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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事发生（第2页）

“那你怎么会到这儿来？谁告诉你的祭典？”

巨蜥还是保持沉默。

“好吧……希望你只是不会说话，而不是傻子。”

“吼！！！”

巨蜥张开大嘴，直接给他一口喷了出去。

这只鹦鹉在半空中连续翻出去好几个跟斗，最后单爪掐住一根枝条才停了下来。他生气地飞回原位，绕着艾玛拉的脑袋用比刚才快得多的语速开始喋喋不休——并且巧妙地注意了自己的位置。

这全部被克丘亚看在眼里。

刚才艾玛拉的所有举动都是在它的授意之下，否则巨蜥的本能大概会让艾玛拉张嘴把胆敢贴着自己飞行的小鸟吞进肚里——或者只是塞进牙缝。但克丘亚看得出来对方的地位，它能够判断出这不是一只无所属的野生动物，甚至不是一只宠物，而是某个地位不低的“人”……从其他人的表现中它能分辨这点。

这或许很重要，但也令它更加迷茫：这个族群到底有多少种不同的组成物种？又有多少种它现在还没有发现？他们到底依靠什么方式来判断什么是“自己人”？以及最重要的，自己——它和艾玛拉两个——到底能不能融入这样一个集体？

它必须作出判断，而且要尽快，因为通过这些至少目前还无恶意的智慧生物来了解现在所处的世界是它的首要目的，这个目的最终能否达成决定了它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在浪费时间。

它还抱有希望。

或许是因为沉浸在这些思考之中让克丘亚放松了一点儿对情绪的管理，它的直觉呼唤着它抬起脑袋，并恰好看见刚才那只蓝色的大鹦鹉正冲着它飞来。

“你也不会说话的，我知道。”

灵蜥保持沉默。

“但我看得出来，你要聪明得多。”

灵蜥保持沉默。

“我使用了阿卡胡拉方言、标准萨尔贡语以及两种变体，你都没有反应。”

灵蜥依旧保持沉默。

“哥伦比亚语也是，看来你和那个老混账没关系。”

灵蜥干脆偏过头，甩给他一个足够拉满仇恨的侧脸。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鹦鹉拍打着翅膀飞开，又回到队伍上方，这次恰好落在大蛇的头顶：“混小子们！都给我走快点！晚饭前把这东西给你们的大酋长搬回去！”

“还有，回去以后赶紧给我统统准备好！我要开会！开会！开一个很大的会！”

他的催促格外有效，队伍立刻就加快了速度。虽然这让大家的体力消耗都增加了不少，但可供轮换的人手则增加得更多，因此也不会产生什么问题。依旧始终在观察的克丘亚又注意到了这点，并且再次确信刚才那只不算起眼的鹦鹉有一个相当特别、或者说地位不俗的身份。

这又在它的脑海中引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么，现在它们俩算是什么身份呢？那个擂台充分证明了它们的战斗力，也换来了现在这个至少感觉不出恶意的相处气氛，可它们究竟被视作什么？很能打的外来勇士？

它只能确认一点，那就是能打目前看来真的很有用。

在这个念头引发的联想之中，又过了一段让克丘亚感觉没什么变化的时间后，它忽然发觉队伍开始放缓了速度。

果然，它几乎是立刻就看到那只蓝色的鹦鹉又朝它飞了过来：

“喂！我们到家了！你到底打算把这一大坨肉块搬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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