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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头发有些散乱,怯怯的不敢抬头,见厅内站了好些人,一时有些慌的看向穆楚宁。
“这便是你们要找的人。”穆楚宁冲妇人微微一笑,上前道。
穆瑶见这妇人修长的身材倒是与昨晚那人很像,她歪了歪头,仔细打量。妇人身上的臭味让她不禁喉头一阵作呕。
许是妇人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脑袋晃了晃,猛地转头看向穆瑶。
穆瑶被吓得的一怔,见妇人眨了眨眼,随后便冲自己呲牙一笑。
没错了,这一口色黄素牙,穆瑶记得很清楚。正是昨晚那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见穆楚宁为自己找到了证明之人,舒了一口气,穆瑶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再看向穆楚宁,眼中除了那一抹在身边的安心,更多了几分感激。
二太太皱着眉,用帕子掩住口鼻,厌恶的看着妇人,轻轻咳了一声。
妇人闻声转头,眼神对上二太太那带有威慑性的目光,一个激灵,她被吓得急忙缩起脖子,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她是何人?”
半晌,见妇人低着头不言语,二太太不满的挑眉看向穆楚宁。
“娘,这是收夜香的老李的妹妹。她是个哑巴,智力又有些问题,一直是跟着老李,帮衬着做点活的。”
“宁儿,你把这样一个又傻又哑的人弄来做什么?”二太太似乎对这个满身臭味的妇人很是厌恶,眉头越拧越紧。
“她就是可以证明穆瑶不是放走燕儿的人。”
“你让一个傻子来证明?”二太太怒急反笑。
“她虽智力有问题,但还是记得清事情的。”穆楚宁走到妇人跟前,手指了指穆瑶:“昨晚你可曾见过她?”
妇人似乎对穆楚宁没什么防备,很亲近。
她嘿嘿冲穆楚宁笑着,点头。
“你见到她时,她在做什么?”
自己虽然是清白的,但穆瑶看到妇人这副模样,心里不禁又开始担忧起来。
妇人伸出精细的胳膊,挠着头发,突然对着穆楚宁呜哩哇啦的比划起来。
她的意思是有两个女人在说话,后来其中一个哭了起来,另一个人便离开了。
因着她比划的动作甚是滑稽,惹得旁边的三个小丫鬟不禁呵呵轻笑。
“够了。”二太太一声厉呵,厅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妇人也停止了动作,惊恐的望向二太太。
“娘!”穆楚宁见二太太脸色阴沉,急忙将妇人挡在身后道:“这妇人虽不会说话,脑子又有问题,但是这样的人才不会被人收买,说出来的话才可信。”
二太太绕过穆楚宁,目光停留在妇人身上:“你可瞧见是谁打开了柴房的门?”
妇人原本低着头,很安静。一听问话,呼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向周围。
接着便开始拼命的摆手摇头,任穆楚宁怎么安慰也停不下来。
“行了,带下去吧!”二太太似乎被闹得疲惫不堪,挥手差人将妇人送出了府。
“穆瑶,这妇人虽是你的证人,但……”二太太似乎要说什么,却被门口的一声通报打断。
扇坊的伙计匆匆入内,刚一迈进厅内,便看见穆楚宁站在左边,二太太坐于中间主位。
伙计迟疑片刻,看了看穆楚宁,又瞧了瞧二太太,最终还是走向了二太太身边,弓身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着,二太太脸上阴晴不定的变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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