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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在了回家的汽车上,冰云才开始恶狠狠地生气。好像这个人是冯春生这件事比她没赢到辞典这件事更加让人气愤和难以忍受。
明明来的时候还一肚子高兴,如今却生了一肚子气,而且满心都是沮丧与失落,她怎么这么讨厌这个人呢!
包括刚刚自己说的话,她也讨厌!她干嘛和他说那些?不,是他凭什么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认识他两年,她在他身上生的闲气说都说不清,永远就那么一副看清一切的鬼样子,每次都恨不能手里拿了放大镜来看她的缺点,冷淡的,傲兀的,僵直的,没有余地的,隐藏在文质彬彬的面貌下,用温文尔雅的态度推拒出人与人之间最疏远的距离。远到两年多时间都走不过的距离。她怎么这么讨厌他呢?!
她咬着牙、切着齿地恨了半路,然后就再也恨不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怅然若失。一场白日梦突然醒来的怅然若失。是啊,就算他不是冯春生,这场白日梦她又能做多久?在竹衫梅袖霁月清风之后,她又要往哪里安置自己的心?
她坐在摇摇晃晃的老旧客车里,如同坐在从白日梦回到现实的南瓜马车上,十二点到了,她该醒了,去“呆在她该呆的地方”。
进了家门,非常意外地,客厅的沙发里竟然有人在等她。她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才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只影子,“你怎么回来啦?”吃惊让她直接问道,那人撇撇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先把她上下看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向她手里的水果袋,好似失望地,又好似探究地,一只嘴角吊了起来:
“你不会告诉我,那位八十岁的老头儿只是跟你唠叨了半下午,却没把奖品给你吧?”
她看着问话的人,懒得说话,把手里的水果袋递给他,准备上楼换衣服。
“嗯?为什么没有字典?”那人又问,鬼眼睛在她脸上睃摸一圈。
“没见到。”她失望得有气没力。
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老头?她叹口气,奇怪她和伟健一讲这件事以后,他便说对方一定是个老头儿:“年轻人没这闲心。”他这么肯定地。可她才不在乎对方是什么人呢,她在乎的是平静的生活里突然被扔了颗石头子儿,不管这石子儿是谁扔的,扔到了哪儿,她觉得站边上看看被这石子儿砸中的生活,感觉那种出其不意新鲜感才是她想要的。可现在石头子儿却砸中了她自己。冯春生?她摇摇头,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戴着副茶色眼镜,满脸遥远的审视……对了,今天好像没戴眼镜!难不成——他的眼睛根本不近视?只不过是想把自己藏在眼镜片背后好检测她?检测。对,五个人中唯一一个检测她、阅读她的人;五个人中唯一一个挑剔她、刺探她的人。如今让他看到她那一副外强中干的刻薄嘴脸,以后不知又会怎么揶揄她呢。
还有现下这个不打击她就不说话的家伙,他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难道是为了看她赢辞典?小妖骄傲的风采,她叹口气,坐起来,却连是叹自己的失望还是叹自己让别人失望都不知道了,不觉便又叹了口气。
她的气还没叹完,让她叹气的人进来了,手上端着一盘水果:
“葡萄真甜,你再不吃我都吃完了!”
她扯起嘴角,勉强地笑了笑:“我就是看着好才买的。”
她吃着葡萄,送葡萄的人屁股半坐在梳妆台上:“你真没见到人呀?”
“唔。”
“不像。”贼眼睛盯在她脸上:“这样子怎么看都是打小抄给老师抓到,放在讲台上示众之后才刚下来的表情。”
什么?示众!她的确刚拿最泼妇的形象在她最不想丢脸的人面前示了一次众!
没戴眼镜,大概只在见她的时候才戴!
