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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出名了,走进庆功宴看着周围人的笑脸时,秦瑟的心却是迷茫的。
她不知自己能红多久,也不知道之后要走到何方。
她甚至想过,如果在圈子里沉沦几年,她会不会也变成她鄙视的模样?
“因为一个人,我也没什么可惜的,来到你们这里之后,我反倒收获了家人。”秦瑟说着轻笑了一下,眼里一闪而过的柔情明亮又动人,“还遇见了你。虽然我们一开始的相遇有些不愉快,但之后倒是处得还不错。”
殷殊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你一直好奇我的来历,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秦瑟说着叹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笑容中又有几分苦涩,“如果换做我是你,大概也不会信的。”
殷殊却道,“我信你。”
“为什么?”秦瑟有些惊讶。
殷殊看着她,眉眼一弯,却又很快恢复刚才肃穆的神情,“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秦瑟痛快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你既然来自别处,又为何知道我前世时的一切?”殷殊盯着她的眼睛问。
秦瑟有些纠结。
殷殊得知他只是书中人物后,一定会觉得无比荒谬吧?
是个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只活在书中,而且还只是个用来成全男女主的反派。
如果他因此不再相信她的话……
她略一衡量,选择编造善意的谎言:
“我在出车祸前做了场梦,梦里闪过很多画面,主角都是你。我梦见了你人生中很多重要的时刻,看着你是如何从殷小侯爷,一步步变成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城司督主……”
眼看殷殊的神情变了,秦瑟顿住片刻道,“我还看到你是如何身亡的。你是为了和李若浔才去的城楼,明知梅楚夜的人会在那里设伏,但你还是去了。你死的时候手边就是那块玉佩,那是你和李若浔的信物,对不对?”
闻言,殷殊缓缓闭眼。
再睁开时,他神情平静,波澜不惊。
“是。”他道,“前世时,我确实是这么个死法,但我不是为她而死。”
秦瑟心道,你就嘴硬吧。
她倒不是觉得,殷殊在她面前说他和李若浔清清白白都是谎话,她只是认为他前世时对李若浔是动过真情的,只是他在重生后发现了李若浔并非他想象中那般美好,所以彻底放了这段情。
对秦瑟来说,在他遇见她之后,他没再对李若浔动过心思,这就足够了。
可殷殊偏要否认:
“我弑君后大仇得报,可却没法让死去的亲人回到身边。我也不想做皇帝,只觉活在世上了无趣味。这时恰好李若忙身边的婢女琼琚送来我给她的玉佩,我当时便猜到这是梅楚夜设下的局,我之所以要去,只是因为我不想活了,和她李若浔无关。”
秦瑟点头,装出已经信服的样子。
她自觉演技精湛,可殷殊却皱眉道,“你还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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