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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虚无的黑暗里,灵渊懵懵懂懂地上下沉浮着。他这会儿像是被泡在温暖的水里一样,忽而下沉,忽而上浮,连带着思绪和记忆,也随着身子一道沉浮不定,不时浮现,不时又沉寂消弭。时间没有了意义,也不用思考身在何方,不知道在这黑暗中沉浮了多久,他才稍稍聚拢了一丝意识,隐约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便试着用力抬手朝上游去。
下一刻,就像是一个空无的气泡猛地炸开,灵渊的意识瞬间回归了身体,便叫他睁开眼睛,看见了日出时分特有的,那种晦暗不明的天光。
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他还是不能将思绪彻底归于一处,只觉得似乎有人顺着自己的鼻孔,往脑子里灌了一两斤新鲜粘稠的蜂蜜,又用铁棍子将其彻底搅乱一般,既不能认知自己身处何方,又不能回忆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身乏力,脑中昏沉,就像那次跟龙虎真人喝多了酒一样。
尝试着缓缓起身,便叫灵渊感到一种异样的违和感,似乎是身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灵活,这么轻松。大病初愈的感觉涌上心头,灵渊开始环视周遭,仔细思索了片刻,才发觉自己竟是躺在了汾州城里,他跟那位信奉无生老母的老太太租下来的屋舍中;又是床边柜上,好端端摆着那柄许久不见的青龙木剑,木剑旁更有两张十两的票号,以及几块散碎的纹银。
一切都跟自己刚到汾州城的情景一模一样,便叫灵渊愈发陷入了恍惚之中。印象里,他似乎已经离开了许久,见了很多人,经历了不少事,中间有喜有悲,又爱又恨,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然而这“难以忘怀”的经历,他这会儿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头昏脑胀,往事种种直如大梦春秋一场。
这便是虚皇左右他的记忆,所留下的后遗症了。
踉跄着走出门去,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前。那人见灵渊出门,便小跑着赶了过来,满脸谄媚笑意,轻声道:“公子起了,早上想吃些什么?”
灵渊记得这是看护小院的仆役,记得自己之前曾跟他打探过消息,便是一时沙哑开口,像是许久没说话一般,舌头都不太灵光了,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回来的?”
那仆役闻言一滞,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上下打量了灵渊许久,只当他脑子出了毛病,又是看在铜钱银子的份上,小心道:“公子是睡糊涂了,许是宿醉未醒哩!今日是七月十四,正是鬼门大开之时;公子夜里还是少往外跑,小心冲撞了才是!”
听到“七月十四”这个日子,就叫灵渊心里莫名一惊,回想起自己是四月初一出的门,四月十二到的汾州城,四月十五这天似乎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再往后的记忆便是一片雾里看花,朦朦胧胧。却是这三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他都想不起来了。
摇摇头,灵渊看向那仆役的眼睛,小心问道:“我这三个多月,日日都在这里么?”
那仆役愈发确定灵渊的脑子出了问题,更不敢惹他,便好言道:“公子先进屋去,我给你冲杯热茶醒醒酒!您可不是日日都在此间,天天都吩咐小的办事么!”
灵渊脑子里一片混乱,但隐约记得自己离开了好久,便与这仆役的说法产生了矛盾,就晓得他们两个人里,至少有一个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这事儿要是搁在别人身上,说不得要叫那人迷惑很久;然而灵渊见识过自家那位师尊的手段,晓得玩弄人心,操纵记忆原是有可能做到的,便又问那仆役,道:“我先前付了你三个月的租钱,如今三月已满,是不是要再续些银两给你?”
那仆役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自顾上前扶住灵渊,领着他往屋里去,一面说道:“公子今天着实糊涂,这租钱不是月初才续过三个月么?您好生歇会儿,我给您弄点茶水和吃食来!”
说着话,那仆役扶着灵渊在屋里做好,自顾小跑出去,也不知是去弄吃喝之物,还是去找治脑子的大夫了。灵渊眼看着那仆役跑远,愈发确定他一定是被什么人搅乱了脑子,便又是伸手抓起一旁的木剑挂好,拿了银钱收入怀中,一时就见手里的铜钱并不是寻常铜子,而是前朝的通宝大钱,能够以一换十,本不是自己所有,便晓得自己的脑子也被人搅乱了。
心念混乱,他倒也不着急,静静闭目凝神,将自己从离开华存山庄开始的记忆都梳理了一遍。始终虚皇只是封闭了灵渊七月初一以后的记忆,在那之前的一切种种倒是没有禁止他回想,便叫他仔细思索之下,想起来自己是在城里遇上了天人师的弟子阿难陀,并与他一道动身前往桃源乡……桃源乡……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便又是混乱一片,自叫灵渊揉着额角起身,晃晃悠悠出门。
他的记忆自然是被人搅乱了,可阿难陀以及他那些信徒应该都还在城中。灵渊还记得阿难陀落脚那寺庙的所在,便想着先去哪里寻了阿难陀再做计较。如论如何,这三个月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要是不能将记忆重新找回,只怕事后还要有许多麻烦。
心里含糊疑惑着,灵渊没多久就找到了之前阿难陀落脚的寺庙,进门便见了那尊趺坐含笑的佛像,便叫他想起“迎着佛来,绕着佛走”的话语,愈发坚定自己与阿难陀的相逢真实不虚,便自顾走到后院,就见一位僧人缓步走上前来,轻声道:“施主来上香么?”
