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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白云就是白云。抬头看蓝天,总会有几朵白云飘浮。由于气压和风力的影响,它或卷或舒,或聚或散,看上去自由潇洒,毫无拘束。它总在作着它自己的事情,它喜欢的事情。它会给它的观望者们许多幻想,好多人也想成为一朵白云。可是,白云若有思想,它照样会有爱恨情仇,喜怒哀乐,或舒畅,或烦恼。然而,白云就是白云。
小学快毕业的时候,白云就离开了学校。虽然年纪小,但她也成了生产队的一个社员。只仅仅一年时间,开始了联产承包责任制,白云便开始耕种属于她自己家的土地。那一年,她才十六岁。但她的个子大,让人毫无疑问地会认为,她是一个富有经验的成年人。如果她是一颗青涩的果子,实质上,在果子的内核,已经蕴藏了足以醉倒人的甜蜜。已经有人对她垂涎欲滴,可她一点也不知情。
生产队时,她每天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和那些男工妇女们在一起,听他们山南海北的神聊。有时候,社员们还互相取笑,逗乐,说一些或揶揄,或让人开心的话。
白冬贤因为有不太明显的眼疾,眼睛有轻微的斜视,便得到一个“斜子冬”的绰号。他是一个近30岁的单身汉。白云有时也会和斜子冬说几句笑话。可斜子冬并不会因此而脸红。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不都是闲着无聊吗?在他们看来,谁取笑谁,这都无所谓,很是正常。
没有在早秋时节来过丘陵的人,永远不会理解岗上岗下,河湾洼地,那一丛丛青纱帐,是怎样给丘陵安上了一道绿色的自然屏障。这儿没有高山密林,只有满眼绿色的庄稼。这儿没有骇人的虎啸,只有柔和的风声。尤其是经历了夏天那膨涨的欲望之后,到秋天便开始有所收敛。
就在这个秋天的下午,社员们干了一阵活之后,开始休息。有几个人就上不远处的泉眼坑去喝水。泉眼坑在一处陡坡下,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挖的。后来,人们便加以维护,成为了所有人喝水的必去之处。那清澈凌洌的泉水,喝下去,总会有一种凉甜解渴的舒适感。这是自自然然,如假包换的农夫清泉。
斜子冬去喝水的时候,早去的人已经开始往回走了。这个时候,带着热气的阳光照在庄稼叶子上,正行走间,就会有一股热流猛地扑向人们的面孔。走了三块地,在高粱和苞谷的掩映下,斜子冬终于来到泉眼坑边。而白云正站在那儿,可能是刚刚喝过泉水,还在回味泉水的甘甜。她稍一抬头,就看见了白冬贤,笑着说:“斜子冬!”
斜子冬拧了拧脖子,带着轻蔑的腔调问:“弄啥哩呀?”他不想让她的轻佻就这样一下子把他的尊严毁灭。
白云继续说:“斜子冬,我刚才往泉眼坑里吐唾沫了。你喝不成这水了!”说着,便掩嘴笑起来。
斜子冬真恼了!渴得嗓子眼都要冒烟了,你竟敢来这一手?他一下子把白云抱在怀里,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恶狠狠地说:“喝不成水,我就喝你的奶!”
白云一把推开斜子冬,说:“别不要脸了!”
斜子冬又把白云搂在怀中,重新抓住了她的乳房,淫笑着说:“来,教我看看,你这是黑的还是白的。”
白云说:“你松开手,我就教你看。”
斜子冬还真就放开了手,白云掀起她那薄如蝉翼的上衣,往上撩了撩,尽量把两个正在发育的果果让斜子冬看。鼓囊囊的两垞肉,像是倒扣在身上的半个大皮球。洁白的肉体中间,是一个桑椹般的奶头。周围布满了不规则的白点。斜子冬的眼不斜了,成了直的了。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想要作出什么动作时,白云猛地放下衣服,说:“有人来了,你快喝水吧!”
斜子冬生怕有人发现他这一流氓行径,也不管白云说的是真是假,连忙蹲下去,嘴对着泉水,像灌牛似的“咕咚咕咚”狠狠喝了一大饮子。此时,白云已经站在地埂上,她对站起身的斜子冬说:“我没有往里边吐唾沫,我是诳你的,你就信了!”
斜子冬的智商就这么轻易地被白云给污辱了,他手一指:“你等着,看我不修理你!”
白云笑着前边跑,斜子冬在后边紧紧追。快到社员们休息的地方时,斜子冬才放慢脚步。
白云并不认为斜子冬的行为属于性骚扰,她也不认为她是在挑逗斜子冬。她只把这些在没人看见的空间里所做的一切,当成了她和斜子冬他俩的私密游戏。至于这游戏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不过多地考虑。至于爱情之类的,她更没有想过。她能和谁有爱情啊?顶多也不过是性的交换,仅此而已。只是为了双方的娱乐,再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而那些不能言说的事情,误早误晚是会发生的。
斜子冬没有想到,白云竟然那么单纯,他明知道和她结为夫妻,长相厮守,是绝对不可能的。而通过她,排解一下自身的性压抑,还是有可能的。斜子冬就在有意和无意之间,寻找着和白云接近的机会。他像是从肮脏阴沟里爬出来的一只老鼠,既要想得到他所希望的,又怕被天敌发现而失去性命。他就格外地谨小慎微,小心翼翼。使自己的行踪全部秘密化。他作着种种尝试,百方想遍,也要冲破白云的禁区。
他一吃过晚饭,就在白云家附近溜达。但又怕被人发现。正巧,白云家东边有一方坑塘,周边长满了洋槐和构树,还有其它杂树。有的已经长成挺拔的乔木,有的还只是灌木丛。他就静静地守在杂树丛中,通过树的缝隙,看着白云家的人们的行动。处在暗影中的他,窥视灯光里的人们,这让他看得一清二楚。当他每看见白云的身影在晃动,他就有点紧张。喊她?绝对不敢。快速过去叫她?也不行。她的家人会轻而易举地发现。这让斜子冬倍受煎熬。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白云弄到手,是的,一定!她有那个意思,她不会反抗,只是自己的方法和策略不对而已。
又是一个中午收工的时候,斜子冬向白云使了个眼色,于是,他俩就走在了社员们的后边。好像很自然的样子,别人根本看不出破绽。斜子冬低声对白云说:“云妮儿,应儿黑我喊你,你咋不出来呀?”
白云不屑一顾地说:“别说瞎话了,你有那个胆?不中了,你在坑东边等我,你敢不敢啊?”
“中啊,我等你!”
熬过了一个漫长的下午,这个下午长得足有一百年之久。斜子冬恨日头落得太慢,好像一过了午后,太阳便悬在那儿不动了。天为啥一直不黑呀?今天到底是咋着回事呀?
斜子冬没有食言,天一黑,他三下五除二胡乱吃了点东西,就上白云家东边的坑塘那儿去了。近30岁的他,从来没有跟女性发生过关系,他不知道这里边到底存在着多少奥秘。但他的欲望,已经烧得他什么也顾不上了。道德、人伦、宗族、礼法?一个文盲,怎么能知道这些呢?况且,白云又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处女,幸福来的怎么就这么快呀!斜子冬的内心异常激动,他等待着白云的投怀送抱。
正在斜子冬想入非非,意马心猿的时候,有人打着手电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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