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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是什么茶啊,这么好喝。”王娟放下茶杯,意犹未尽道。
苏成给她续上:“生普,不过是老一点的。”
“生普?生的普洱吗?”
“嗯,也有熟普,你胃不好,本来想给你拿熟普的。但我自已想喝生普,哈哈哈。”苏成笑道。
“哇,普洱好像很贵欸,我师父办公室有好几个饼,他以前参加饭局,也经常送普洱茶叶当礼品。”
苏成点头道:“是啊,你看,你师父是带礼物去参加酒局的,你呢,蹭吃蹭喝,哈哈哈,多冒昧啊!”
王娟撇撇嘴,道:“我可没有我师父有钱啊,要是有钱了,我也会带礼物的。”
苏成摇摇头:“这你可就颠倒咯!”
“什么?”
“只有你先开始学会带礼物,你才会慢慢有钱,你越抠门,钱越不会到你手上来。”苏成故作高深地眯起眼睛,笑道。
王娟道:“怎么可能嘛!我才不信!”
苏成没有继续说,不过他发现对方眉头间,看起来依然有心事。几次喝完茶,都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和你师父刚才聊的,应该不只是应酬的事情吧?”苏成道。
王娟犹豫道:“苏成哥,我说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啊?”
苏成道:“你不说,拿我当外人,那我才要生气呢。但说无妨。”
王娟嗯了一声,便把刚才与章本明打赌案子输赢的事说了。
苏成有些哭笑不得:“这你就有点过于自信了吧。其实,你是可以直接拒绝酒局的,又不用拿这个当借口。你是不是有点讨好型人格呀?不喜欢直接拒绝?”
王娟猛地抬头,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知已:“对啊对啊,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拒绝我师父,感觉突然不去酒局,会很不礼貌,毕竟那个毛总,生意也做的挺大的。”
苏成冷笑一声,从鼻子里哼道:“这样的人做不大的,他不知道尊重弱小,仗着一点钱,就想揩油占便宜,真正的大老板,不是这样的。”
“是啊,谁让我是弱小呢。都说律师的案源最重要,我这几年下来,案源还是不行,没有什么案子。人家一看我是女律师,又跟在师父身边,都把我当助理看。”
王娟有些落寞,两手叠起,脑袋搭在上面,继续道:“女人除了色相,在其他方面和男人比,真的没有优势呢。比如出差,总是男同志出远门要放心一些,我出门一趟,我老公都担心我遇到人贩子,把我卖到山里面。”
苏成唏嘘道:“那确实,男性有物种优势。前阵子不是还有一个新闻,一个女律师帮客户打赢离婚官司,结果被客户的前夫尾随,在大街上拿榔头袭击的么。其实不止律师,各行各业对女性都有一些多多少少的偏见。”
“咋办呢,哥,你说,我师父分析的有道理吗?这个案子,是不是真有可能我们败诉啊?我不想败诉,更不想去这种没有意义的饭局。好难,为什么人生这么难。”王娟把脑袋埋进了两手之间,就像中学生在课桌上午睡那样。
苏成伸手拍拍对方肩膀,笑道:“你师父吓唬你而已,他连案卷都没看过,仅凭你三言两语,就能断案了吗?瞎扯!”
王娟抬起头,道:“对哦!他都没看起诉状和证据,只是听我说的而已,他不了解事情全部。”
苏成给盖碗里倒上第二道水,继续道:“而且很多时候,法院的法官判案,他要考虑社会效果的。”
“比如说?”
“比如南J市那个扶老人的案子,十多年前的,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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