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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不如修书一封问问赵老爷和赵公子便可知了。”顾清莲提了一个听起来相当聪明的主意。
“也好。”老夫人收起脸上的笑,便让身边的嬷嬷去拟写了书信。
清浅静静地看着她们的举动道:“没想到祖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难不成呢?”老夫人嗤笑了一声,“顾清浅,你现在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是我依旧承认你是长女的身份,不然早就让人先把你拉下去家法伺候了。”
好一个毫发无损,若非沈墨,她估计就没办法安然地站在这里了。
“那就打吧。”清浅淡淡地笑了笑,“之前把清莲妹妹往水下推,清浅也结实地挨了这么多下了,也不差这么几下,而且老夫人现在还没有把事情问明白就要家法伺候,未免也太过于草率了吧,以后在院子里面如何服人。”
在顾清浅那些碎片的记忆里,当初顾清莲被推下水的事情,顾清浅也是仰着脖子喊了:“那就打吧。”
当时顾老爷的藤条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往她背后招呼,但是隔了半年的时间,同样是喊出这句话,上面的人都能感觉到微微的寒意。
“行,”老夫人合上了眼睛,“既然是你这么想才试试家法,那么修书给赵府吧,把事情问问清楚。”
清浅看着宣纸温声道:“但是祖母,若是事情和清浅说的一样如何?”
她喊着亲热,但是语气里面没有半分温度,老夫人依旧是闭着眼睛,良久才道:“如果没有这事,那算我错怪了你,之前你那块嫡女的牌子便还给你。”
清浅点了点头,退了一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笑着等消息。
顾清莲捏着帕子心里一动在老夫人的耳畔低声道:“祖母,若是姐姐提早和赵府的人串通好了该怎么办,您把嫡女的牌子还给她说的也太早了一点。”
老夫人透过眼缝看了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一声不响的顾清浅道:“你只管放心,我让嬷嬷修了两封信给你父亲和赵府。若是真有可能,你可别忘了你姐姐认识的字还没一碗饭的米多呢。”
顾清莲安心地笑了笑温柔地坐在了侧首的椅子上。
清浅不管她们低语什么,反正她坐在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也就身后的两个丫鬟在给她瞎着急。她甚至接过了旁边丫鬟递来的香茗慢慢的啜着,老夫人院子里面的龙井都是新茶,用的是去年地窖里面拿出来的梅花雪水,味道自然比自己泡的好喝多了。
观砚站在见微院的屋顶之上看着顾清浅抿着茶水,摇了摇头。
信送出去了,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有嬷嬷回来递上来赵府的信。
老夫人掀开一角瞥了几眼,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还真的有这事情?
顾老爷的那封信也在一个时辰之内由小厮送了过来,不用看也已经知道了,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随意把两封信甩到桌子上道:“你现在如何解释?”
清浅眉头皱了皱,完了,估计赵府那边的人又犯蠢了,早知道她就让宁大小姐作证的了。
不过她还是好奇地去拿了桌子上的两封信。
顾清莲绞了绞帕子觉得有什么不对,老夫人倒是一脸平静,她还真的不相信一封信顾清浅能认出几个字来。
清浅展开信封,白色的宣纸上墨还没有干,但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她和赵晟去了舢街。
这骗谁呢?指甲盖大小的字写得清清楚楚,清浅有些迷糊了,这两人是当她瞎还是傻。
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就看见顾清莲的冷笑:“姐姐,您还是早些承认为好,祖母都以及问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说什么?”
她们莫不是欺负她看不懂字?
清浅突然明白了,小声地在芍药的耳边道:“我之前是不是不识字?”
芍药想了想答道:“奴婢不知,但是小姐之前一直都是不看书的,似乎从半年前小姐才看是看话本子。”
得了,估计顾清浅之前是个不认识字的,这些人也都当她是不认字的。
这倒是有意思了,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老夫人会颠倒黑白。
说实话,清浅自己知道和老夫人对着干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更何况清浅是一只吃肉的兔子。
“老夫人,赵大公子来了。”那丫鬟急匆匆的过来道。
赵大公子?上面的两人对了一眼,老夫人连忙起身,她并的书信里面并没有写让赵大公子过来啊,而且为什么门房没有来报,而是一直等到了人在见微院的时候才由丫鬟进来?顾清浅也是这样进来的。
顾清莲浅浅地眉毛也皱了起来,清浅倒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想着直接把信的内容念出来呢,没想到赵晟便过来了。
不过赵晟过来倒是有些突然,她给赵晟的信只是让他适时给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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