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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亨忙说:“他刚才跟我一起过来的,阿娘把他叫去了。大概是有什么事吩咐吧。”
正说着,石祥广从台阶下蹦上来,站在中堂门口,便扯起高腔道白的腔调,一鞠躬,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因故来迟,望乞恕——罪。”
大家都禁不住笑起来。许涵诗却一本正经地接过道白:
“恕你无罪,快快就——坐。”
师徒们坐在一起,就是见见面,叙叙旧,说说话而已,也没什么正经事要商讨,无非就是讲讲戏文,说说曲牌唱腔。大师在这里,谁都想抓住机会学点高腔知识。
有人问:“辰河高腔传统戏中有六记之称,是哪六记呢?”
许涵诗说:“这六记包括《槐荫记》、《琵琶记》、《荆钗记》、《玉簪记》、《白兔记》和《三元记》。”
又有人问:“京剧行当中分生旦净末丑,辰河高腔里为什么比京剧分得还复杂呢?比如,生角中又分正生、老生、小生、须生、红生、文生、武生、帕子生呢?”
许涵诗说:“你问的这些生角的名称并不是并列的关系。有些是交叉的。这些称谓都是对生角的进一步细化。比如说须生,挂冉的都是须生,须生中又有青冉、花冉、灰冉、红冉、蓝冉等的称谓。这里的青冉就是正生,白冉一定就是老生,红冉、蓝冉一定就是花脸,是净角里边的。还有那个帕子生,其实可能是生角,也可能是末角。你们对京剧不十分熟悉。其实,在京剧行当里,也有些分的很细的称谓。不是行子里的人,没有必要晓得那么细,晓得生旦净末丑就可以了。”
吴圣贤问道:“师父,辰河高腔到底有多少个曲牌呀?”
许涵诗说:“这个么,我也说不准。我现在晓得的曲牌也有四五百个吧,肯定不止这些。比如说,驻云飞、江儿水、红纳襖、锁南枝、新水令,这些都是大曲牌。大曲牌下又分小曲牌。红纳襖下面就还有青纳襖、懒画眉、梁洲序、香罗带、七顺宾等十多个小曲牌。曲牌是一个剧种发展成熟的标志,它适应各种角色,各种剧情的需要。你们又不是专门的研究家,学一个是一个,有个大致了解就行了。”
新入门的石祥海也问道:“师父,那数板是哪个曲牌下的小曲牌呢?”
许涵诗瞪了映春一眼,说:
“映春,连这你也没教他?那个鼓怎么打?戏怎么唱!”
映春说:“这半年我就教他打打鼓,学唱了几个段子。这些真的还没讲过。”
许涵诗说:“教戏还是要边教唱边讲常识。不能懵懵懂懂往里钻。”
他接着对祥海说:“数板不是一个独立的曲牌。它只是有的曲牌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个曲牌中大致可以分为上腔、中腔、哀子、数板、下腔、圆牌等几个部分。但不是每个曲牌都有这些部分。有的曲牌里有哀子,有的曲牌里就没有哀子。同一个道理,有的曲牌里有数板,有的曲牌里又没有数板。”
大家正说着话,石祥迪过来告诉他们要吃早饭了。这些人中还没有见过祥迪的又不免寒暄了几句。
于是,大家一同出了大中堂,到中间院子里吃早饭。
二
天公作美,前一段时间一直阴雨绵绵,这两天放晴了。你看那高阔的蓝天上白云朵朵,一轮红日像一个巨大的盘子从东边的河谷上升起,这时刚好挂在雨台山的松林顶上。微风轻轻拂过那一张张带着笑容的面孔,整个石寨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看样子,这几天是不会变天,下不了雨也降不了温,人们可以放心地看戏,安心地放炮竹赶人情。
