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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报告是顾轻舟直接递来的,没有经过其他调转。
“你在美国留学都是这么看书的吗……”迟姗姗问。
顾轻舟被问得一愣。
迟姗姗晃晃眼前的报告上,倒立着的字迹,唇角露出淡淡浅笑。
“我真是想不到,堂堂顾大少爷原来喜欢倒着看书?”
“……”
顾轻舟缄口不言,一时脸色僵硬。
转而,他调转话题:“明天一早我们去山里看看。”
“?”迟姗姗微愣,“今天闭门羹吃的不够多?”
“……”
顾轻舟只觉得现在不能跟这个人交流。
……
天色大亮,秋风瑟瑟,一阵微风拂过阵阵凛冽。
迟姗姗瑟缩着身子等在车边,顾轻舟才从远处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她走来。
顾轻舟的精神状态不佳,眼睑下乌青一片,似是昨天没有睡好。
他的身体本就受到心理状态影响,身形消瘦,这一阵因为案子的事连日劳碌,他的身型似乎又瘦了几分,身上的衣服撑不住他的体型,一阵风吹过,衣袂随风飞舞。
顾轻舟紧紧衣服,缓步走近,把钥匙递给迟姗姗。
他揉揉疼痛的额角:“你开车。”
昨晚他睡的并不踏实,梦里又是顾鸾模糊的影子,一遍遍诉说着自己有多痛苦,他半夜起身吞过一次药,不太管事,早上起来只觉得浑身虚软,出来后才觉冷的牙关打颤。
迟姗姗一脸疑惑,见他脸色不好,也没有反驳,上车发动,一路朝着城外驶去。
车里十分安静,顾轻舟缄口不言靠在车窗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似乎是不太舒服。
迟姗姗本不想打扰他,还是关切地问:“昨天明明吃了那么多闭门羹,今天理应去让周队长派几个警察去问吧?”
她没明说,言下之意是想叫顾轻舟回去休息。
顾轻舟皱紧眉头,出言解释:“作案工具都是从村落里随便找的,而且我怀疑和孙鹤铭一同被杀的一男一女应该是村里人。”
“昨天我们去问,村民都十分警惕,不敢多说什么,如果让周队长派人去,以他们的傲气能打听到什么?”
顾轻舟补充道。
迟姗姗明白他的想法,也不再多说什么。
车开到山下就上不去了,顾轻舟和迟姗姗相继下车,没等锁门,顾轻舟拉开后座的门,从后座底下抽出一个箱子。
“你从申哲那借了法医鉴定的东西?”迟姗姗问。
顾轻舟冷睨她一眼,打开箱子,掏出两套衣服。
两件平平无奇老百姓的衣服,和村落里的那些村民如无二致。
顾轻舟递给她一件不知从哪弄来的学生服,“你进去换衣服。”
迟姗姗不情不愿换上衣服,下车后才看见他也换好了衣服。
顾轻舟身上是一套学生中山服,笔挺的衣服勾勒着他身上的弧度,遮盖不住他身上本有的气质,反而不像个学生。
他一本正经地问:“怎么样?”
他身上的效果就像是大人套上孩子的衣服。
迟姗姗摸摸鼻子,忍俊不禁:“少爷,你年纪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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