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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怀清,是陛下让我来的。”
莫慈回答了两句,“陛下”二字一出那个问话的人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莫慈来这里是陛下的意思。
而且,赵姓,可是国姓啊。
那人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僵硬,一边试图看出莫慈是哪位王爷家的孩子,好一会儿,他才猜疑的出声。
“你......是齐王世子?”
“嗯。”
应该是没错的吧,莫慈点头的同时也这般想着,齐王是他如今这个身体的父亲,而他也被其他人唤作小世子,所以应该是齐王世子没错。
那人见莫慈点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他算是知道陛下为何要这么小的孩子来国子监了。
想着,那人又道,“我名唤左娴,方才送你来的是国子监祭酒,名唤韦卓远,不过我们国子监的学生都唤他老师,你日后也要如此唤他。”
“嗯。”
莫慈现在就是两眼一摸瞎,左娴说什么他都回一个“嗯”字,说实话,什么国子监祭酒的,完全在他的知识盲区里。
所以莫慈现在能做的,就是少说话多观察。
那左娴见莫慈认真的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似乎挣扎了一下,才伸出手。
“这还是国子监第一次收年岁这般小的学生,走,我带你去领一套学生用品。”
莫慈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也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和对方的大手交握在一起,也是这一下,莫慈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如今成了一个小孩子。
这手还真是小得不行,不过却比当初的水卿淼还要细皮嫩肉许多,一来,现在还是个小孩子,二来,到底是王爷的孩子,处处金尊玉贵的养着,想不细皮嫩肉都不行。
左娴顾及到莫慈人小,迈出去的步子也小,便走得很慢,偶尔两人还会遇上一些同样穿着学子服的学生。
这些人和左娴见面,总会作揖行礼,有的会多说上一两句话,有的打过招呼后就各自离开。
莫慈观察着他们作揖行礼的方式,心下想着这和修仙界的行礼方式还真是很不一样,再一想自己刚才在皇帝面前的表现。
一瞬间,莫慈绷着的脸上,表情都僵硬了几分,此时他只能庆幸自己如今这个身份年岁还小,不然就他那和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行礼方式,就得被当作异类了。
想着,莫慈暗暗记下左娴他们作揖行礼的方式,这样下一次就不会犯错了。
左娴只知道自己每次停下脚步和人打招呼时,莫慈都会将目光放到他身上,在他看来,还以为这是耽搁了时间,让莫慈不耐烦了呢。
好几次之后,左娴也不和人说话了,点点头便拉着莫慈继续朝前走,完全不知道莫慈看他的真正意图。
就这么,两人来到了那个领取学生用品的地方,国子监内的学生,大多在十三岁以上,准备的东西自然也是这个年龄段的用的。
而莫慈,是唯一一个才不过五岁,便进入国子监的学生,既是例外,也是意外。
左娴又温文有礼的向那位管事说着莫慈的情况,而莫慈,安心地当自己的小废物,等着人帮他处理。
当然,莫慈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却并不代表着他真的在做废物。恰恰相反,他随时随地的观察着周围的人,又将他们说的话做的事一一记下来。
左娴说话间,还将莫慈的身份说了出来,那管事听此,多看了莫慈几眼,这才点着头表示等几日会给莫慈拿来合适的学子服的。
这么说定之后,左娴又带着莫慈去往所谓的宿舍区,国子监的学生住所很好,一般是一人一间房,而六间房是一个小院子。
左娴将莫慈安顿在自己所在的院子里,正好,他所在的那个院子还有两个空的房间,再加上,祭酒让他多看顾一番莫慈,这样也更方便他照顾莫慈。
而且,大约是年岁小的福利,莫慈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动手,房间全靠左娴打理,就是铺床之类的,都被左娴全权包揽了。
一切弄完,整个房间也焕然一新,左娴满意的看着现在有了人气的房间,再去看莫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说着。
“好了,小世子,这里就是日后你在国子监的住所了,有什么疑惑或是不会的东西,可以去隔壁找我。”
“好。”
莫慈点头,又一边做思考的状态,一边一比一的还原着左娴他们刚才作揖行礼的动作,朝着左娴行礼,“多谢左娴兄。”
他这个举动显然在左娴意料之外,左娴惊讶之余又有几分想笑,没办法,莫慈年岁小,又一板一眼的,怎么看,都给人一种过于正经的好笑感。
不过左娴并没有真的笑出来,反倒是同样很正经的回了莫慈一个礼节,还要说上一句。
“不必客气,这都是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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