石家大院已经是张灯结彩,满院喜庆了。前院、中院、后院所有的门上都贴上了对联。那是初六石祥仁和小学校长石祥亨的女婿谢志立两个人忙了一整天的成果。前院、中院两栋正屋的廊檐下都挂着一大排红灯笼。这些灯笼到夜间都会亮起来。院子里的桂花树上,也挂了不少红红绿绿的彩带。桂花树前摆下了四张八仙桌。有两张是收礼金礼品的人登记收礼用的。另两张是鼓乐师傅坐的。有客人到了,唢呐便会吹起迎宾曲,锣鼓也会敲起欢快的点子。石祥亨从对河吴家垴请了全套喜乐班子。他们一共八个人,四个打锣鼓的,四个吹唢呐的。一般人是不会请全套喜乐班子的,有请两个吹唢呐的不用锣鼓,也有请四个吹唢呐的不用锣鼓的。当然,也有穷人家一个也不请的。这几个吹唢呐的师傅功夫很是了得,都能吹双唢呐,都能一口气吹很长时间不停。他们会一边吹一边换气。吃过早饭以后,这些师傅们就要坐到这里来等着迎宾了。
初七早晨客人还不多,除了石祥亨兄弟几个自家人和远处来的几个客人以外,主要是双星班的人,加上帮忙的,就已经有了十多桌了。大灶屋在后院,就近便安排在中院的空坪上设宴。到正酒这一天客人多,前院的大禾场也会摆满。
早晨的宴席按习惯不很讲究,但石祥亨还是安排了八个菜,一个坨子肉、一个油炸鲤鱼块、一个清蒸鸡、一个扣肉、一个炖豆腐、一个清炒莴笋片、一个酸罗卜,还有一个大血碗汤。早晨杀了几头猪,这血碗汤就是早晨的主菜。石寨人的血碗汤是很讲究的。谁家杀了猪,就一定会打一大锅血碗汤,把近亲近邻每家送一碗。血碗汤以当时杀的猪接下的新鲜猪血为主,加上槽口肉(杀猪时留下的刀口边的那一片带血的肉)、肺叶、肠油,当然,汤里少不了放上桂皮,蒜子、姜、葱等香料。那汤鲜浓香甜,味道极好,不止是石寨人,几乎所有的辰阳人都好这一口。
石祥迪夫妻、石祥太夫妻,还有小字辈中已成年的石瑞英谢志立夫妻、石瑞雄、石瑞豪,都以主人的身份分别到有贵客的席上去陪客人。石祥亨和他的二姨太罗云凤依然陪着许涵诗和石寨八仙班子的人。席间,罗云凤变得十分活跃起来,一个人端着饭碗从这席到那席,不停地跟人打招呼。三十四岁的罗云凤打扮起来依然楚楚动人。她今天穿着一身绿地红碎花缎子旗袍。水蛇一样的腰身走起路来一扭一扭,那丰满的胸脯和臀部便十分抢眼。头上盘着圆髻,髻子上插着金钗和银簪花。她的鹅蛋脸上化了淡妆,长长的睫毛下那双丹凤眼溜溜地放着光彩,与海报上那些大上海的女明星比,绝不会逊色。她到双星班的几个桌子上和有贵客的桌子上转了一圈回来,八仙班的人都已经吃得半饱了。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吃饭,一边问许涵诗:
“师父,你要我上妆,安排我唱哪一出戏?”
许涵诗说:“难得用你一回,这回可得拿你当主角儿使。唱目连戏你还唱四娘好不好?”
罗云凤举着双筷子直晃:
“师父你饶了我吧。这么多年了我功也没练,嗓子也没吊,还能唱得来四娘?别说那把叉我接不住。就连开打的基本招式我都丢得差不多了。”
“好吧。”许涵诗说:“明天的折子戏随你挑几出。不过,《对操》和《秋江》中的陈妙常可非你莫属啊。就连我现在双星班中的角儿,也还没有人能赶得上你的陈妙常呢。祥亨兄,你挖走了云凤,我这里损失大啊。”
祥亨笑着应道:“许师傅,云凤离开你双星班十多年了,不可能没有超过她的花旦,你这是抬举她啊。”
祥广说:“师父,我嫂子明天上戏,我也去给她配一段戏如何?”
祥亨喝道:“你这憨子,明天正酒,你要拜堂,你为大啦,还能去台上唱戏!”
许涵诗却不以为然,说:
“只要不妨碍举行仪式,让祥广开开心也无妨。他一上场,无论演的好与不好,效果都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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