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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忙从书包里拿出警校学员证和介绍信递过去:“我是来实习的,这是我证件。”
中年男人接过证件翻开,看到了少年的名字:“夏木?这名字挺特别的。”
“您是高队吧……”夏木认出了眼前的中年男人。
高鹏有些诧异地看着夏木:“咱们以前见过吗?我没印象了……”
“我妈妈叫夏金兰,她是白川案最后一个受害人,”夏木不慌不忙地说道。
高鹏回想起了十六年前,他带着夏木和姥爷去跟法医室跟夏金兰告别的那一幕。八岁的少年在看到母亲的遗体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平静的让人不安。如今,这种不安再次浮现在了他的心上。看着眼前这个略带青涩的少年,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又隐隐约约感到问题来了。一个面对母亲的死亡都不曾露出悲伤的人,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痛苦,恰恰相反,他将痛苦隐藏在了心里最深处,每天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拿出来打磨,他独自舔舐着伤口,直至把钝如锈铁的痛苦,磨砺成一把锋利的刀。如今,这把闪着寒光的刀,刺到了刑警队内。
“你有什么打算?”高鹏试探道:“刑警队有很多警种,你……”
“我想去重案队实习,”夏木打断他,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重案队?”高鹏眉头紧皱。专案组第二次组建之后,调查了半年多无果,最终解散。之后,白川案的全部卷宗和证物又重新转回了重案队。夏木目的明确,为了白川案而来,甚至没有丝毫掩饰的意图,直接把刀刺入了刑警队的心脏部位。高鹏笑了笑,打算找个理由拒绝他:“这,恐怕有点难度,重案队是刑警队的要害,每天要面对很多棘手的命案,很少有实习生能够适应这种压力,而且,能不能进重案队,得听冷队的,他才是重案队的队长,我也不好干涉。”
“我去跟冷队说,我相信,他一定会同意的,”夏木语气异常笃定。
高鹏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肯定。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现场勘查结束,冷小兵喊住最后离开的女痕检员陈涵,把车钥匙递给了她。陈涵默不作声过去开车,冷小兵则坐在副驾驶位置,眯着眼睛,一边沉思着案情,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陈涵话。这是冷小兵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什么案子,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现场,遇上纵火、碎尸、爆炸一类情况复杂的案件,他甚至会把临时指挥部设在现场附近,很多人对此不理解。按说现在技术手段先进,高清照片,航空拍摄,录像监控,大数据,以及各种实验设备应有尽有,完全可以足不出户运筹千里,公安局内部甚至有人提出过云破案的设想,但冷小兵不以为然,依旧沿用最笨的办法。他总是跟队员们强调,犯罪分子第一个来,我们最后一个走,这是规矩。他立了规矩,没有人敢破。
“现场找到了多少组足迹,”冷小兵在脑海里暗自还原着罪犯的行动轨迹。
“两组成趟足迹,一组是受害人的,43码,登山靴,另一组是嫌疑人的,39码,运动鞋……”陈涵小声回答。
“嫌疑人是个身高165左右的小个子,性别呢?”
“男性……”
“有点别扭,”冷小兵嘟囔了一句,随即便传来轻微的鼾声。
陈涵见冷小兵睡着了,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惊动冷小兵,只想尽快把车开回刑警队,然后离他远点。刑警队的大部分人都有类似的想法。他们害怕和冷小兵单独相处,倒不是说他难以伺候,会故意找茬刁难别人,而是因为他总会让别人产生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不管你如何完美无缺,不管你如何尽心尽责,不管你如何努力,站在他面前,你总会感到一丝不安。冷小兵的身上有某种神圣的气息,如同一座摆满神像的庙宇,笼罩着他人。昏沉的诵经声在他身边弥漫,大殿内香火旺盛烛影摇曳,将他人的影子拉成长长的暗面。他人之于冷小兵,正如同显微镜下的生物,没有哪个人能经得住高倍显微镜的观察。面对他,人们总是会不由自足地产生一种生而为人的罪恶感,仿佛此生不过是用来忏悔的过程。
这种特质,在熟人和同事面前是缺点,在罪犯面前却是一个极大的优点。
每一个人都有忏悔的欲望,只是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冷小兵经常跟手下人说。冷小兵就是犯罪分子忏悔的理由。他带着他的神圣空间,坐在犯罪者面前。他不需要开口,就能令嫌疑人痛哭流涕,滔滔不绝地交代罪行,忏悔过错。每次警队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发出惊呼,就仿佛他们看到的不是一次审讯,而是某种读心术,审讯室也不再审讯室,而是告解室。他们无法理解这一切,只能勉强将之解释为“高超的审讯技巧”。只有冷小兵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刻意营造的假象。
十六年前,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是他放走了凶手,那之后他便开始在谎言基础上修建城池。最初,他只是小心翼翼放上一些木质材料,一些不起眼的小案件,比如盗窃,打架斗殴,通过日积月累的修建,他终于赢得了别人的信任。之后,他在上面修了一些石头和水泥的建筑。他主动申请去做了几年卧底,成天跟贩毒团伙,黑社会团伙打交道,从内部攻破他们,他破了不少大案要案,并得到了很多的荣誉和勋章,这些奖励让他的城池变得坚固,耀眼,牢不破可。最后,他开始修建整个城池最为重要的部分,带有宗教气息的神圣空间。想要一个弥天大谎不被戳穿,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宗教化。他仔细观察过各种各样的宗教场所,每一个进入其间的人都会压低声音,放轻脚步,跪在神像前忏悔。他们不需要了解为何会有如此变化,也不需要弄清神圣空间的全部意义,只需全心全意地相信——想成为一个虔诚的信徒,首先要放弃怀疑,若是怀疑,也应该从自我怀疑开始。冷小兵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他却看了很多宗教类的书籍,研究过宗教史,去过很多庙宇和殿堂,他观察人,观察空间,观察人在宗教空间中的变化,他认真地总结这一切,并逐步运用于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中,直至圆熟自然,看不出丝毫刻意。他把自己的谎言精心隐藏在神圣殿堂之中,让每一个走入其中的人,不敢提出任何质疑。相信和忏悔成了他人唯一的选择,否则便会被驱逐出去。
嗡嗡嗡,电话震动声唤醒了冷小兵:“喂,高队……”
“在哪儿?”高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刚出完现场,正准备回队里呢,还要二十几分钟。”
“待会儿回来,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件事,得跟你当面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我得开案情分析会,案子很棘手。”
“就占你一会儿时间,耽误不了正事。”
电话挂断,冷小兵感觉到一阵莫名的不安。车子经过旧城中心广场,他扭头看着窗外,一架吊车正把铜牛拉上天,缓缓平移到远处的一辆卡车上。
“老城区马上要整体拆迁了,市里要把大铜牛送到开发区的CBD商务区。”看着天空中飘荡的牛,冷小兵产生了一种亦真亦幻的虚无感。陈涵没有发觉他的异常,继续说道:“冷队,听说市局在新开发区建了一幢楼,楼里配备了各种先进的实验设备,专门给我们刑警队用,咱们是不是马上要搬迁了。”
“不会搬的,没有人离得开这儿,至少在白川案破案之前,”冷小兵低声呓语道:“这儿就是一个牢笼,我们都被宣判为有罪。”
陈涵诧异地看着冷小兵,神圣空间所带来的压迫感再次让她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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