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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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最是无奈说不清（第1页）

我一看电话是糖糖打来的，急忙接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出糖糖的声音让我松了一口气。可我却感觉她的声音比平时阴森了不少。

“莫凡，你打过我电话？”

“糖糖，你没事吧？”

电话那边的她停顿了一下说道：“没事啊，我挺好的，就是有些想你……”

她说了好一阵后才把电话挂掉，我觉得我刚才可能真的出现了幻觉，所谓的糖糖死在了沙发后面都是幻觉，但那也太真实了。可事实是，如果她死了，是不可能给我打电话的，可能是刚才突然爆发的惊恐导致了我的幻觉，也只能这样解释了。果果一副看鬼的表情看着我，两手插进兜里说道：“你看看哥哥，你的糖糖还不是好好的？”

我决定先把糖糖这件事抛开，她刚才跟我通话不可能是假的，她并没有死。所以我摆着手让果果不要说这些，我迫使自己的脑子回到此前的问题上，我需要梳理一些事。

想了半天，我终于梳理出了一些眉目，就拉着果果的手说道：“你认为我昨天和前天都告诉过你我要去寻找一个叫菜菜的女孩是吧？”

果果白了我一眼：“什么叫我认为？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我不理会她这些话，又说道：“然后你认为我昨天去跟糖糖车震了是这样吗？”

果果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我：“哥，怎么就我认为了？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认识了一个叫糖糖的女孩子？”

我抱着头摇晃着身子，我感觉一切都存在于虚幻中，可这是我真实的生活啊，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但这一切的真实却建立在一团又一团的疑点上，我感觉这些问题能把我自己给绕死。

我点着一根烟，快要抽完时，我决定跟果果说出我的疑惑。

“第一：我昨天和前天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要去寻找一个叫菜菜的女孩儿。但这个叫菜菜的女孩儿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已经快一个月了，从我跟糖糖第一次在车上做过爱后十来分钟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然后就一直困扰着我，因为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叫菜菜的女孩儿，也压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会出现这样一个身影，于是我决定要寻找，我下定了决心要去寻找，但我确定我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你，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你说我前天和昨天都有告诉过你，然后我却并没有去寻找，而是去跟一个叫糖糖的女孩车震了，这样的忙乱导致我没有时间去寻找。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认识糖糖已经快要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做爱。但我发誓，昨天真没有，前天也没有，因为她回了老家，她没去青豆咖啡馆，我也没有见过她。既然我没有和她车震，你又怎么会说我昨天和她去车震了？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果果被我说的话给惊呆了，她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看到她几次想伸手摸我的眉头，但却没敢伸出来，她还是认为我发烧或者是病了。

“哥，第一个问题，你就是这样坐在沙发上告诉我的，你说你被一件事困扰得不行，你一直做梦梦到一个叫菜菜的女孩儿，你没有见过她，但这样的梦让你很是痛苦，不只是做梦，连出门看街上的女孩儿都在幻想她们是不是菜菜。所以，你决定要寻找这个女孩儿出来，我表示了赞同，就在你坐的位置，就在前天和昨天，我们就是这样聊着天你说出来的。”

“第二个问题，你昨天回来时天已经快要亮了，我很生气，因为我知道你决不是因为寻找才回来得那么晚，所以我问了你，你说你去跟一个女孩车震了，你说你们没上床，上车了。你亲口说出来的，你还答应我睡醒了就去寻找，这些事都是你告诉我的，你现在想不承认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简直不能相信这一切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睡梦中。因为我十分确定我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果果。前天我睡醒后去了青豆咖啡馆，在咖啡馆门前看到有一对情侣在吵架，然后我突然感觉头很疼，我感觉这一切都已经经历过了。到昨天时，我多了个心眼，我把日历上写了几个字才扯下来扔进了废纸篓，可我发现我写字扯下的日历是2013年3月7号，但墙上的日历显然还是3月7号。我这两天中没有见糖糖，更没有车震，那些车震的事早就在我认识她的第一天就发生了。我怎么会在将要一个月后才告诉果果？

等等，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一个重大疑点，这个疑点藏在脑子中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我一想别的事就会疏忽掉，我得紧抓住这个疑点。

我摆着手示意果果不要说话，我仔细思考着这件事，但却感觉自己根本就梳理不清，于是我跟果果说道：“我可能以前告诉过你这件事，但决不是昨天，我和糖糖车震也不是昨天，因为她已经回了老家，我好几天没有见她了，那么你为什么要说是昨天？你有没有感觉你和正常人有不同的地方？。”

果果显然非常震惊听到我说出这样的话，她面带怜爱的看着我说道：“哥你最近难道改写悬疑小说了？”

我茫然的摇头，接着就想到她是认为我写悬疑小说写魔征了，当下就火了。

她却根本没有给我发火的机会就又说道：“哥你是不是想说我疯了？你认为我疯了吗？我如果疯了的话，怎么会知道你跟糖糖的事？又怎么会知道你梦到一个叫菜菜的女孩儿？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没有告诉过我，我怎么会知道？”

我忙摆手说道：“不是果果，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说你疯了。我也没有说过这些事不是我告诉你的。我的意思是，这些事就是我告诉你的，但却是以前告诉你的，比如是几个星期前跟你说的，但你却一直认为是昨天和前天，你根本无法分辨时间的流逝。”

果果开始用右手拍打她自己的大腿，我知道，她快发火了。

“哥，你是想逼疯我？你承认这些事是你告诉我的，但你为什么就不敢承认是你前天和昨天分别告诉我的？你滥交我不赞成，我很鄙视，但你是第一天才这样吗？我能拿你奈何？你用得着装出来这副样子吗？你寻找或不寻找都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我了？”

我几乎想要仰头狂吼了，这问题根本就说不清。这时候，我猛的想到废纸篓里那些纸，我推开她开门跑了出去，我期望外面还能剩下几张纸，只要有剩下的，就会有2013年3月7号的，再对照墙上日历的3月7号，她自然会明白这一切，她也无法解释这一切。

但当我跑到楼下时，下面根本没有纸，我第一次痛恨小区打扫卫生的竟然这样的勤快，在寻找未果后，我垂头丧气的上楼，站在自己家门前时，我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证明的方法。

我推门进去，果果用一副关心的表情看着我。我正视着她说道：“你认为今天是3月7号对吗？那么明天就该是3月8号了吧？”

果果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我拿出一枝笔在墙上的日历上写下了：今天3月7号，今天真的是3月7号。

果果明白了我要干什么，就对我点了下头说道：“那么我们就明天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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