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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论道（第1页）

再说，小杉子提着灯笼在前面开路，可儿公主和亚平、小龙女也乔装校卫提着灯笼跟在后面。他们直上朝香的蹬道，约上得百十步台阶看见了佛香阁，虽是佛门清净之地，也有一队校尉把守。

“站着，你们往哪撞？哦，是忠字营的弟兄。你们咋看起来面生？”

小杉子注意到了他的灯笼上也有个忠字：“哦，原来是同一个营的兄弟，我们是新兵，当然大哥眼生。改天请大哥上馆子，还望大哥赏脸。”

“这好说。你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来了？”

“兄弟是换岗的，弟兄们这就可以回营房歇息了，我们接你们的岗哨。”

“唰唰唰”几把钢刀向小杉子招呼过来，小杉子情急露出了马脚，小杉子身形硬吃他们一伙，数把钢刀被他夹在手中，如揉面团一般揉成了一团。众校尉联手来攻，小杉子拂花圣手叭叭叭如推稻草人，封住了他们的几处大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慈悲，还请施主勿在佛门清净之地，大动干戈。”

“你是何人？”

“老僧是长空，施主有何难解的心结，不妨进寺长聊。老僧备得上好的苦禅茶，以解干渴。”可儿公主见长空长老额头光溜溜亮堂堂地前凸出来，双眼深陷，眉毛往两鬓垂下数寸来长，银须飘雪映着灯光闪闪发亮，确有高僧的沉忍持重。

“你是长空长老？太子仲连可在寺内？”可儿公主似乎听太子仲连提到过家师长空长老。

“阿弥陀佛，小徒并不在这里，他喜欢动刀舞枪，心中尘缘末了，难证禅道。请吧，远方来的客人。诸位官长，快快请起，不必惊慌，一切都由老僧担当。”

可儿公主敬他是高僧，想伸手解军士身上的穴道，没想到长空长老后边句表面上是说给官兵听的，其实暗藏极深内力，如拈花兰指，倏忽间化解了穴道。这一手绝世武学足可以印证了长老的内力修为的深不可测。

“长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愧是世外高人。”小杉子平生最敬重德高望重的人，当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想这一手绝妙的功夫，师父绿音婆婆未必做得多，虽然绿音婆婆的千里传音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化境，但解开重手点的穴道，绝无可能。

当下，可儿公主领着众人进了佛香阁，里面其实是一处禅院，花木遮得严严实实的，凉风吹动树叶发出飒飒地声响，幽雅静谧。长老领他们进了一间净室，掌上烛光，屋内经橱做墙，悬挂着擘巨笔直书的禅字。看那禅字墨浓如娇龙遁空，势如九曲黄河，对着长久的参悟，才知道更藏有难解的玄机。

“各位施主，请安坐，少待片刻看茶。”长老燃起一个炉子，小沙弥提了山泉来，煮了沸水，泡了苦禅茶，室内若有若无地传来淡淡的清香，仿佛极用心才能嗅到这种香味。茶冒着热气，抿上一口，略有苦涩味，啜上一小口，咂咂嘴，有一种万事虚空的陶陶然，内心仿佛如明镜一般清净明亮，澹然无尘。

“各位施主，不瞒你们说，老僧也有难解的心结，还得遇上有缘人方能解开心结，才能脱离了魔障。施主刚才说到小徒仲连，其实，老僧此番下山就是为他而来。老僧略知算术，颇能测算祸福吉凶。老僧一到，颇感煞气太重，有血光之灾。”长老语气虽平缓，但是话语中布满骇异。

第九十一章佛香阁拜师

“大师神机妙算，丝毫不差。盂兰大会，祸根早已种下，各方杀机重重，确是不祥之兆。不知大师有何良策，化解这场灾难？”可儿公主虚心讨教。

大师神情凝重，语气如铁：“你们就是化解灾难之人。凡是贪念惹祸生，也有善念种福根。心有贪欲致使魔念作祟，作恶多端，不知回头，终沦为万劫不复；尔等善念，好生之德，上苍垂念，合乎天地，众望所归，可为除恶之首。”

“有大师前辈在，晚辈只能叨座末位。还请大师出关，主持大局。”可儿公主诚心相邀。

“公主差矣。如今不是客套，为天下苍生计，就得当仁不让。要是权柄一旦落入狂妄之徒，只知一味杀戳，逞凶称强，反而有违天道。不如顺应天道，奉天行运，诛灭妖氛，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功德大焉。老僧遁入空门已久，不恋红尘。纵然出山，也是虚幻之人。难成大事。”长空瞑目诵经，面色稍温。

“大师，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大师高徒仲连太子，广行恩义，普行善举，身边人才济济，可以行大事。”可儿公主想备细知道仲连的所作所为。

“阿弥陀佛，公主有所不知，此徒已为巫妖所控制，沦为造恶的工具了。老僧要不是先觉之明，也为孽徒所暗算。孽徒本心已失，灭绝人伦，助纣为孽，无可挽回了。”

“什么？”公主闻听此言，大吃一惊，“怪不得会出现巫蛊茶？原来，巫蛊已抢在我们前面下手了，不好，大柱皇凶多吉少！”

“阿弥陀佛，大柱皇已为巫妖所加害，逍遥国重新落入巫妖之手，成了魔窟了。可怜一代英豪死于巫妖之手，露尸荒野。如今，巫妖不只是要搅局那么简单，可能还有更可怕的阴谋在实施之中。”

“姨父，可儿不孝；贝贝姐姐，妹妹无用，没有保护好姨父！可儿之错啊！”可儿公主想当日跟贝贝公主相约，她亲赴盂兰会，贝贝公主继续连同众教主修炼解药，没想到大柱皇半路上遭巫妖劫杀。

可儿向着逍遥国的方向跪下：“姨父，可儿不为你报仇，誓不为人！”

说罢，两指夹断利剑：“不报此仇，与此剑同！”

“可怜的孩子，起来吧。跟我来。”长空长老卷起巨幅字轴，墙上画着一棋盘，长老从棋筹里拿起子，左手点黑子，右手飞白子，不肖片刻布下了局势，名叫搅天局，突然棋子转动，发出呼啦啦地怪异之声，黑白之子竟然顺着气势运转起来，随即隆隆打开一道暗门。长老领着众人进了密室，本来这密室为他闭关之用。

“来，孩子，给祖师爷磕头。这是广智菩萨的肉身舍利子。你戴上，以后便是小乘禅宗传人。”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可儿合掌顶礼摩拜，全身匍匐在地。

“徒儿快快请起，老僧收徒不多，唯有你，老僧最为看重。来，接功。”长空长老盘腿坐下，亲授小乘内丹功法。

当日，大化教主金角法王想尽办法想收她到门下，就是没有师徒缘分，虽传她大化教全部功法，但无师徒名分。今日长空长老情急之下，收可儿公主到自己门下，事出有因，一是为了以后碰上大师兄，可儿公主念同门之谊点化他；二是给她掌门之位，如果他执迷不悟，当即可以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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