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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阿喀琉斯的末日 1（第2页）

“艾罗，你如何看待这历法的事项？”梅丽大姐问道。她似乎对一些不好的事情总有特殊的预感，因此她的表情严肃许多。

“对于百姓而言，可能是个好事吧……”艾罗将加尔特多的手拿开：“但是对于两位王者——霸王法兰克一世与贤王厄娜瑞忒而言，又会是什么呢？有了时间的规定，我们或许可以认为，那是一个出发令：整片大陆迎来最终决战的起点。”

“你可别胡说，要是被人听到，告你个危言耸听的罪责，又要罚款！”角落里的商人高声宣言，他可是听得真切。

艾罗转过身来对着那位商人：“老兄，爱琴大陆从西圣地解体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年；出现了二十多个国家以及数不胜数的部落；大家用着自己的历法计算时间，自己的货币繁荣商业，自己的度量规划生活；如今统一了历法，明年怕是要统一钱币，你倒说说，若不是急着统一大陆，做这种无用的动作寓意何为？”

“要让我们来看，自然是为了方便。”

“但是国王们并不是商人，你们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个税收的符号。他们的心之所指，定然是大陆的统一，西圣地繁荣的重现。”

艾罗喝多了，他蹲在墙根儿吐个不停。

这个男人平日里喜欢抱着酒杯吵吵嚷嚷，其实并没有多少酒量。只需三五杯，他就醉醺醺的胡话连篇，身边的酒友加尔特多的脸还没红，他却已经要不省人事了。

艾罗记得清楚，加尔特多如此讥笑他：“真是丑陋的家伙，干嘛逞能？这邪恶的世道里，藏身酒乡便会清闲？简直白日做梦！”

“哼！我是圣赫拉芙的英雄，驱逐盗贼，破除阴谋的功臣！逃避？我何时躲在角落里，任凭命运女神肆意发落？”艾罗对着墙根儿抗议，他觉得身边这位钢铁般的汉子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苦衷；而事实上那只是一面墙壁。

他坐在地上，竟又开始哭泣：“可是战争来了，一切都会沐浴在灾难的火焰中。”

“你看吧，我刚刚与艾菲牵起手来，那注定好的命运就开始蠢蠢欲动，她用年岁鼓动焦躁不安的法兰克一世；用局势来威胁贤明的圣赫拉芙君王；而后促成这片大陆百年间最大的一场决战，最后生生把热恋中的我们拆散；她会微笑着俯瞰我们的狼狈模样，用糟糕的笑声嘲讽我的渺小脆弱！”

哽咽几句，艾罗收了声音，竟躺在墙边熟睡。

进入梦乡，艾罗感觉身子轻盈很多。他看到了一位老者，这人鹤发童颜，满面红光；穿着东方博士的衣着，顶着金色皇冠。

放眼望去，除去一棵参天大树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云雾腾腾，什么也看不到。艾罗走了几步便来到老者面前，那人拄着一根木杖，微闭着双眼，胡子留到了在胸口。

“我说，这是什么地方。”艾罗懒散的坐到了树下。

“这儿是安宁的初始之地，是爱琴大陆出生之前的世界。”老者平静的回答。

“那么说，您老就是创世之神？”艾罗干脆躺下来，脑袋枕在两臂上。

“不，我是战争之神，来破坏这初始之地的。”老者依然面不改色。

艾罗猛地坐起身，他看了看身后的参天巨树，警觉地追问起来：“既是爱琴大陆出生前的世界，如今还存在吗？”

“当然没有，这地方只存在于传说和人们的想象中。”

“那你破坏它还有什么意义？”艾罗轻巧问道。

“我的破坏什么时候追求过意义？”老者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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