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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阳光照得窗帘一片红光,透过两个小窟窿射进两道金灿灿的光芒。卿宝本来不想去找张军,只想睡觉,他一拉被子蒙上头。睡到快九点,他已经彻底睡醒,没有一点儿睡意,还想睡却再也睡不着了。反正也没啥事儿,再说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去过市里转了吧?走,今天就去市里转转。他起床在段门口吃过饭就去市里。
来到百货楼,找到张军。张军对罗艳说:“卿宝来了。”罗艳看见卿宝穿着一身翻领咖啡色西装打着领带,皮鞋擦得黑亮黑亮,就笑道:“卿宝,今天可得要好——好表现哩!”卿宝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张军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他就笑了一下挠挠头说:“嗯,啊,那个……”罗艳笑道:“还不好意思呢!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张军说一声:“走!”就和卿宝就走了。
一出来,卿宝笑问:“你给你媳妇咋说的?”张军笑着反问:“你说——呢?”“嘿嘿嘿……”“哈哈哈……”卿宝止住笑一脸疑惑地问:“你炒股都不敢让你媳妇知道?”“哎——!”张军长叹一声说:“一言难——尽啊!男——人男——人,真是‘难’——啊!”“嗯,也真——是!”卿宝点点头表示理解。“她老——是不想让我去,跟我过不去!”“为啥?”“她认为炒股不可靠,不能多投资,少投一点儿玩儿玩儿就行了。”“哦。”
走进证券中心,里面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嗡嗡哈哈,烟雾缭绕。人人盯着电脑屏幕,那忽而变绿忽而变红的曲线和数字调动着人们的表情,一会儿欣喜兴奋地说:“起来了,起来了!”一会儿叹气躁气地说:“哎!又下来了,真他妈的!”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冷静观察不动声色。张军打开他的账户,让卿宝看他那两个股票,一个已经赚了一百多,一个已经赔了二百多。卿宝说:“你把那个股票卖了不就赚钱了?”张军说:“太——少了!才一百多!你看看它的曲线已经‘抬头’,过几天肯定要涨!”“想卖时在哪儿卖?”“在电脑上啊,你看,点击‘卖出’就可以卖。”“哦——一卖就赚钱了?赚的钱放在哪儿?”“在我的账户里。”“电脑上?”“那咋花?”“转到卡上就可以花了。”“银行卡?”“你有银行卡?”“那——当然啦!你也办个卡再开个账户就可以炒股赚钱了。”“我没钱。”“没钱就买低价股,少买点儿也行,我也买的是低价股”“啥是低价股?”“就是十几块、几块钱的。”“哦,那高价股呢?”“有四五十、七八十、一百多的都有。”“哦。”卿宝看了一会儿问:“这曲线就是股票的价钱吧?”“喔。”“它为啥老在变?”“那当——然啦!老是有人买也有人卖嘛!”“你咋知道它要涨?”“判断嘛。”“那要是它涨了你没来看咋办?”“那就没办法了。哎,我那媳妇儿太气——人!我老——想来看,她老——是不让我来,真——气人!”“嘿嘿,”卿宝笑笑,又说:“那个已经赔了二百多了?”“嗯,没事儿,它是暂时回调,肯定还要涨,我没卖就没赔。”“哦,你肯定它还要涨?”“我敢肯定!”卿宝看了一会儿说:“这也太复杂了!”“嗯,就是复杂,股市的学问深——着哩!”旁边两个人都在吸烟,熏得卿宝很难受,他说:“我出去转转。”张军问他:“去哪儿?”“外边儿,随便转转儿。”“还来不来?”“嗯,我转转儿,想走就走了。”“好,那你去转吧,我得看看。”
卿宝一出来,就呼出一大口气,他感觉里面的空气太压抑,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在大街上转了一会儿,走进一家商场,从一层转到顶层,又从顶层转下来,各种商品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一个个美女吸引他的眼球,惹得他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忍不住跟在她后面走一会儿,耸耸鼻翼吸吸飘过来的香味儿,真想跟她打个招呼。看见互相搂抱的“一对儿”在他前边边走边调笑,女的往男的嘴里塞一个剥开的小金桔,男的一口吞下,二人一阵嬉笑。他心里有点儿羡慕加嫉妒,他想,别臭美了!也不注意点儿影响!经过手机卖场时,他待了一会儿,看那一个个精致小巧的手机,真想一伸手就拿在手上!他非常羡慕拿着手机讲话的人,即使有的比他个子还低,他却觉得人家很高大、很酷。他很长时间都没上街转了,就连金川县城都没去过。这两年来,他都是和小婉在汉康逛街。他从来没一个人逛过街,他觉得一个人逛街很“傻”、很“瓷”;但是今天他一个人逛街并不觉得“傻”,反而觉着非常地自由自在,想看啥就看啥,愿想什么就想什么,天马行空,就像一只小鸟在人群里飞来飞去。从商场出来,他就回去了。
