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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猜他是原告（第2页）
“哦，被告律师是吧，坐这边，法官马上就到。”书记员道。
王娟率先从旁听席穿过，走进栅栏里面，那里是被告席。
在法官的左手边，旁听席的右手边。
苏成这时跟在她身后，内心产生了一种玄妙的感觉。
第一次作为诉讼当事人参加庭审，从坐在上面，变成了坐在下面。
被告本人是坐哪儿来着？首席？夹在中间？还是坐最下面？
苏成惊讶地发现，自已好像过去从来不曾注意被告本人坐在哪儿。
前世十年的经历，此刻像是一个遥远的梦，捉摸不定。
好在法官这时候进来了，他首先看到原告那边坐了两个人。
“原告，你边上是什么人，律师吗？”法官是一个年轻帅气的阿哥，外形有点像胡歌，不过脸比胡歌稍微短一截。
说话带着些许的H市口音。
刘刚道：“不是，是我朋友，我请不起律师。呵呵。”
“朋友不能坐这里，让她坐下去！”法官微微皱眉。
想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他立刻说道。
书记员略微有点着急，喊道：“坐这边，旁听席！你，坐这条椅子。”
随后，她又看向被告这边。
“陈艺是吗，被告坐第一张椅子。你俩换一下。”她说道。
原先是两名律师把陈艺“护”在中间，她觉得稍微有点安全感，现在坐到了首席，变成了离法官最近的位置。
陈艺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了，心跳都在加速。
但没有过多的时间给她思考，法官很快宣布开庭。
在磕磕绊绊中，程序进入到了原被告互相发问环节。
原告刘刚这时候针对苏成这边提交的答辩状，率先开始发难，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我对被告刚才所说的好意施惠这件事，我反对！
我是去退这只狗的，被告做的是商家本来就应该做的事，不是什么好意，不是帮忙，我要求退还剩下的钱，是有理由的！
如果是在拼夕夕，我连狗都不用退，可以仅退款的。”
被告陈艺从法官开始说话开始，就一直没说话，全程是王娟和苏成在应答。
这时候，苏成开口了。
“我们认为双方的买卖合同合法有效，并没有发生解除的事由，没有达成解除的合意，也就不存在退款。那么之后被告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帮忙，帮原告找一个好的下家，帮原告卖狗而已。
当然，最后狗狗没有卖掉，而是被领养走，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况且，就算是法院认定有解除的合意，那么原告对被告说过‘能返多少钱看着给就好了’，就等于是将这个退款权力完全交给了被告，被告可以全退、退一半，也可以一分都不退。但被告在这个时候，还是出于好心，先退了2000元，完全已经仁至义尽。”
苏成侃侃而谈，同时看到对方的脸都涨红了，气得鼓鼓的，看样子很想继续反驳。
审判席上的法官，一边低头翻动案卷，一边诧异地望过来：这是实习律师吧？怎么感觉经验这么老道，完全没有别的实习律师的青涩劲？
负责记录的书记员，则是感激地看了眼苏成，因为苏成之前养成了习惯，在每说完一句话之后都停顿一下，等到书记员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下了，他才继续说。
这样子，听起来没有那么焦急，抑扬顿挫，节奏很好，同时又让书记员没有那么累，不会忙中出错。
听着听着，陈艺在旁边一直低着的头，此时也抬了起来，似乎变得更有底气了，直视着原告的方向。
这时原告的那个朋友着急了，她在旁听席上突然说了一声：“不是这样的！”
苏成暗暗发笑：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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