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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八 森林外围（第1页）

自从在森林中被伊翠斯和娥瑞安救下后，已经过去了两周的时间。在这十几天里，余启明无条件地听从着这两名精灵的命令。但实际上，她们也并没有多么的为难他。余启明要做的，除了和她们一起狩猎以外，唯一要做的就是满足她们的“兴趣”。

伊翠斯酷爱狩猎，而且她极为享受狩猎的乐趣，作为猎手往往抱着玩乐的心态。但是在木精灵，也就是阿斯莱一族为数不多的社会规则中，为了取乐而狩猎是不被允许的，是一种亵渎森林与自然的行为。于是伊翠斯就把余启明当做了狩猎对象，向他承诺只要能跑出森林的范围，就放他自由。迫切想要回到巴托尼亚的余启明自然每天都会尝试，而她也就每天都有了狩猎的乐趣。

至于娥瑞安，她唯一的兴趣似乎就在精进自己的战舞上。余启明自然也就成了她的陪练对象，时不时就需要和她过上几招。相对于精力旺盛且随心所欲的伊翠斯，娥瑞安显得有些沉默，像个隐士一般。但二人有着相似的面容，这点一直让余启明充满好奇。

“话说......”

“狩猎的时候不要出声！”伊翠斯转身狠狠踹了余启明一脚，天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的，“又想挨揍了是吧！”

“抱歉......”

余启明乖乖闭上了嘴，默默看着伊翠斯弯弓对准了一只类似獐子的小型动物。这并不是什么难对付的猎物，所以伊翠斯一个人就能搞定。

箭矢飞出，精准地刺入了猎物的眼眶，让它立刻毙命。之后，余启明和伊翠斯一起走上前，开始处理这头猎物。按照木精灵尊重狩猎的传统，猎物的一切都需要尽可能利用，而鲜血则需要被献祭给森林。余启明给猎物放血，而伊翠斯则进行了简单的祈祷，感谢森林赐给他们食物。之后余启明便扛起猎物，和她一起向居处走去。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我只是想说......”余启明小心地看了一眼伊翠斯。她的脾气阴晴不定，有时很好说话，有时则会突然猜到雷点，“我只是想问你和娥瑞安什么关系。”

“啊？你瞎吗？”伊翠斯白了一眼余启明，“我们是姐妹，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

“没有，只是从没听过你们彼此这样称呼......”

“我们是双胞胎，蠢货。不称呼名字，我们叫对方什么？”伊翠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眉毛一扬，“不如你说说，我们谁像姐姐，谁像妹妹。”

这句话直接把余启明问住了。他总觉得不管怎么回答，都很有可能惹得伊翠斯不高兴。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如实回答了。

“说实话的话，我感觉娥瑞安更像姐姐。”

出乎意料的是，伊翠斯没有生气，而是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许吧。如果一般都是妹妹比较任性的话，那我的确是比较任性的那一个。”

见她心情不错，余启明准备趁热打铁，多问几个一直困惑着他的问题：“那你们为什么没和其他阿斯莱生活在一起？”

“很简单，我们不适应村落里的生活。”伊翠斯踹了脚小石子，“我们的族人安于现状，过着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清淡生活。而我从小就对一切充满好奇心，加上执着于在狩猎中取乐，其他族人也不是很待见我。所以只有每到狂猎的季节，我才能在枯燥无味的生活里感到一些乐趣。久而久之，我就决定搬到森林外围来生活。这里可以看见偷偷进森林砍伐狩猎的农民，也可以看见那些骑着马来找他们女神的蠢蛋。你们人类还时不时会和绿皮打仗，那些逃进森林里的逃兵，无论是人类还是绿皮，我都可以用来取乐，这并不违反森林的规则。”

余启明咽了口口水。如果那天不是那头巨牡鹿出面救了自己，恐怕他也和那些绿皮和逃兵一样，变成了伊翠斯和娥瑞安的猎物。

“那娥瑞安呢？她为什么和你一起出来生活？”

“她的话......”伊翠斯没有回答，“你不如去问她自己。”

交谈间，二人已经回到了住处。这是一颗格外庞大的树，在木精灵魔法和树语的作用下被塑造成了房屋的形状。周围生长着密集的灌木丛，这些坚硬的植物也经过塑造，起到了简易围栏的作用。木精灵不会砍伐森林，他们只会将植物塑造成有用的样子，或者是捡取自然掉落的树枝等等作为材料。这片住处虽然简陋，但对于木精灵来说却已经是应有尽有。

“娥瑞安，别发呆了。”伊翠斯对着树顶喊道，“我的活儿可干完了，轮到你了。”

余启明抬头望去，娥瑞安正坐在一根高耸的树枝上，静静地在高处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见二人带着猎物回来，她才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地面，接过了余启明肩上的猎物。

“交给我吧。”

她把猎物放在地上，用小刀熟练地剥下猎物的皮，使其保持完整，随后又开始分解猎物的躯体。木精灵从不浪费食物，所以这头不大的猎物也够他们吃很长时间。在娥瑞安处理猎物的功夫，伊翠斯已经不知跑到哪去了。余启明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时机开口。

“伊翠斯说你们是主动来森林边缘居住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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