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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王老师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与不耐地问道。
女婿却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做了一首诗,老丈人您给我评价一下。您且听好,我来赤壁看赤壁,不如赤壁我不来。要想看我赤壁赋,就把这诗给看完。”那神态,仿佛自己做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佳作,只等着被人夸赞追捧。
王老师一听,脸立马沉了下来,呵斥道:“评价你个头,比我还大两岁的玩意,天天整这些没有用的,也不知道害臊!”
女婿眼睛一瞪,声音陡然拔高,扯着嗓子嚷道:“我说俺的爹啊!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能比你大两岁?就算大两岁你也是俺岳父,那个岳父也是爹。这诗可是我精心构思的,你可不能小瞧。我这文学造诣,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说不定哪天就闻名遐迩了,到时候您可别后悔今日没好好夸我这诗作。”边说还边拍着胸脯,那副自鸣得意又厚颜无耻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不会告诉我,你今天来就是拿这个破诗给我听听,顺便来恶心我?大可不必,看到你就反胃恶心的。”王老师气得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手指着女婿,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都是自家人……”女婿嗫嚅着试图缓和气氛。
“混蛋玩意,谁和你是自家人?”王老师怒吼一声,打断了女婿的话,“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个宾馆挺贵,我住几天,办完事就回家,别在我这碍眼。”他一边说一边愤怒地在房间里踱步,脚步重重地踏在地上,像是要把地板踩出个窟窿。随后,他用力地把桌上的一本书摔在地上,以宣泄心中的怒火,那书砸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更添了几分紧张压抑的气氛。
女婿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捡起那本被摔在地上、仿佛承载着老丈人满心愤怒与嫌弃的书。他的动作轻柔而又缓慢,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轻轻拍打着书上的灰尘,每一下都像是在试图抚平老丈人心中的褶皱,又似在安抚自己那被呵斥得有些狼狈的自尊。随后,他直起身,郑重地将书放在桌子上,那摆放的位置,也是不偏不倚,正好对着老丈人的视线,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执着与不甘,他虽被厌弃却仍想在这关系里寻得一席之地的微妙心理,书放在桌上静置着,如同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这对翁婿之间复杂而又僵持的情感纠葛。
“老丈人,你看你。”女婿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理解的狡黠与错乱,“我和你三闺女,那是正常的夫妻关系,这谁也没法否认。可你想啊,抛开这层关系,就咱俩这年龄和经历,原本称兄道弟也不是没可能。现在既然情况特殊,各论各的也不是不行。你就别老端着个架子,对我这态度啦。说不定哪天咱俩还能把酒言欢,像兄弟那样畅谈古今呢,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我这女婿身上的闪光点,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仿佛自己的这番荒唐言论是世间最合理的逻辑,那副模样实在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只觉得这人的思维好似脱缰的野马,在荒诞的草原上肆意狂奔,毫无约束与章法。
王老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愤怒在他的胸腔中如汹涌的波涛。他猛地转身,疾步走向房间的角落,一把抓起白天打女婿的那把铁尺。铁尺在他手中被紧紧握住,由于用力,他的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他大步流星地重新迈向女婿,手臂高高扬起,铁尺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带起一阵轻微的呼啸。他的双眼圆睁,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女婿,那眼神仿佛要将女婿生吞活剥。尽管铁尺尚未落下,但那股腾腾的杀气与强烈的羞辱感已如实质般笼罩着整个空间,女婿被吓得呆立原地,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知道,这一次,老丈人是真的被触碰到了底线,而自己即将面临的,可能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痛击。
女婿原本还带着几分嬉皮笑脸的神情瞬间凝固,脸上的笑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硬地扯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恐与慌张。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死地盯着王老师手中那高高扬起、散发着凛冽寒光的铁尺。
“别介,我错了我错了……”女婿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个调,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他的双腿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不受控制地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高高举在胸前,拼命地摇晃着,如同风中脆弱的残枝。额头也顺势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不一会儿便泛起一片红肿。他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打着哆嗦,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求饶的话语,活脱脱一副可怜又可笑的模样,之前的那股子荒唐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闺女,送客!”王老师怒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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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闺女张晓钰正在隔壁房间,听到这声呼喊,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她站在门口,目光如刀般犀利地射向那个女婿,眼神里满是厌恶与不屑。
“你这老王八蛋,也敢来?”张晓钰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着头,那姿态仿佛是在审视一个最卑贱的蝼蚁。她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鼻孔轻轻翕动,似乎连他身上的空气都不愿多闻一下。
“好,我走!”女婿耷拉着脑袋,满脸的沮丧与无奈,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力感。他的肩膀微微垮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脚步也变得格外沉重,拖着步子缓缓向门口挪动。
