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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远远不及的生命（第1页）

两人一路贫嘴道市一医院，问清楚导诊台姜赫的病房号码之后莫斯就轻车熟路的带着远熙走了去。

开门的梁俕，他一愣，随即笑开来揶揄莫斯，“怎么来了也不带个鲜花果篮的？”

姜赫见是莫斯和远熙，看了一眼，难得保持沉默，没说话。知道梁山会告诉莫斯，也等着莫斯来找自己。

远熙关心了两句就坐沙发上和梁山打游戏了，她和姜赫除了工作没啥话题。

莫斯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在他床边坐下，眼睛直盯着他看，两人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梁山被叫出去查房，远熙也去了厕所，或者不想呆在这样的诡异的气氛里。

那件事他不认为他错了，暗恋了几年的人站在面前谁能不动心？那一刻他失去了理智，她以为他醉了，那就醉了吧……

他能理解莫斯护着苏晴雯的心，她误会也不是没道理，自己的形象就是浪子一枚，但似乎都忌讳着那件事，又拉不下脸和好，就等着她来给他一个解释，就是没有解释也可以，只要她来了，这事就翻篇了。

“女士优先，你先说。”姜赫难得跟她绅士。

莫斯也不矫情，说道，“给苏晴雯道歉。”

姜赫微怔，只是一瞬，然后二话不说就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晴雯的电话，接通后直接说道，“对不起。”

苏晴雯倒是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他说的是大半个月前他强吻她的事，说道，“都过去了。”

姜赫嗯了就说挂了电话，看着莫斯，等着她下一句话，倒是苏晴雯愣住了，她一直以为他是喝醉了也没多计较……

莫斯请咳了一声，缓缓说道，“苏晴雯是我爸的女朋友，他们早在三年前就在一起了。”

姜赫震惊了，眼里的疑惑比失落还多，当时知道她有男朋友的时候多失落现在就有多疑惑，最后变成了自嘲，“这就是她不肯介绍男朋友给我们的原因？”

他深深吐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都变的嘶哑了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今天才跟我坦白。”莫斯顿了顿，正经道，“我一直以为是远熙。”

这回姜赫是真的愣住了，差点没骂她，认真检讨了一下自己确实除了工作和远熙没有多余的交流，而且远熙对李眴意那股专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姜赫无奈的笑了笑，“这位大哥，请问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莫斯挠头，一脸无辜的说道，“可能你对美女都比较关心吧，恰好远熙是个美女。”

他一直吊儿郎当的，撩妹高手，身边莺莺燕燕也不少，桃花就没断过，逢场作戏的事也常有，可是他对喜欢的人却是远远的看着，保护着。像是深埋的在地里的种子，满满发芽，外表再怎么渺小，根却是深深的扎在了地里，坚固而执着。

他看向窗外，表情是莫斯从没有见过的认真，“其实她拒绝过我、然后我就没再提了，可有些东西在心里扎根了有个生长的苗头了就会不停的生长，即使没有任何肥料还是会疯长，执念一般。”

“我一直以为是我出现的太晚了，可是爱与不爱又与时间有什么关系呢？那不过是安慰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被拒绝了才知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我没见过，也一直不相信，她不喜欢被打扰我就保持距离，想着哪天她累了回头我还在。”

“人的一生会喜欢很多人，可是能爱上的人却没有几个，不是滥情而是专注，能给你爱情的人不多，恰好喜欢你的更是寥寥。我遇见了一个江小爱，再爱上了苏晴雯，谁说这不是命运？”

他低头自嘲般的笑了一声，“你可能知道那种你爱的人在面前却不能接近的感觉，江小爱是不能再接近了，所以我放逐了自己，也放过了自己，谁说浪子不好呢？逢场作戏，一场戏一场梦，开始时没有动心，结束时没有眼泪，多好。”

“苏晴雯是不敢接近，我怕不能控制自己，怕吓到她，怕她受到伤害，怕她会讨厌自己，这是从来没有过到的，她让我知道了你当你正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除了占有，还有放手。”

“你不是还开我玩笑问为什么喜欢安定的人要四处跑生意吗？我离开宁市的时候就想既然能放逐自己认真祝福江小爱，那么也能放下苏晴雯，继续浪，继续忘，错过了就证明不是自己的，我以为我能忘，可是我没能做到。”

他低下头，近似于呢喃，“那天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

可是莫斯还是听到了，一下子给拉回了现实，刚刚一直被他得不到就放手的爱情理论给洗脑了，现在清醒了。

莫斯正色道，“你也知道可以爱很多人，只是随着年纪增长，感觉越来越淡，年少时候的冲动，青年时候的固执，到黄昏不过是退让，不是愈发不会爱了，而是表达的方式变了，不是吗？”

低下头的人像是默认了一般，沉默了，过了很久才抬头，露出吊儿郎当的声音，“你丫还是个爱情大师勒！”

莫斯耸耸肩，无辜道，“谁让你是情圣啊，被你洗脑了。”

……

……

莫斯始终记得姜赫说要给她一份大礼作为结婚礼物，谁说没有得到就不会衷心祝福呢？

可是莫斯推开门，开灯，客厅里一下子亮堂了，那货开心的蹦到她脚边，撒娇打滚求抱抱，客厅里没有老莫，也没有晴雯。

她抱起那货，然后换鞋，抱它去洗澡，然后自己再去卧室洗澡。

做完这一切，老莫也快回来礼物，莫斯就抱着那货窝在沙发里跟路异煲电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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