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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如此而已（第2页）
姚佳卿伸了个懒腰，拿起面前的图纸看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放下。
行了，最初步的数据整理完，明天可以做下一步了。
穿上大衣，姚佳卿刚想拿包，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姚佳卿看了眼那串依旧没有保存，但却分外熟悉的号码，默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厉修远清冷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听着有些不真切，他道：“我在你楼下，你在哪？”
他看她灯没亮。
“呃……我在加班，有事吗？”姚佳卿问道。
那天聚会结束后，两人也没再联系过，或者说，是厉修远没再联系过她，毕竟她几乎不会主动联系厉修远。
修长而匀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两下，厉修远嗯了一声：“我等你回来。”
说完这句，他按掉了电话。
“等下，我……”姚佳聊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对面已经传来忙音，她抿抿唇，只得提包回去。
她想说，别等她了。
但厉修远显然知道她会这么说，所以不给她这个机会。
等姚佳卿赶回去，已经是二十分钟后，难得厉修远没坐在车里，而是靠在车门抽烟。
见姚佳卿走过来，厉修远捻了手上的烟，迎着她走了两步。
他穿着件驼色长风衣，衬得身材更为高大，黑暗中唯有眼镜的金属框发出淡淡光芒。
“你……”
“你……”
姚佳卿开口的同时，厉修远也开口。
“你先说。”姚佳卿勾了下唇，双眸在黑夜中也依旧明亮如星。
厉修远微微俯首，目光正好落在她纤细卷翘的眼睫上，随着她眼睛转动，长长的眼睫也跟着微微颤动，她处处精致，却不自知。
盯着看了片刻，厉修远才道：“上车说。”
“可是很晚上了，我……得回家呀。”姚佳卿站着没动。
原本厉修远已经拉开车门，又停下来看她：“不去哪里，想跟你说两句话而已，如果不上车，那就上楼。”
这里站着冷，吹得她鼻尖发红。
“那还是上车吧。”姚佳卿在上车和上楼之间，立刻做出了抉择。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才初冬就让人难以招架。
好在车上开着暖气，姚佳卿耳朵和手渐渐暖和了起来，她侧眸看他：“不是有话说？”
什么话电话里不能说，还得千里迢迢跑过来当面说？
“也没什么重要的话。”厉修远靠着椅背，始终侧头在看她。
他顿了顿，徐徐接道：“不过是想见见你。”
如此而已。
对于他说这种话，姚佳卿向来沉默以对，这回也并不例外。
见她沉默，厉修远也薄唇一抿不再开口，索性闭眼假寐。
狭小的车厢里没人说话，安静得只能听见暖气往外吹的声音。
“厉修远？”许久，姚佳卿压低声音，试探性地唤了她一声。
厉修远没回应。
“厉、修、远？”姚佳卿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一字一字地又唤了一遍。
他像是睡着了，紧闭的双眼掩去里头藏的冰霜凌厉，就连向来淡漠的脸也多了几分柔和。
姚佳卿悄然抬手，虚虚地顺着他的眉毛画了一道，接着是眼睛，鼻子……嘴巴。
像是要将他刻进心里一般，指尖未曾真正落到他脸上，却依旧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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