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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床单上放着几张素描,冷小兵呆呆地看着,周围站立的人则神情肃穆地看着他。
他回望他们,有的穿着警服,有的穿着白大褂,有的熟悉,有的陌生,但这些脸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愤怒。这不是一次寻常的辨认,冷小兵想,他们并不只是要他从几张素描里挑出杀人凶手是谁,而是要审判他。是他让凶手从他枪口下逃走了,是他放走了连环杀人犯。他们找不到凶手,便要惩罚帮凶。而他,正是那个帮凶。
“好好认认,是哪个人?指一下……”陈大明语气凝重。
“他带着口罩和帽子,我不确定……”
“眼睛呢?你见过他的眼睛,总不会忘记吧?”
冷小兵看了一会儿,拿起其中一张素描,递给了陈大明。愤怒的人情绪平静了一些,相互点着头,冷小兵的选择正是他们先前确定的嫌疑人。
重案队副大队长高鹏将素描递给旁边的人,有条不紊地布置着任务:“把素描和体貌特征加到悬赏公告上,嫌疑人穿一身黑色工装,胸前口袋上写着家电维修四个字,红色印刷体,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偏瘦,体重在六十公斤左右,右手为惯用手,有明显的烧烫伤特征,他背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包内可能放着注射器,匕首等作案工具,上面沾有受害人的血迹。把协查通报尽快下发到各派出所,让他们在社区和街道展开排查,其余的人以案发现场为中心,两两一组展开走访,范围先划定在两公里,查不出来就扩大,五公里,十公里,二十公里,重点询问路边摆摊做生意的人,看有没有见过凶手,还有公交车司机,凶手有可能是乘坐公共交通出入的现场。”
布置完,高鹏扭头看着冷小兵,冷冰冰地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冷小兵摇了摇头,随即想起了那个闹钟,抬头看着师父:“还有一个闹钟,血泊中裸露的地面放着一个闹钟,在倒计时,您说的没错,他在逼着死者看倒计时的闹钟。”
高鹏把自己的记录本递过来,让冷小兵画。凭着记忆,他努力地描摹着闹钟的每一个细节,机械闹钟,机身为铁皮材质,表盘是玻璃,通体金黄色,油漆剥落痕迹明显,提梁和闹铃都散发出柔和的银光,大概是长时间摩挲形成的效果,闹钟底座平整,紧贴地面,底部面积和师父推测的差不多,10乘20厘米。冷小兵把画好的图案递了过去。
高鹏扯下画有闹钟的一页,跟凶手素描一起递给旁边的人,布置了新的排查任务。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离开了病房。屋内只剩下高鹏、陈大明和冷小兵三人。
气氛有些冰冷,高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小兵能感受到他目光里的责备。
陈大明过去拍了拍高鹏:“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行,”高鹏低声问了陈大明一句:“师父,那,什么时候通知岚哥的家人……”
“我去通知吧,你们都做好各自的工作就行了。”
高鹏离开了病房,陈大明坐到了冷小兵身边,看着他。冷小兵的头上和胸口裹着雪白色的绷带,犹如刚刚从战场上抬下来的重伤员。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岚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要通知他的家人,”冷小兵不安地问道。
陈大明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李岚牺牲了。”
死了吗?冷小兵不太确定牺牲和死亡之间的关系,他努力不想让两个词语之间画上等号。在装订卷宗的一年里,他经常会看到各种各样的死亡,溺毙,坠楼,电击,锐器,钝器,勒死,猝死,休克性死亡,失血过多死亡,机械性窒息死亡,意外,谋杀……关于死亡的分类无穷无尽。他常常自嘲自己是一个“死亡分拣员”,尽职地,一丝不苟地,区分着死亡和死亡之间的不同,为那些不再会呼吸,不再有任何感受的躯体,贴上不同的标签,分发寄送给不同的受害人家属。
您好,您的丈夫死于谋杀,请您签收一下这封邮件。
您好,您的父母意外身亡,请节哀顺变。
他想象着人们签收邮件时候的神情,悲痛凝固在脸上,呈现出一种古希腊雕塑般肃穆的美感。而牺牲,则是一个全新的分类,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况,既不知道将他归入什么类别,也不知道该如何包装,更不知道该将邮件寄往何处。他无法想象收件人看到邮件时候的神情。
“怎么会牺牲?”他试着问了个问题,干涸的声音异常失真。
“凶手离开现场的时候,碰到了李岚,在一二楼楼梯的拐角处,那地方堆了很多建筑垃圾,他们发生了打斗,李岚本来想抓住他,但凶手抓了一把石灰扔了过去,石灰迷住了他的眼睛,凶手用一条长长的锋利的瓷砖碎片,刺破了他的颈动脉。”
如果他开了那一枪,没有让凶手逃走,李岚就不会遇害。他才是凶手。
现在他知道该如何写这封邮件了,他应该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是他的软弱才酿成了悲剧,他应该去法院申请一份判决书,判处死刑的判决书,附在邮件后面,让李岚的家人,不,是警队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凶手,是他害死了李岚,他想以死谢罪。
“不怪你,谁也不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师父安慰他:“你还没有做好准备,不要自责了,以后日子还长,我们会把凶手抓住的。”
冷小兵没有回答,陈大明也没有说话,二人沉默了几分钟,陈大明起身离开了病房。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默默地发着呆。时间静止了很久,他才是凶手的念头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盘旋着,他的心脏快速跳动着,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才是杀人犯,他必须现在就去认罪,求他们判处他死刑。
他抓过放在一旁的手提包,打算返回警队如实交代一切,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拉开了手提包。枪还在手提包里躺着,沾着一些暗红干涸的血迹。他伸手抠了抠那血迹,已经凝固,被扣掉的凝血如一小片脱落的红色油漆。
护士从外面进来,给了他一些药,嘱咐他不要剧烈运动,他有轻微的脑震荡,刚刚发生的事情可能会记不清,不要勉强自己去回忆,一切都要顺其自然,等恢复了,自然而然就能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白色药片和红色胶囊,没有说话。护士离开之后,他再次打开了手提包,看着那把枪。
必须现在就去认罪,承认是他没有勇气开枪,放走了凶手,承认他是个有罪之人。
就在这时候,他感到脑子一阵剧烈的疼痛,一些遗漏的细节如同钢针刺入了混沌一片的记忆之中。他一把抓过托盘上的药片,干咽下去。药片很快发挥了作用,他昏昏欲睡。
他平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任由自己的罪恶感在混沌之中飘荡着。
渐渐地,一束刺眼的追光,照亮了他的身体,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站在了舞台上,他走到哪儿,光就追到哪儿。他想摆脱,却无处可逃。
追光之下,一个小小的影子缩在他的脚边。他低头,看着影子。
影子走到了他的前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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