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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好像变成了一块雕塑,一动不动的站在月光中。
姜渊也没打扰,他知道,对方心情现在一定很复杂。
惊喜吗,遗憾吗,愤怒吗,痛苦吗?
总归是“一场欢喜忽悲辛”吧。
红炉中的炭火,不知什么时候渐渐熄灭了,茶水已温。
只有月色,依旧那么亮,照着婆娑树影,森罗万象。
“她......葬在哪儿?”干涩的声音,从白柳生的喉咙挤出。
姜渊回道:“灵州,应该是在王都,但具体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她......还有后人吗?”
“没有,她并未婚嫁。”
“是嘛,那她走的应该很凄凉吧。”
“她是龙家嫡女,怎么样也不会太凄凉,她的家人还不错,应该会给她风光大办的。”
“啊,对,我忘了她的家世了。”
说完,白柳生又停顿了片刻,“我想,去祭拜她。”
姜渊睇视着白柳生,“这算是你最后的执念和请求吗?”
“........是。”白柳生犹豫一下,点头道。
姜渊双手插兜,说:“灵州虽然距离这里不远,但王都却有一段距离,而且我现在还有事儿,得办完了才能去。”
白柳生说道:“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有了消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无妨。”
“那好,我帮你可以,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道长请说。”
“靠山村的鬼雾,你压制一下,我不希望再有人因此丧命。”
白柳生点头:“我会想办法的。”
想要彻底消灭靠山村的鬼雾,只能将这里的鬼魂全部超度送走,否则只能想办法暂时压制。
就像是成千上万腐烂的肉堆在一起,不把腐肉清理掉,空气是不可能从根源上变好一个道理。
谈好之后,姜渊从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对了,到时我找到地方,该怎么通知你,总不能让我大老远往这里跑一趟吧?”
白柳生想了想,从袖口中摸出了一根白色的短笛,递给了姜渊。
“这是一根骨笛,只要道长吹响它,无论道长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感应到,然后出现。”
“哦?”姜渊一挑眉,将骨笛收下,“既然如此,那我们也算是达成约定了。”
“是的。”白柳生脸上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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