要是知道今天能遇上她,定也是戴上的。她撇着嘴,满心的鄙视:你说这个人是有多心地阴暗又善弄权术?是有多装腔作势又道貌岸然!可惜她当时光顾着紧张了,没注意到他没戴眼镜,要不就当面问问他:眼镜哪去了?反正已经够刻薄,也不在乎再多恶毒一下。
以牙还牙,这才是天经地义的自然法则,要不是事先存了私心上去——做最后的征服者,没有人会去以德报怨,施德不图报还是另一回事。人就是一种交易性极强的动物,而在精明的交易中进化出的智慧大多都是:我敬你一尺,你回我一丈。可她却是:她敬了别人一尺,别人一寸都没回,还轻裘缓带、悠然安适地品茶看着。
所以她现在坐在这儿,除了心理上被自己示众后带来的无限的懊丧,以及情感上无处放置的极大失望以外,还感到身体极度疲惫,好像失望和懊丧都是很消耗体力的事。
“肯定是又有别人对出更好的了。”一旁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人,这会儿看她如此沮丧,马上十一分认真、假装好心地安慰道。
“嗯。”她有气没力,懒得搭腔。
那人瘪瘪嘴,好像她这种安慰不好的样子很小家子气,便又大气地哄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太在意那种输赢,如果她要辞典,他给她买。但接着便马上又挤对道:“我早就说过种豆收瓜的智商不行,你没赢到才是正常的呢。倘若你今天真拿回一本大辞典来,我也肯定那是你自己去新华书店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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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眼看着说话的人:这才是她的生活。一个傻瓜的生活。每天要被这个不着四六、不按常理说话的家伙嘲笑,一天到晚地和她打嘴架,跟他说句正常话都属于对驴弹琴!就别说琴棋书画了。
在乎家?她看他每次回家来就是为了回来气她的!没人认识她,他需要别人认识她吗?“他要先遇到我,你以为他还会娶你吗?”“我们已经认识一年多了。”她冷着眼睛瞧着面前的人,后悔当时怎么没有让他去付账!不,他若去付账,就更瞧见她的狼狈相了。狼狈?嗬唷,她在哪个人面前是不狼狈的呢!
就说今天那个雅客吧,她那么狠着劲地发飙之后,可不就是像疯婆子一样狼狈地逃窜了么!对了,他说他的家就住在那个区,邀请她有时间和健哥一起去作客。见鬼,她是连“野渡”都不想再去了!
还有眼前的这个,整天一副霸道无赖、眠花宿柳的浪子相,偏这会儿扮着一副好人相,假惺惺地劝她不要伤心。她伤心关他事吗?她的智商会伤心吗!她越想越是失望和忿恨,气得直站起来,径自走进活动室关起门来。
“哟,瞧瞧这是多没风度啊!”那人跟进来:“还关起门来生气呢。你开着门,这气也好流通流通呢!”
“你管我!”她扭着嘴唇说出这句话来,转过头去。
“我不管谁管呢。”门口的人一只肩膀靠在门上,瘪着一只嘴角,绰着一双手:“再说你这没风度的样子我不来看看,以后怎么嘲笑你呢,嗯?宝贝?而且,你要气坏了,我还得花钱给你医病,那可不是要心痛死我吗。我爱钱可是比爱你多呢!”
她就直气得把眼睛翻白了还觉得不够瞪他的,只好歪嘴笑起来:“我才懒得生气呢。我是个不生气的人。嘻,阿健,”她爬起来:“今天我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女的穿的皮鞋可漂亮了,鞋前面镶一朵钻石花,后跟这,这里包着亮铜片,可好看了,就像英国女皇穿的。老公,我也想要一双,行不行?你明天就给我买,好不好?”她扑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那个女的穿着可漂亮了,我穿上一定比她漂亮。你给我买好不好?嗯?好不好呀?人家没了一本辞典,就要买一双鞋子,不然人家心理就不平衡。你给我买嘛,老公——阿健——好老公——”她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全身软成一只没有骨头的尺蠖,扭扭捏捏地挂在他身上摇着。“行不行?嗯?嗯?嗯——?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娇得、黏得像扯了丝的麦牙糖,心里顿时歪了一副自嘲嘴脸,她的确心理不平衡,又不知失衡于哪里,她感到一种人性的丑陋,感到自己的冷寂与孤单,她想要有人在意她,偏又觉得她不在意那种在意,她心中的压抑与失望说不出来,那么搞一种自我欺骗让别人上当,这好像就成了她与别人交流的唯一途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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