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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后知后觉(第2页)

苏卿霜对着月亮念了几句佛,笑的眉眼弯弯,问那丫头:“高掌柜如何说服老师傅的?”

“老师傅自己倒是无可无不可,关键是凤香宝阁的东家不肯。高掌柜便去见了东家一面,人家就同意了。”

苏卿霜着急:“他可答应了人家什么?”

万一承诺那东家一定进凤香宝阁的货,她可就被高冠云坑惨了。

小丫头无知摇头,“高掌柜没说,我不知道。”

苏卿霜无法,只得打发她回去。自己想了半日,心情越发不平静,就担心高冠云瞒着她做了什么。看一眼外面的夜色,犹豫好久,索性豁出去了,便唤采荇:“给我披件衣服,咱们去找高掌柜。”

“这个时候?”采荇吃惊,上次夜行之事还烙印在她的心里。她认定了,大晚上的出去准没好事。

“对。”苏卿霜跳下炕,见她还呆愣着,自己随便抄了件厚锦褙子披上。天气越发冷了,若不注意,还真是要伤风的。

采荇上来帮着扣扣子,疑惑问:“就为了那老师傅的事儿?明儿再问不也是一样?这大晚上的出去,若叫大房二房两位夫人晓得了,又该闹腾。”

苏卿霜笑着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如今胆子也忒小了。那几个害人精早走了,没人去通风报信。即便有人去,我行的正坐得直,完全不必怕她们。这件事我若不问清楚,怕是今夜都没法睡了。”

完了又吩咐采荇:“你去知会采芹一声,只叫她知道就够了,记得给咱们开门。”

夜间屋门一锁,若是丫鬟不经心,主子要在外受罪一夜的。

采荇答应着去了。苏卿霜自去妆台前梳了梳头,刚洗的头发还没干,只能这么湿哒哒的披着,怪难受的。

二人往高冠云的屋中去。

这是苏卿霜第二次夜间出门,难得有闲心欣赏夜景。月亮挂在远处的树梢上,圆扁扁的,像是树结出来的果子。

主仆俩说说笑笑出了仪门,一径往下人的房中去。高冠云比别人不同,是一人独住一间屋子,又离其他人的屋子较远,僻静。因而苏卿霜此刻去找他,也不会引起什么轰动。

“高掌柜。”平安抵达目的地,苏卿霜敲开他的门,调皮一笑。

高冠云怔了许久,紧张的向她身后看了几眼,见无人,才放下心来,请她进屋:“夫人怎么这时候来了?若被人瞧见……”

若被人瞧见,又怎么样呢?他心里酸酸的。

“不怕。”苏卿霜大剌剌的摆手,满不在乎的表情,“没人看见我,就算看见了,我俩清清白白,又怎么样呢?”

心中微酸泛苦,高冠云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沉默了。

“我来是有事要问你。”时间紧迫,苏卿霜直奔主题,“你与凤香宝阁的东家究竟说了些什么?人家才答应的。”

高冠云表情冷冷,“没什么。”

见他这样,苏卿霜急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会真的瞒着我答应了什么条件吧?”

高冠云瞧着她,眸色淡薄,寻不出任何情绪。苏卿霜被这目光冷下来,有些后悔刚才的激动。

高冠云跟她这么久,确实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夫人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依旧是面无表情。

苏卿霜慌了,支支吾吾问:“……什么话?”

她发誓,她是真的不晓得啊。

“罢了。”高冠云闭上眼,良久睁开,这样回答她:“凤香宝阁的东家是个女人。”

“女人?”苏卿霜不明白,“所以呢?”

这回高冠云缄口,是怎么也不肯回答她了。

采荇见自家女子迟钝的这样,无奈凑到苏卿霜耳边道:“夫人,我猜高掌柜不愿意说,不是因为签了什么协约,而是……凤香宝阁的东家看上了高掌柜。”

“这……”苏卿霜表情为难。

有这么草率的东家?

“夫人,你难道没发觉,高掌柜其实很英俊么?”采荇红着脸,压低声音,似娇似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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