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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我这就走。”柳蕙兰感觉腿脚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撑着快步离开。
见她走远,苏阳这才将身体慢慢放松,然后再将那泡憋了许久的尿一次性清空,啊,没有负担的感觉真爽啊!
休息片刻,苏阳拉过被子将自已盖住,扯着嗓子大喊:“柳夫人,麻烦你了。”
“就来。”柳蕙兰离开房间后,就去到庭院的对面,那地方够远,如今听到苏阳的呼唤,提着裙摆便立即返回。
因苏阳已拉过被子将自已盖住,所以无需再将眼睛遮挡,此刻她头上的毛巾,只是为了捂住口鼻之用。
不过,在取夜壶的过程之中,她也不敢乱看,甚至是将眼睛眯起来的……
又片刻后,柳蕙兰再次回到房间。
她已将夜壶处理,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虽然并没有看到什么长针眼的东西,但也……
她赶紧在心中默念:“我是来照顾病人的,我现在是一个大夫,而苏公子只是一个病人!”
如此一想,驳杂的心绪果然慢慢稳定。她走到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苏阳问:“好些了么?”
“好多了,多谢夫人鼎力相助。”苏阳眼中透着浓浓的感激。
柳蕙兰与他并不相熟,俏寡妇的身份也十分敏感,但她却能抛弃诸多世俗的束缚,为他做这么多的事。
这样的人,哪怕是石头人也能感动吧?
何况苏阳并不是石头人,他懂得感恩——
对自已好的人,那就往死里善待;对自已不好甚至怀着恶意的人,那就往死里打压或者干脆杀掉。
“苏公子勿需客气,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柳蕙兰还是这句话,旋即扫了眼苏阳身上的被子,眉梢微微一挑:“要不要妾身帮你?”
“不敢再麻烦夫人了,这点小事我可以就自已处理,无非多稍微耗费一点时间罢了。”苏阳客气。
柳蕙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面色认真起来:“苏公子,你现在是不能自理的病人,而我是照顾你的大夫,你勿需害羞与逞强。”
其实,她心里也有一些不稳,这对从未与男子亲密接触过的她来说,无异于一场巨大的考验。
但为了安抚苏阳的情绪,她不得不伪装出一副“成熟”、“稳重”、“见多识广”的样子。
“我并没有害羞与逞强啊?”苏阳有些发懵。
“还说没有。”柳蕙兰指了指苏阳身上盖着的被子。
尤其是……那个地方。
然后继续说:“若你没有害羞与逞强,那为何要盖那么多层被子呢?堆那么高!”
“被子?”苏阳脱口而出:“我只盖了一条。”
“只有一条?”柳蕙兰有些发愣。
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面色大变,方才伪装出的“成熟”、“稳重”、“见多识广”等等表情瞬间崩塌。
只见她连退数步,耳根滚烫,丢下“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的话后,便转身踉跄逃去,很快就没了身影。
“这的确有些尴尬。”
苏阳摇了摇头,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改变什么。
此时天色已晚,四下里静悄悄,只有街市上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更的声音,安宁而祥和。
苏阳服下一粒止痛胶囊,折腾了一天的他,很快便被困意席卷,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另外一边。
话说柳蕙兰刚回到隔壁,就听地下室方向传来隐约的哭声:“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胡闹了……呜呜呜……小姐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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