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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第一具尸体,我不知道。”
岑老师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将话题从回忆过去给扯回到了正轨上,他的双眼依旧像是在看着当年的场景。
“时间太久了,我甚至回忆不起我当时面对那具掉落的尸体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又或许是我当时已经太麻木,所以现在才想不起来那个时候的更多细节。”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将佝偻的后背稍稍往椅背上一靠,转眸看向林深。
“我只记得我当时第一次跟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那间储存尸体的房间还没有设置那么多柜子,”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虚空地画了几个方形,“很多简易的铁架子床并排摆着,盖着白布,有的空有的放着尸体,我没有去掀开看过,然后他问我还记不记得之前从我眼前摔下来的人,说实话我那时候记忆已经模糊了,对方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一点也记不住起来。”
“或许是因为当时我脑袋里根本没有更多的余裕……去装那些看似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我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差点被跳楼的人砸死的过路人,一直到——”
林深屏住了呼吸,他看到岑老师的眼神变了。
很显然,在他看到老人的笔记之前,应该是更先看见过出现异常的尸体。
否则一个陌生人突然将自己的笔记交给自己,又要教自己读书认字,任谁都会下意识对其目的产生一定的怀疑。
岑老师因为家人确实是情绪失控,但这又不代表人就是傻了,别人给什么信什么。
“他带我到一张病床前,我知道上面一定是躺着一具尸体的,但我没明白他为什么要给我看,也没明白我那时候到底为什么没有直接转身就走,”岑老师说到这里,莫名地笑了笑,“我就那么看着他掀开了盖住尸体的白布,然后看到了那具摔得关节错位骨头断裂的尸体。”
说着他轻轻地摇头,“但吸引我注意的并不是尸体的惨状,而是那具尸体已经那么惨了,却被用束缚带困住手脚固定在床上,就好像他随时都会爬起来诈尸似的。”
林深一边听,一边轻轻翻动手中的笔记。
或许是岑老师沉默太多年了,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沟通宣泄的出口。
面对林深,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我无法想象那究竟是怎么的场面,樊工在我面前把树移开,更加浓烈的气味从土壤里发散出来时,心中潜藏着的那种不安越发扩大了,那味道谁不熟悉?在场的人全都变了脸色……震惊之余,我下意识的想法竟是庆幸此刻在我四周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我麻烦樊工帮我把东西都挖出来,送到我办公室里去,也许……也许我可以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应该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
岑老师的叙述也几乎是同步进行着。
“但他没有急着向我解释什么,而是在观察我的表情。”
“观察……表情?”林深的视线从笔记上离开,抬起眼对上岑老师的视线。
只见对方点了点头,用同样平静的语气继续道:“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我似乎并不讨厌那样的打量,我没从他的目光里感受到任何的恶意,然后他开始询问我的近况,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接着他突然问我,再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会觉得怕吗?”
“怕?”岑老师的眉毛轻轻扬了一下,“好像是他开口提到这个字,我才突然意识到我或许还可以有这样的感情,但是当下的我身心俱疲,连怕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我没有回答。”
接着,岑老师慢慢伸出两只手,在自己前方比划了一个接近长方形的形状。
“他让我去看尸体,然后自己用手扒开了一边的眼皮。”
“……双瞳?”林深下意识地问道。
岑老师动作一顿,点了点头,“对,双瞳,我太多的第一次都是在那时候体验到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一只眼睛里居然会有两个瞳孔,说不上来的怪异,以及一种从未接触过的知识的冲击,我以为我看花眼了,以为我精神出问题了。”
“我当时下意识地凑近去看,甚至感觉那个已经死了的人还在用他的眼睛瞪着我看,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迅速退开了,”岑老师呼出一口气,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那一瞬我感觉我疯了,为什么会觉得死了的人在看我,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林深喃喃地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只有两人的操作室里已经足够清晰了。
不管是在尸体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还是之后本已经无法活动的眼珠投来的视线,那都不是幻觉,是切切实实也发生在林深身上的事情。
岑老师几乎是下意识跟着点了点头,粗糙的食指和拇指来回摩挲着,“对,它发生了,虽然我花了一些时间才让自己接受了这个结果,当下我直接跑掉了,都没有跟他打一声招呼,闷头就跑回家里去了,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用被子蒙着脑袋。”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太长……长到让我还没能醒来的梦,只要等我醒过来,我周围的一切都会恢复到正轨上,我老婆活着……我的小孩会在我还没完全醒过来之前,吵吵闹闹地压在我身上,在我耳边大喊大叫,我曾经觉得厌烦的事情,那一刻多希望它再次出现,再来吵吵我,烦烦我,永远都不要离开……”
就在这一刻,林深似乎感受到在岑老师身上无声流淌过去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完全把他当年的那种情绪抹消掉。
不如说,他虽然选择了另一种生活下去的方式,但这种方式却是带着过去他不愿撇下的东西一起的。
尽管他确实没有选择死亡,可他一直与死亡同行,没有停下过脚步。
或许在这个人的心里面,走在这样一条奇怪的边界上,妄想着靠近了那一头的世界,还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呢?
林深心底冒出了这样的猜测,但是他无法开口去问,只能静静地看着岑老师。
“但我梦到了那具尸体,梦到他躺在那里全身毫无血色,却突然睁开眼睛冲我笑,那种……像是嘲笑一样的感觉……于是我在天一亮的时候,又重新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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