这个女婿本是怀着一番“好意”而来,想着把岳父接回家住,也好尽尽孝道,在家人面前博个好名声,顺便修复一下彼此间那千疮百孔的关系。他甚至还精心准备了一番说辞,幻想着岳父能欣然应允,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岳父对他非打即骂,自始至终都未曾给他一个好脸色,仿佛他是这世上最令人憎恶的存在。每一个鄙夷的眼神、每一句尖刻的辱骂,都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刺进他的心窝,让他在这尴尬又难堪的处境中,彻底沦为了一个被厌弃的失败者,纵有那一丝想要“做好事”的念头,此刻也被消磨得一干二净,徒留满心的悲凉与失落,只能灰溜溜地选择离开。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免得耗子来。”王老师余怒未消,眼睛狠狠地盯着女婿,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和耗子也没什么两样。他双手抱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只有那因为愤怒而起伏的胸膛还能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充满嘲讽与不屑的冷笑,似乎在强调这逐客令的坚决,又好像在宣泄对女婿的极度不满。在他看来,女婿的到来就如同耗子进宅,只会带来麻烦与厌恶,这简单的一句话,也成了他对女婿最后的羞辱与驱赶,让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息。
原本在他那自私自利且充满算计的心里,一直觉得老丈人不过是个可以轻易拿捏、随意摆弄的角色,就像一颗棋子,只需他略施小计,便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这家庭的棋盘上挪动。可如今,老丈人却突然变成了一块坚硬无比、难以撼动的绊脚石,横亘在他通向所谓“家庭掌控权”与“利益最大化”的道路中央。
他站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那阴暗的心底深处挖掘出一个足以将老丈人彻底制服的毒计。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股恶意已经具象化,凝聚在他的掌心。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而压抑,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他那股阴暗的气息所污染,变得冰冷而浑浊。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老丈人继续阻碍自己,哪怕要动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也要将这块绊脚石踢开,让一切都重新回到自己可以操控的轨道上来。
在法治社会的广袤框架之下,其深远意义犹如一座坚固且不可逾越的堡垒,时刻守护着社会的安宁与公正。它确保在看似波澜不惊、风平浪静的和平表象之下,隐藏着一张严密且高效的法网。一旦有人妄图跨越雷池,触犯法律红线,那便会立即触发这一精密机制。执法力量如同敏锐的猎豹,迅速出击,将犯罪之人紧紧锁定并予以控制,绝不容许罪恶有丝毫蔓延与滋生的机会。
女婿深知这一点,尽管内心被阴暗的念头所盘踞,却也只能在这法治的强大威慑面前瑟瑟发抖。他明白,倘若自己真的因一时冲动而轻举妄动,对老丈人采取什么非法手段,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无情的制裁。这种制裁不会区分所谓的家庭角色与私人恩怨,它只会依据事实与法律条文,让违法者付出惨痛代价。到那时,不仅他个人的自由、声誉会毁于一旦,整个家庭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落得个两败俱伤甚至是灰飞烟灭的悲惨结局。在法治社会的朗朗乾坤之下,任何违法犯罪的侥幸心理都不过是自掘坟墓的愚蠢行为,而女婿也只能将那股邪恶的冲动强压心底,在法律的边界内无奈地权衡与挣扎。
张晓钰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那女婿的脚步声由近及远,起初还带着几分拖沓与不甘,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踏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咚……咚……”,声音逐渐微弱,直至彻底被寂静吞噬,应该是已经远去了。张晓钰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向门口,双手迅速地转动门锁,“咔嚓”一声,门被反锁上了。紧接着,她转身快步走向窗口,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与关切。她拨开窗帘的一角,探出脑袋,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女婿的身影。只见那家伙垂头丧气地钻进车里,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她的视线范围。直到这时,张晓钰才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她的身体微微放松,靠在窗边,脸上的紧张神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安心与疲惫交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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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晓钰本不该和父亲一起来这镇上住的。她在城里有着自己安稳的生活,工作虽忙碌但也充实,朋友不多却都知心。然而父亲的态度坚决得如同磐石,非要和这个女婿做个了断。父亲心中一直对女婿之前的某些行为耿耿于怀,觉得他在家庭责任上有所亏欠,在对待张晓钰的态度上也不够真诚。那皱起的眉头、紧抿的嘴唇,无不彰显着父亲的决心。镇上于张晓钰而言,是充满陌生与未知的地方,她满心无奈与忧虑,却也只能随着父亲踏上这前途未卜的路途,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一场激烈的对峙与纠葛。
女婿那辆黑色的汽车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沿着蜿蜒的道路迅速驶入小镇。车胎扬起的轻微尘土,在傍晚的余晖中缓缓飘散。道路两旁那些略显斑驳的旧房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在夕阳那昏黄而又略带神秘的光线映照下,投出长长的阴影,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巨兽,静静蛰伏,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只待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将其全部释放。
张晓钰和父亲站在宾馆房间的窗前,玻璃上隐隐倒映出他们忧虑的面容。张晓钰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胸腔内重重地捶打。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对于即将到来的会面,她毫无头绪,不知道在小镇的那一头,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女婿悔恨交加、泪流满面的忏悔与求和,还是一场如汹涌海啸般更为激烈的冲突风暴。父亲则表情严肃,他那粗糙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着一把陈旧的铁尺,铁尺的边缘在岁月的磨砺下透着一丝寒光。他眼神坚定地直视前方,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大气势,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让站在一旁的张晓钰越发觉得不安,仿佛一场无法逃避的惊涛骇浪即将把她彻底淹没。
就在这凝重的氛围中,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寂静。张晓钰微微一怔,随后缓缓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是女婿发来的消息:“你们来了也好,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的文字,试图从这简短而又看似平静的话语背后,探寻出女婿真正的意图。这话语像是平静湖面上的一丝涟漪,看似波澜不惊,可谁又能知晓其深处是否隐藏着暗流涌动?是女婿真心实意地想要化解矛盾、寻求和解,还是在筹划着什么别的计谋,另有所图?张晓钰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她再次望向窗外,女婿的车子在视线中继续前行,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而那即将揭开的真相,却依旧被重重迷雾紧紧地笼罩着,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他们去亲身探寻,只是这探寻之路,充满了未知与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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