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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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凶杀现场（第1页）

以下仍然是马龙驹的调查报告内容）

张小梅转述完了曹晓丹在酒后所说的，她“失踪”这一年间的奇特经历。

我（马龙驹）继续问道：“那么，曹晓丹回来之后，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情况吗？你再想一想。”

张小梅想了想，说：“好像有那么一伙人，总来纠缠她。那几个家伙，是她妈妈生前的赌友，他们说她妈妈欠下很多赌债，要她给还，她没还。虽然他们拿着借据，但是曹晓丹坚持说那是假的，再说，她妈妈人都死了，就算是欠债也得就算完事。闹了很长时间，后来那伙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不来找她了。”

我又问：“那么这些年来，曹晓丹一直都呆在K市吗？”

她想了想，说：“是的，她一直在这城市里，这个我了解。我们班的同学每年都会搞几次聚会，她差不多每次都来的。”

“从那以后，她的大致情况，你再说说。”

“她从外地回来之后，再也没上过学，就是在社会上混。她曾经好久也没有出去工作，可能是手头上有钱吧，足够她过着奢侈的生活，但是她那个花法，有多少钱也都得败进去呀！后来，她手里真是没钱了，好在她妈妈还给她留下一套双室的房子。于是，她就把这个双室租了出去，用房租的钱另外在城市郊区租了一个小间单住着，余下一点钱做生活费。她从那时开始，出去工作了。当过酒吧的陪酒女、饭店服务员、商店售货员、保健品推销员等等，基本上就是干的这类工作吧，这些年岁数大了，干那些抛头露面的工作也没人要了，才做起了钟点工。”

“那她现在的家庭情况呢？爱人是干什么的？孩子多大了？”

“那些年来，曹晓丹身边的男人也是不断，可是都没有长久的。后来她都快三十岁了，早该结婚了，却没人要了。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国营工厂里的熟练工人。那个男的也有三十多岁了，是个老光棍，老家是西北农村的，他是以老换少（注：当年国营企业的一个政策，老工人提前退休，可以安排一位子女进来当国营工人。）来到K市的，他以前是放牛的，没有什么文化，人也比较死板。不过，他们一开始日子过得还可以，那男的上班那工厂效益还不错，她在外面打零工，业绩也挺好，总能分到提成。后来，大约是九十年代末期，那个工厂倒闭了，她家的男人就出来在街头干力工，也挣不了多少钱。而那时候，劳务市场也比较饱和，她也挣不到多少钱。他们有一个儿子，现在正在读初中，吃穿用度加上补习班什么的，费用也不少。还是我介绍曹晓丹来这个家政服务公司上班的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还勾搭上了老板，真是本性难移呀！”

“曹晓丹来这个家政服务公司有多久了？”

“有两年了吧。”

“那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悠闲的？”

“这个……大约是一年多以前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很忙，也没闲心盯着她，后来才慢慢地发现，她其实没干多少活，我们的同学、熟人经常看到她在街上闲逛或者打麻将，却能拿着很高的工资，真是气死我了。”

我说：“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情况可以提供的吗？”

她想了一会儿，说：“没有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侦探老弟，你最好给她抓起来，关她三年，让她实点！”

我笑了笑，说：“我只是受人委托来调查的，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呀！”

问题都问清楚了，我又付给了她一笔报酬，也不用她再来打扫卫生了，并且约好了要保密。

（关于曹晓丹的报告结束）

看完这份报告，我也是大吃一惊。我早就觉得曹晓丹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想到，她还有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她说的陈先生应该就是陈天柱，这么说来，她生的孩子难道是……？！

我起来喝了一杯水。朝着陈孝雄的那个创作室看了一眼，我心想，他这时如果出来的话在，我就让他也来看看这几份报告。这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可是，他没有出来。我也无暇多想，又翻开了下一份报告。

（这份报告比较简短，是关于陈天柱的，以下是马龙驹的描述）

陈孝雄的父亲——陈天柱，我也向南方的同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他们的线人反馈回来的信息，是这样的：

陈天柱，194X年出生于南方某镇。在上世纪70年代，曾经在某国营贸易公司当过业务员，常年派驻华北地区，负责全面业务。由于业绩突出，被提拔为华北地区的区域经理，两年之后，再次受到提拔，回到总公司，担任副经理一职。再后来，公司改革，被原总经理以私人名义收购，公司改制之后，他继续留在公司，保留原职。但是，在经营理念、管理方法等问题与总经理的分歧较大，于是毅然辞职，自己开了贸易公司，生意越做越大。直到现在，他在当地仍然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企业家。

关于陈天柱的私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可说的，总之就是十分低调。但是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三十多岁了，已经结婚十多年了，还没有孩子，难免有些人说三道四的，传说他身体有问题。那时候，他已经自己开公司了，生意蒸蒸日上，很是风光，可是他是忍受不了这些风言风语，而且家里的父母也很着急，急着要抱孙子。他的原配老婆（一直过到现在）精明干练，知书达理，也在他的公司里担任重要职务，算得上是他的贤内助了，可惜一直没给他生个孩子出来。

后来，忽然有一年的时间，陈天柱的老婆从公众的视线中消失了。别人问起这件事，陈天柱就说，他老婆怀孕了，回到老家农村去养胎、生孩子去了。再后来，当她回来的时候，果然抱着一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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