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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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看戏与演戏（第1页）

m风清在床上望了一夜的天花板，快天亮了才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门，才起来一看，居然10点钟了。她没有晚起的习惯，每天几乎都是6点起床，这下匆匆起来洗漱，在饭厅见到了穿着睡衣的肖嘉虔。

肖大公子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看到穿戴整齐的风清噎了一下：“这么快就收拾好了？我们家那些女人不收拾个1个小时绝对不出来见人。坐吧，吃饭，吃完带你去戏园看戏。”

早饭都是西式糕点，足足有十多样，这种糕点，风清是喜欢吃，可是稍微多吃一点就觉得腻，每样随便吃了一两块便不吃了。

肖公子眉一挑：不好吃？

风清赶紧摇头：好吃，就是不能多吃，太腻。

肖公子撇撇嘴：没口福。

之后，肖大公子带着风清坐上了轿车，直奔上海时下最火的戏园——恭悦园。

门口一大大的红牌：冷香雪。恭悦园是传统的室外戏园，戏台下是普通席，二层是包厢。肖大公子自然是要入包厢的，只不过门房见到他先是愣了愣，而后满面笑容:“可好长时间没见到您了。督军的包厢给您备着，这边请。”

路过一包厢门口的时候，肖嘉虔顿了顿，门房解释道：“肖公子，这间自打今年起就是龙爷的，督军的包厢在隔壁。”

肖嘉虔嘴角撇了撇：“今天那龙老大也来了？”

门房客客气气：“来了来了，冷老板的戏，龙爷必定来。”

两人入了包厢坐定，不多时戏便开场了。风清其实并不大懂戏曲，上次经兰先生指点也仅仅是学了些皮毛，只不过经过昨晚的事对肖嘉虔的感觉更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肖大公子身边才是安全一些的地方，他去哪儿，风清便跟着。

冷老板一身花旦的扮相出场，十分活泼俏丽。唱地也让风清挑不出毛病，只是喝彩的人似乎多了些。她冷不住观察起那些喝彩的人：清一色的黑色唐装男人，在戏园的各个角落里此起彼伏地喝彩，像是有组织一样似的。她本想问问肖公子，却看见他的眼神似乎憋着股怒气，“咯噔”，她心下暗道不好，这肖公子应该不仅仅是看戏来了。

冷老板婉转的唱腔突然被她自己破坏了，一句末尾在风清听来有些破音。可是这破音立即被喝彩声所掩盖，空留冷香雪在台上莫名尴尬。

一声尖利的口哨蓦地响起，肖嘉虔站起身来喝起了倒彩，不少看客不满那些乱喝彩的人，也跟着他数落起冷香雪来。

“冷香雪！”肖嘉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专门花钱请人来喝彩了？就你这样还能挂头牌旦角？”

“就是，就是。”下面不少观众跟着起哄，局面有些难看。

肖公子插起腰还想说些什么，“砰”，包厢门被撞开，几个黑衣大汉冲了进来，架着肖嘉虔就下了楼。风清完全不知道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目瞪口呆地看着肖嘉虔被带到楼下，丢到一个胖乎乎的老头面前。

“龙爷，就是这小子砸场子。”

龙爷老态龙钟，声音倒洪亮：“年纪轻轻，不懂戏吧？来，给冷老板道个歉。”

肖公子毫不畏惧：“老头，不懂戏的人怕是你自己吧？”话音刚落，旁边一人一挥手，打在肖公子脸上。

肖嘉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咬牙切齿：“你知道小爷我是谁么？”“啪”又一个巴掌落在肖公子的脸上，这回被打的那一处有些青紫。

“道歉。”龙爷言简意赅。

“呸。”肖公子一口唾沫就要吐到龙爷脸上，龙爷年纪虽大，反应倒还敏捷，一闪身给躲开。那些人则一窝蜂地涌过来围着肖嘉虔拳打脚踢。

风清看地是心惊肉跳，这才明白龙爷就是清帮老大龙大河。她冲出包厢就看到董秉坚的人也跟来了，愣在当场，她顾不得许多，冲到这两人面前喊：“你们快去提醒龙爷这是肖公子，打不得啊。”可是这两人有些茫然，正在犹豫要不要管这档子事，还是直接趁这机会把风清带走。

看他二人没有动作，风清掉头跑去找门房：“快拦住龙爷啊。”

事情发展地太快，门房匆匆赶来还是来晚了。他本想挤到龙爷身边说话，却发现龙爷让手下拦住了戏园里的人过来劝架，急地团团转，只得高喊：“龙爷，打不得，打不得！”

龙爷一心想讨冷香雪的欢心，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公子，便想让手下给他一个教训，故意不给戏园的人劝架的机会。

风清不知哪来的本事，硬是挤进了人堆里，堪堪拉住龙爷，却被龙爷的人架开，肖公子看到风清被人架走，急地大叫：“你敢动她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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