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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无面幻象(第2页)

这时四个人反应过来,凹凸,好像打地有些神志不清。他被幻象折磨疯了……

“你为什么要杀人?”

“你为什么要杀人!”

“你为什么要杀人。”

凹凸的耳中不断响起美丽叔的婳羽,既是质问,又是咆哮,在这之后便是无奈。强烈的语气逐渐游离成了一声长叹。

广播室中的“美丽叔”笑着,等待着他上前,一直手举在半空中,像是要安抚他。

他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拖着蹒跚的脚步,身后却是满地的子弹壳和机械碎片。每当他向前走一步,原本不存在的机械痛楚都好像真实在他本体上重现。

“我是为了我们的结社,我想证明给你们看,我不是废人。”他的语气中满盈着祈祷和懊悔。

“你本性其实不坏,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只是,我们都是被逼迫的。”美丽叔的双眼中闪动着光芒,“就像是刺猬,它明白自己是如此地弱小,只能靠尖刺来保护自己。”

他分不清这段话到底是记忆中的,还是现实中正在发生的。

“我们的绝望化作了不满与愤怒。于是我们选择以暴力对抗……”他重复着美丽叔曾经说过的话。滋滋作响着电流的机械躯壳又向前移动了几步。

“于是沉溺在幻象之中,将能力与身份混淆起来。能力越强,杀戮的扭曲欲望愈强烈。”美丽叔说道。

“我失去了最爱我的人,不想再失去你们。卑劣的人类以伤害我们为乐,那么就在他们伤害我们之前,伤害它们。”

他发现自己走地越来越困难,就仿佛自己这一生在泥泞的命运中的前行。

“你为什么要杀人?”

记忆中,美丽叔再次问他。

“你知道猎狗这种动物吗?主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它就算拼了命也会咬死对方。我就是秘结社的一条猎狗。无论别人怎么说我,我的信条很简单。只要威胁到秘结社的存在,我就杀死。”

“秘结社不需要猎狗。如果结社把你当做狗,那么我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会亲手毁了它。”

美丽叔紧紧地抓紧凹凸机械身躯的双肩,摇晃着:“秘结社希望你做一个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有尊严的人!”

“不,必须有人丢去尊严,秘结社众人才有尊严可言。”凹凸轻吐着叹息:“食尸鬼撕咬腐烂之骸骨,恶魔屠戮污秽之亡灵,方使死者怨魂让位生者。必要之恶不可逃避,必染鲜血不可洗净。”

“你已经做地够多了,该回来了。”美丽叔安抚着说道。

终嫣,凹凸的能量耗尽,倒在了“美丽叔”的怀中。合金罐中的血肉之躯阖上了双眼,面带恬静的笑容,陷入到长眠。

那个人对周宇翔等人说,你们的游戏已经到此为止了,至少我能保证你们能够通过这场考验。边说着,他放下了一直躺在自己身上沉重的凹凸的机械残躯。将他正正地摆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在他的身后,闪烁着无数监视器所传来的画面。

游戏进行到了最黑暗的时刻,幸存者的数量大减。很多监视器的画面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周围是他们挣扎过的痕迹。残缺的墙壁,碎裂的玻璃,染血的草丛,斑驳布满的走到,挂着尸块的栏杆,监视器的摄像头竟变成了他们死亡之时的唯一见证者。

安坐在椅子的凹凸就仿佛是这个混乱国度安睡的王一样,姿势如石像般凝固。

“那到底要怎么处置他呢?火叔?”李冰月问那个人道。

“等黎明到来的时候,秘结社就会来要人了,到时候我们把凹凸交给他们就好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会一个教训,对于我们来说,也会换来一段时间的清静。”

其实周宇翔认出了火叔的真实身份,他总算回忆起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从记忆之海的茫茫中他的回想起了与他一见的吉光片羽。但是他明白,其他人三个人一定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诚如周宇翔所猜测的,李冰月,费倚天,沈俊杰三人眼中所见的那个人的面容一片空白。这种空白并不是形如电视画面中,一个人的面庞被打上了马赛克的感觉。而是真实的空白,就好像他这张脸不过是一副没有上色的空白素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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