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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爱工作。她为老师薛亚茹工作。薛老师坐在办公桌边织毛衣,小仙坐在桌子的另一头批改同学的作业。
她的腿悬着,脚尖够不着地,头刚能从桌子后面露出来。
两条胳膊攀住桌面,不注意就会掉下去。那副大人用的桌椅,小仙用起来很不合身。老师把那支红色自来水笔交给小仙,说错一道题扣十分,错一个字扣一分。把错的分数加起来,用一百减,就是作业的成绩。
这是一道加减混合运算题。小仙有三十二个同学,她面前的作业本就有三十二个,这样的计算就要三十二次。
小仙刚上一年级,她的算数课本里刚教到十以内的加法。
薛老师让每个学生准备十个小木棍,这样在计算的时候,就不用数手指头了。小仙的文具盒里也有这样的小木棍。
材质是柳树的树枝,除掉了叶子,又剥掉了皮。小仙的小木棍又白又细腻。就算又白又细腻它们也是小仙的摆设,她算数的时候从来不动它们。她算得又快又准确——小仙的小木棍都摆在脑袋里了。不是十个,差不多是一百个。
实际上在小仙的脑袋里被用来进行加法或减法计算的不是小木棍,而是一些叽叽喳喳的小鸡。多亏了那些小鸡,不然她怎么进行那么复杂的计算?
小鸡很早很早就跑进小仙的脑袋里去了。四五岁的时候,小仙的脑袋里就有小鸡了。一开始,小鸡待在鸡蛋里。小仙开始数——1、2、3、4、5……这种状态的小鸡是很好数的,它们都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等着你来数它们。小鸡待在鸡蛋里,就像淘气的小孩睡着了。可是这种好日子不长久,它们一旦从鸡蛋里走出来,数小鸡的难度就出现了。它们乱跑。它们长腿了,其实它们还长翅膀了。如果它们能飞,那就更麻烦了,那几乎就没法数了。
现在,一群小鸡在院子里跑。这个院子是小仙家的院子。
小仙家的院子是有围墙的,那是她爸爸砌的。小鸡再能跑,也跑不出院子。小仙数了好几遍,每一遍的数字都不一样。她不知道哪次数的是正确的。
后来,小鸡长大了一些,它们要到院子外面的世界去觅食了。这时候,经过不懈的努力,小仙已经数出了她家小鸡的准确数字。黄昏的时候,小鸡们会回到小仙家的院子里来。这里是它们的出生地,它们是知道要回来的。不往这里回来,它们还能回到哪里去?就算有的个别小鸡没有回来,成为迷途的小鸡,小仙要去找,找到了带它们回来。那些小鸡,长得一般大,模样也大同小异的。它们是一大群,在黄昏的院子里乱跑。它们都跑了一天了怎么还没跑够呢?那么细的小细腿怎么就不知道累呢?就不能安安静静地站一会等着小仙把它们数完吗?
小鸡们一点也不懂事。它们都长大了也不懂事。它们不知道小仙要数它们。不知道在黄昏的时候数一遍它们的意义。
说不上哪天,小仙家小鸡的数字就会发生变动,少一只或两只。小仙知道,这是它们在觅食的时候——在菜园子里,在墙角下……——被其他大于它们的动物吃掉了。
大于小鸡的动物其实也不大,按理它们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吃掉对人类有益的小鸡的,但是当小鸡走到人家的洞口或藏身的柴草堆旁的时候,那些动物就出手了——送到嘴边的一小块鸡肉,谁还不知道张嘴?非得等到太阳落山吗?有时候不用。运气好的事情总是让人回不过神来。有几只小鸡被人家吃掉了?小仙数完了才知道。她要把伤亡数字报告给正做晚饭的母亲。这是小仙的工作。小仙没上学的时候为母亲工作。她是个爱工作的小孩。用昨天的小鸡数减去今天的小鸡数,得到的就是伤亡的数。这是两位数减两位数,一百以内的减法。小仙没上学的时候就会计算了。她必须会数,必须会计算。也没有人教,她天生就会数小鸡,会计算小鸡的伤亡数字。那些小鸡在院子里乱跑,小仙的算式也就得在院子里摆开。其实,这种计算没有太多用处,小仙包括她母亲,并不能控制小鸡的伤亡。
那么多小鸡又不能整天关着,都是散养的。小鸡还是每天放到院子外面去优胜劣汰。母亲和小仙提供一部分食物,小鸡们自己寻找到一部分,这两部分加起来,小鸡就吃饱了。虽然是这样一种接近自然的豢养,但每天数一遍小鸡的个数,掌握小鸡的个数,还是有意义的——这接近几年一次的人口普查。
关键是掌握小鸡的情况。最大的情况就是:小鸡有多少个?最后还是剩下的多。小鸡长得快,等长到大于吃掉它们的动物的时候,小鸡的数量就不再减少了。那些动物,其实都是小动物,它们只能吃一口就吃掉的小鸡,速战速决。等小鸡长到大于一口,它们就没办法了。因为如果不是一口吃掉,剩下的那部分就会挣扎,甚至会拖着它跑,那是很危险的。小仙和她妈养那么多的小鸡,是预留了一小部分给大自然、生物圈的。就像蒙古人喝酒,要从自己的酒杯里分出几滴给天和地,给万物——什么都不是绝对属于自己的。所以小仙还有她妈,知道小鸡减少了,并不难过,也不认为是财产损失。
经过了这样高难度的学前数学教育,上一年级的小仙,手握红色自来水笔,给三十二个同学的作业打分的时候,神态是不慌不忙的。只是她坐在那么大的桌椅里,身体姿势有些紧张。她是不应该坐在那里的,那里是坐大人的。她是小孩,她才八岁。
老师是个好老师,她总是留十道算术题。这就使批改作业成为一项简单的劳动。这也等于薛老师留给小仙的三十二道算术题,从一百以内的减法,变成一百以内整数减整数的减法。总是100-10、100-20、王彦师的总是100-
100,这太好计算了。排除那些0的干扰,实际上就是10以内的减法。这比她母亲给她的减法题要容易多少啊。那时候,八岁以前,给小仙的数字是这样的:36减去34或72减去69,这是退位减法,得二年级才能学到。像她的同学,男生王彦师,学到小学毕业,他还是不会计算72减去69。
王彦师是男生,他在五六岁的时候,肯定是不爱数小鸡的。他家也是有小鸡的,有小鸡就得有人天天数,一定是他的妹妹在数。
对小仙来说,上学后的算题比上学前简单多了。别的不说,那些写在纸上的数字,它们是一动不动的。它们老老实实等着你计算,算多长时间,它们都等着,不会乱跑——不会一会跑到墙角,一会跑进厨房……那些算术题,横躺在算草纸上,像是死过去了。你给它打上一个√号,它们不知道高兴,更不知感恩;打上一个大×,它们也不为自己争辩,就那么沉默着。
算术题在一个院子里摆开的时候,算术题是活的,会摇头摆尾;当算术题摆在白纸上后,算术题就像死了,或者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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