比打贾政的时候多容了一二分的情,加上只有五军棍,贾赦虽也是伤了,但是比之贾政还是要轻一些。
打完了儿子,贾代善依旧觉得满心悲凉。命人将两个儿子抬入荣禧堂正屋。
贾母早就哭得抽了过去,原本想吩咐人请太医,但见贾代善满面寒霜,连在龙禁尉正常当差的贾赦都打了,贾母突然不敢了,就那么看着儿子流着泪,也跟着进了屋。
贾代善吩咐道:“其他人出去,无尘,你亲自守着不让人靠近。”
无尘应是,带着所有下人小厮退了出去。连带洒扫婆子都清理出了荣禧堂的院子,无尘有带人搜了一遍,确定整个荣禧堂,连角角落落一个贪玩儿的小丫头小幺儿都没留,才回话说:“国公爷,院内没旁人了。”
贾代善朝无尘摆摆手,也没关荣禧堂的大门:“今日的事,你们各有什么想法,说吧。”
又瞥了贾母一眼:“你是他们的娘,你先来说。”
贾母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老爷,不管他们犯了什么事,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先叫人给他们看伤,不落病根是正紧。”
贾代善根本没理会贾母,转而看向贾政:“你呢,贾存周?”
贾政现在疼得几欲晕厥,一听到贾代善的声音,打了个寒噤,“我错了,父亲,我再也不敢了。”
贾代善依旧未再做评价,又问贾赦:“贾恩侯,到你了。”
贾赦是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跟在太子身边那许多年,场面话还是会说的:“我……我不该在二弟受罚的时候说风凉话……”贾赦知道这事儿不对,但是顶多被父亲说几句罢了,怎么也想不到招来一顿打,早知道,贾赦也不会那么没眼色。
贾代善真是失望极了,接着问贾政:“贾存周,你到底哪里错了?”
贾政买的那考题都被无尘翻出来了,他知道这事儿隐瞒不过去,不过没说之前童生试怎么通过的,避重就轻的说:“我不该妄想走捷径,去买劳什子考题。”
贾母一听到这话也愣住了。
她不懂朝堂的事,更不知道贾政买题的后面有可能有巨大的阴谋。但她也知道科举向来是国之大事,难怪贾代善生那样大的气。
贾代善又问:“你们兄弟二人,觉得疼吗?说实话!”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疼。无非是贾赦觉得自己冤枉,说得大声些;贾政底气不足,说得小声。
贾代善却冷笑道:“比起抄家灭族,流放千里,这点疼算什么?”
贾母听得双腿发软,身子一晃,连心疼儿子都忘记了片刻:“老爷别吓唬人,哪有如此严重?”
贾代善没理会贾母,对贾赦道:“贾恩侯,我打你,你或许不服气。但是你兄弟做出连累家族的事,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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