下午待班室,卿宝先到房间刚拉开被子,孟师傅进来,一见他就把脸一沉,拉开被子就睡。他坐在床边刚脱下裤子,却听见孟师傅冷冷地说:“咋回事?也不关门了?”卿宝说:“你进来咋不关?”孟师傅说:“你不是还要出去?”“谁说我要出去?”“你不出去在那儿磨磨蹭蹭干啥?”“我——”卿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看外边,关了门躺下睡觉。刚钻进被窝,孟师傅又厉声说:“窗帘也不拉,还让人睡不?”卿宝只得起身拉上窗帘。睡到三点多他就睡醒了,再也睡不着,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翻过去,每次翻身他都尽量慢慢地翻,生怕吵醒孟师傅。开始,孟师傅可能没睡醒;后来,大概四点多孟师傅醒了,一见他翻身就训他:“睡不着就躺着嘛,一个劲儿翻身,还让人睡不让?”卿宝没吭声,静静地躺着。他心里难受极了,象有块儿石头压着,又象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在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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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叫班出勤时,孟师傅一见他还是阴沉着脸,不管干啥根本不理他,卿宝也不理他。卿宝看车要拿上电钥匙,他说:“咋?还怕我害你?”卿宝想说“就——是,咋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一肚子火气,改口说:“我怕队长一会儿来。”出库挂上车,卿宝都不敢坐下,一坐下孟师傅就喊他:“你不看试风信号,坐那儿干啥?”卿宝说:“列检还没来哩。”孟师傅厉声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来了还给你汇报?你还想干不想干?”卿宝也不怕他,大声说:“那我还能老站着?他们来了不会叫我?”孟师傅也大声呵斥道:“人家为啥非得叫你?人家要是不叫你你也不看,耽误试风、耽误开车算谁的?说你你还顶嘴,明天你去车队好好顶去!”卿宝气得不想理他,也只得站在那儿一会儿一看外面。等了一会儿,列检来了开始试风。试好风,不开车,卿宝靠在椅子上想眯瞪一会儿,刚闭上眼,孟师傅就训他:“谁让你睡觉了?上班是来睡觉的?”卿宝气愤地说:“这会儿又不开车,眯瞪一会儿又咋了?”“呦呵,睡觉还有理——了?你上班是来睡觉的?你去问问哪个领导说上班可以睡觉?”卿宝就把椅子转向外边不理他。
开车两个小时后,卿宝实在是顶不住了,就歪头眯瞪了。刚眯瞪一会儿,孟师傅又大声训他:“干啥——你?老是想睡觉,你信不信我一把非常撩停要求换人?”卿宝被惊醒,直挺挺地坐着,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到达终点站,列检没来摘钩,卿宝就拿棉丝下车擦转向架。正擦着,他看见车轮往前转动,就赶紧起身,吓一大跳,就冲着前面喊一句:“动车也不喊我?”不知道孟师傅是没听见还是不理他,卿宝也不理他。车停住,他继续擦车。
擦完车,他上车洗手。孟师傅问他:“刚才我动车叫你,你咋不理我?”卿宝大声反问:“你刚才叫我了?”孟师傅大声说:“咋没叫你?叫你两声你都不理我,我以为你听见了就是不理我。”“你——”卿宝气得说不出话来。孟师傅说:“咋?有本事一会儿退勤让领导评评理,看领导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哪个司机动车不叫伙计?”事实是刚才孟师傅一看见列检让他动车他就推手轮动车,忘记叫卿宝了,但是他却不承认自己忘了,反而反咬一口说他叫卿宝卿宝不理他。卿宝说:“算了,我懒得理你!”洗干净手,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入库后,卿宝很快就干完活,到公寓退勤后,也不刷牙洗脸,放下包就拉开被子睡觉。
睡醒后,卿宝给罗师傅打电话。罗师傅接了电话,卿宝说了最近的搭班儿情况,连声哀叹,急切地问:“啥时候能调开?”罗师傅说:“我现在还得带小陈儿,要不我给老赵说一下,让你俩一班,不过他在汉康接你班,他回来,你又该走了,这几天调不成。”“那我回去就请假。”“那不就耽误挣钱了?”“耽误就耽误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那你请假。”
