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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不是王者亦非良人(第1页)

怀中抱着阴黎,姬博往下看去,看向瑞恩和特斯拉等人,语气冷淡的说道:“谢谢你们。”

瑞恩等人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姬博的这种语气,让他们感觉很别扭,甚至有点恐惧。小萝莉的手中紧紧握着魔杖,说道:“姬博,你的精神……”

身为一个精神魔法师,小萝莉似乎发现了什么。

姬博语气更为冷漠的说道:“与你无关。”

小萝莉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被姬博的语气吓到了。刚才姬博挥手间让德拉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手段,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以小萝莉等人的见识,根本想象不到姬博现在的战斗力有多恐怖。

仿佛察觉到了自己吓到了小萝莉,想到这是另一个姬博的朋友,可能是另一个姬博留下来的那股执念作祟吧,姬博居然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是我自愿的。”

小萝莉大大的眼眶中突然蓄满了泪水,魔杖杵在地上,紧紧的抓着,手指的关节有些泛白,小萝莉用力的点了点头,很用力。

感受到另一个姬博的执念还在,姬博考虑了一会儿,面向瑞恩说道:“你想成为英雄么?”

瑞恩不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这姬博,不知道为什么,和姬博相处了这么久,此刻却觉得姬博如此陌生。

姬博的眉头皱了皱,在他看来,这些受道德体系和意识形态束缚太多的人,实在是麻烦。

幸好,“麻烦”这种情绪对于现在的姬博而言,只是清风拂山岗一般,丝毫痕迹都不能在心湖上留下。姬博的一只手指向天上,说道:“要是你想当英雄,我可以帮你把那个燃烧军团化作尘埃。”

特斯拉拍了拍瑞恩的肩膀,瑞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特斯拉站出来替瑞恩说道:“不用了,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姬博听了特斯拉说的话,不再言语。

在他看来,他没必要感激瑞恩这些和自己是“朋友”,并且帮助过自己的人。在瑞恩等人的心中,以为姬博是他们的朋友,或者为了报答姬博的恩情,所以他们甘愿与姬博同生共死。

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这种“付出”,也是一种“自我满足”,达成了自己一种类似于“我帮助了我的朋友”这种成就感。

因为他们从小接受的道德教育,使他们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会得到一种精神满足。换个角度来说,正是因为这种满足,他们才会具有那些“美德”,诸如“英勇”,诸如“高尚”,诸如“宽容”,诸如“专一”。

其实,人类都是自私的,为了爱的人付出,为了爱的人去死,为了国家,为了朋友,奉献自己的财富、资源、生命。这符合人类的本性么?答案是否定的,这一切,都是源于在这个姬博看来十分虚伪的“道德”。

但是不这么做,人类还是会和其他动物一样,被有“道德”的物种奴役。因为有了一个完整的社会意识和道德体系,甚至有了完整的意识形态之后,这个种族的延续会变得更为简单。有法律保护弱者,强者之间也可以通过强者圈子里的规矩,也就是一种小范围的,适应于小圈子的“道德体系”来相互约束。

但是姬博都不在乎这些,姬博现在是真的接近佛经里面那种“诸法空相”的无所谓,无所滞境界。

有道德的群体,总是会对无道德的群体行以蔑视和压迫乃至压榨,但是当他们的群族中出现一个无道德的个体,他们便会对其抱有极大的恐惧——因为这象征着他们种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崩塌了。

既然姬博无道德束缚,哪会在乎瑞恩等人的想法,哪会顾及他们对自己是否有“恩情”和“友情”。

现在姬博考虑的是,还回地球么?

他对地球没有任何眷恋,对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依恋——因为之前的姬博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不会将对朋友的珍重,对地球的依恋甩给他这个人格,他这个充当“垃圾桶”角色的人格。

事实上,姬博现在对呆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要回到地球,恐怕还有很多的“朋友”,甚至有个“爱人”,会做很多麻烦的事情。

虽然“麻烦”对于姬博的内心而言并不“麻烦”,但是“麻烦”终究是“麻烦”。

想到这里,姬博低头看了一眼阴黎。

阴黎在姬博的怀中睡得安详,就算姬博将阴黎的身体复原,因为星尘燃烧殆尽,阴黎现在与一个普通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幸好星尘最后剩余的一点力量,保持着阴黎的生命延续,不然,生在几千年前的阴黎,早就该死了。

阴黎……应该是想回去的吧……既然自己无所谓……那就听阴黎的吧……

阴黎现在是姬博内心唯一的“道德”束缚,姬博体内的每个人格,都摆脱不了对阴黎的爱。但是奈何,姬博真正的那个人格,独占了对姜水所有的爱……

姬博手往地上一按,地面上的所有土石,被赋予动能,全部飞到了一侧,大地之上多了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一层魔法阵的影子出现,闪烁着紫金色的光芒,那是德拉贡给时空之神遗迹做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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