灵渊看那僧人眼熟,便拉了他往一旁树下偏僻处,好言道:“师父不记得我了?我是来寻阿难陀尊者的!”
那僧人闻言浑身一震,面露惊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只道:“施主说笑了,我们这里只供奉三世诸佛,并不供奉阿难陀尊者!施主要拜阿难陀尊者,还请往城西大感应寺一寻!”
这和尚摆明了不怎么会说谎,整张脸上写满了“骗人”两个字,自是瞒不过灵渊。他一把抓住了和尚的手腕,微微用力,就将这平日烧香念佛,没有丝毫武艺在身的和尚捏得哇哇乱叫,才道:“大师傅还请收声,否则招来了别人,我就不得不无礼了!”
和尚手腕疼痛,眼见灵渊表情狰狞,便真被他吓住,强忍着不敢呼喊,只满头大汗,低声道:“施主神功盖世,为难我这出家人作甚!”
灵渊只盯着他的眼睛,咧着嘴,一字一顿,道:“阿、难、陀。”
那和尚闻言又是颤抖,只觉得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晓得这位公子今天是来者不善,便也着实无法,只得如实交代了一切。
原来四月十五那天,阿难陀和灵渊离开此间寺庙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转,彻底不见了踪影,和尚们也不晓得他的行踪。阿难陀来这里的时候,原是得了寺里主持的引荐,许他在这里传道说法,招揽达官显贵之辈前来听经。阿难陀离开之后,之前听过他讲经的那些信善都来寻了他几回,数日没有消息之后,信善们便也失望而归。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算是一个了结,阿难陀走了和尚们也没觉得什么。可是就在一个月后,城中竟纷纷传出达官显贵们暴毙身亡的消息,其中甚至还有两位大感应寺的高僧,便是引起了官府的重视。来这里听阿难陀讲经的达官显贵,和尚们并不熟识;可那两位突然圆寂的高僧,分明就是那天听过阿难陀说法的两人。和尚们隐约觉得事情不对,便对阿难陀曾经在此说法之事闭口不谈,原想着等风声过去,却不料灵渊今日又寻上门来。
阿难陀没有回到此间,灵渊倒也可以理解;可听过阿难陀说法之人竟然都暴毙身亡,便叫他心中着实疑惑。这念头刚一浮起,便有一段似是而非的经文在灵渊心中浮现,原是“有以见我之必死,所以知天之必颓”一句。
灵渊不晓得这句话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学得这一句话。只是这会儿从这句话,便想到阿难陀蛊惑众人陷于心中蒙昧,照见自我,便是为众人开启了死生之门,才使得他们不得听经之后纷纷暴毙。从另一个角度理解,其实也就是这些人见识了人世间不存在的美好,便再不能忍受这平凡的尘世,欲望得不到满足,便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时间一长,便心血失散,自然暴毙身亡。
想到此处,灵渊才真晓得阿难陀所传的,原来是这等害人的邪教,才知道这大和尚,原不似表面上那么慈悲。虽是确定了自己的确与他去过桃源乡,这会儿灵渊心里却是没有一点高兴。
轻轻松开那和尚,灵渊摇了摇头便往外走;那和尚见灵渊要走,竟是追上前去,扯住灵渊的衣角,悲切道:“公子!如今官府正追查那些达官显贵的死因,我们这些出家人却是着实可怜!求公子放我们一条生路,救救我们吧!”
灵渊带着怜悯看向这和尚,叹道:“迟了。大感应寺的高僧能寻来此间,官府自然也能。纸里包不住火,就算你不说,我不说,也迟早会有别人说。唉……你们自求多福吧!”
话音未落,那和尚便见灵渊如一阵烟尘般消失在自己眼前,只叫他愣在当场片刻,随即咕咚一声跪倒,口中不断感谢神佛点化,随即骤然起身,在不管其余众人,自顾回禅房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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