凌晨三点多叫班,从出勤到上车、挂车、开车,二人仍然不说话。列车通过一个山洞,拐过一个弯儿,卿宝突然看见路边一个穿着黄马褂作业服的人伸展双臂在给他们打手势。卿宝看看孟师傅,孟师傅好像也看见了,他就继续看着前面。列车很快通过那个人继续奔驰,卿宝忽然想起那个人的手势可能是降弓手信号,他心里一咯噔,连忙对孟师傅说:“刚才那个人显示的是降弓信号吧?”“降弓信号?”孟师傅话音刚落,只听见车顶“哗啦——嘭咚——”一声声响,机车跳闸,孟师傅连忙紧急停车。停住车后,孟师傅厉声说:“你看见了咋不说?”卿宝反问:“你没看见?”“你——!”卿宝也害怕了,他小声问:“现在咋办?”孟师傅不理他,拿起电话呼叫车站,汇报情况,申请停电。卿宝也不理他,头扭向外边。大约十分钟后,车站传达停电命令,通知上车顶处理。孟师傅升弓验电后说:“你在司机室看着。”就去机械间取接地线下车挂好接地线,又上车顶处理。卿宝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忙活,心里有点儿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自作自受!”大概半个小时后处理完毕,孟师傅通知车站可以送电。来电后,孟师傅换弓升弓试风开车。路上。孟师傅厉声说:“记住,回去后不管谁问都说没看见那个人!”卿宝说:“哦。”
回到段里退勤后,卿宝和孟师傅的名牌就挂在调查落实上。第二天早上,运转室发信息:八点三十到车间开分析会。八点多,卿宝来到车队,孟师傅已经在车队,队长问卿宝:“看见降弓信号没?”他摇摇头说:“没见。”说完就低着头不说话。孟师傅说:“反正我没看见接触网有啥异常。”队长说:“接触网没异常,就是受电弓有问题,不要再狡辩啦!人家已经落实啦!老实交代吧,那个巡道工想立功哩,人家把咱机车号都记住了!”“反正没看见。”“没看见就没责任啦?没看见就是间断了望!”队长厉声说。队长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说你们看见降弓信号了,但是来不及降弓就刮弓了。”孟师傅说:“那不是还是咱的责任嘛。”队长说:“就算巡道工不给你们信号,你们也应该发现接触网异常,你们没发现就是你们的责任!那样说只是有可能减轻你们的责任。”孟师傅不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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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会上,梁主任说,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刮弓事故,本来完全可以避免的,却没有避免。梁主任问孟师傅:“你看见巡道工的降弓信号没?”孟师傅说:“出山洞后,我在看速度,准备撩闸哩,没注意外边。过一会儿,才听见小何说他刚才看见路边有人显示手信号,可能是降弓信号,我立即停车也晚了。”卿宝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不是把他卖了吗?梁主任问卿宝:“小何,是不是你孟师傅说的那样?老实说!”卿宝一时不知道该咋样说,低着头半天才“嗯”了一声,梁主任又问:“你孟师傅说的是真的?你上班几年啦?连降弓信号都不认识?”卿宝低着头不敢说话。梁主任说:“看来咱今后得好好抓抓伙计的业务学习了!”
第二天结果出来是定他俩全责,下岗半个月,扣五百,各二百五。本来扣钱都是司机扣大头,但是主任说卿宝连降弓信号都不认识,还是刚考过司机的人,要加重考核。卿宝心想,这下也不用请假了。罗师傅回来,到宿舍找卿宝。卿宝说:“这下得给俺俩调开了吧?”罗师傅问:“是不是梁主任说的那样?”卿宝说:“唉!罗师傅,说实话吧,当时我是看见了,我看看孟师傅也看着前面,却没反应;我敢肯定他也看见了,却没反应过来;我想人家是师傅哩,当时我也没反应过来那人给的是啥信号,再说了你也知道这一段儿俺俩都不说话。”罗师傅说:“以后在工作上觉着有啥不正常的,不管咋样都要说出来,工作上可不敢意气用事!”“嗯。”“你当时要是说出来可能就没这事了,反而会立功的,这就是一正一反。”“嗯,我也很后悔当时没有说出来,出事了我也很害怕,我一听见车顶的响声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腿都软了!”“以后得学会自保,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嗯。”“你‘解放’后跟老赵一班儿。”“赵师傅人咋样?我看他很厉害,爱凶人不?”“没事儿,我再跟他说说。”罗师傅问:“你现在跟公寓那个还谈不谈?”“还……谈着。”卿宝低着头,罗师傅见他神情黯然,心里也明白八九分,就说:“有个姑娘找你嫂子想找铁路职工,你想见不?”“……先不见吧。”卿宝低着头说。“那就算了,你可别后悔啊。”卿宝摇摇头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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