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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二话不说,带着迟姗姗去了警局,直径走进曹岩的办公室,甚至没打任何招呼。
曹岩办公室的大门紧闭,袁宇刚从办公室里出来。
见到顾轻舟,那张病态的脸更加惨白,眼中的冷意像是要在顾轻舟千刀万剐一般。
“你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不善,用那单薄瘦弱的身子挡在顾轻舟面前,还隐约能辨得他手腕上的乌青是迟姗姗昨晚所为。
顾轻舟闪避开他的身影,语调森冷:“我来找曹叔商量一些事情,与你无关。”
袁宇嗤笑一声,用手里的档案袋拍打着顾轻舟的胸口,他的动作似乎十分用力。
档案袋拍在顾轻舟的胸脯上发出沉闷的响动。
“下次来记得先给叔叔打电话,叔叔和处长那去开会了。”
顾轻舟用手推开档案袋:“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闪避开袁宇挡住他的动作,便要穿过他走进局长办公室。
袁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的声线穿过宽敞的走廊,厉声道:“顾轻舟,你也配在叔叔不在的时候进去?”
顾轻舟没有理会他,伸手拧开局长办公室的门,走进屋子,随即甩上门。
砰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彻在楼道里。
袁宇被关在门外,脸上一阵青白,浑身战栗着,被气得几乎站不稳,向后退却一步,靠身后的墙壁才得以站稳。
“顾、轻、舟!”
他的厉声呼喊一句,却只是在长长的走廊里回荡过。
无人回应,回应他的回声。
……
顾轻舟和迟姗姗坐在沙发上,曹岩似乎走了没多久,茶壶里的茶还从壶口向外涌着白色水雾。
他替迟姗姗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喝了起来。
迟姗姗还是第一次在没人的情况下审视这间办公室,在她还在警局工作时,来局长办公室的机会少之又少,前有队长是领导在前,仅仅只是能见到曹岩几面而已。
如今无所事事地坐在局长办公室里,四处随意观看还是第一次,她好奇地四处观看着,先是审视了一遍曹岩椅子背后的档案柜,那层柜子里满是以时间为序号的档案,还有不少是经过她手处理的案子,心里露出满足的愉悦。
她偏头看向顾轻舟,他的视野落在书架下的位置,迟姗姗循着目光看去,眉毛惊讶地跳了起来。
是顾鸾的黑白照,面前的香火炉已经被人清空。
鼻尖都是淡淡的茶香味,没有任何香火的味道,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上过香了,连同香炉旁的香放在那层书架上都已经落下一层薄薄的灰尘,细看之下能看得真切。
顾轻舟站起身来,书架前的香前抽出三根香。
他的动作缓慢,目光在周围寻找着火柴盒,迟姗姗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递给他一盒火柴。
顾轻舟微怔,却还是擦过火柴,点燃香,插进空荡荡的香炉里,看着香火一点点燃着,香灰折断跌进炉内。
“你对顾局说什么了?”迟姗姗翘起唇角,问他。
顾轻舟没有回应,只是低沉的叹了一口气,又一步步走回沙发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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