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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被停滞的速度（第1页）

速度被减慢代表着时间被拉长。接下的反击，飞艇显得地从容许多。数千条靠近飞艇的无人机轨迹被按照优先顺序依次算出，亦在同时，飞艇表面绚烂辉煌了起来，被布置在飞艇表面和平台上的防卫机枪交错闪光，无数颗20毫米口径的机枪子弹迎着无人机悠然飞行。

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有2分钟，在灰色的球形区域内，连无人机的爆炸都是以一种被放慢了的速率绽放开来。

观察者们错以为球星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变慢了，纷纷发出赞叹的惊呼。

演习还在进行，针对航天无畏舰，磁轨炮击，高能激光，石墨炸弹，燃烧弹……海陆空三军几乎动用了一切手段，试图摧毁它。而飞艇却应对自如，在一轮轮的进攻中安然无恙。

黄昏既至，天色沉暮，白菊眉头皱起，低头盯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5：30分，自早上开始的“飞艇歼灭演习”已经持续了整整6个小时，这期间，来自飞艇的全方位的机枪和导弹的反击没有停下过。

她意识到一个人们都忽视的问题：飞艇的弹药携带量。

不同于战列舰时代的弹药单一，现代战争中对于弹药的消耗量是惊人的。作为武器搭载平台，攻击方式的花样繁多也代表着不同规格的弹药的短缺。就算那架飞艇上除了弹药什么都没有，以如此饱和的火力进行覆盖还击，只需要不到1小时，弹药库就会宣告用罄。

她身旁的光乙悠悠地说道，“弹道数量是无穷的。否则也不可能进行这么长时间。”

不光如此，考虑到导弹装填的问题，导弹的发射会产生一轮真空期。但是反观演习的情形，而空中无畏舰的导弹发射的频率始终以一种机枪版的速度进行。看起来飞艇所搭载的导弹发射架根本不需要进行再次装填。

换言之，飞艇上必然存在一名异能者，能让飞艇的武器设备实时处在“弹药待激发的状态。”

看来不光是孟珊在那艘飞艇上，名为“尤小龙”的异能者也在。白菊这下确认了，这艘号称航天无畏舰的飞艇强大的之处并不在于武器设备。

它是一艘根据异能者水手所设计的飞艇，既无坚不摧又坚不可摧。

演习结束，当那名军方高管邀请白菊前往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时，白菊便知道这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地观看演习那么简单。

事态的发展似乎正罩着光乙所预料的态势发展。但是这幕已经开幕的剧本的细节又和光乙之前所推论的有诸多出入。

比如，军方将这场四方参加——白式集团，婳羽结社，99结社，军方——的反恐联合会议选在了飞艇中。比如，在飞艇中充满了金属质感的会议中，她看到了那名被人们赞誉为英雄的人。

魔术师娄蓉蓉，坐在会议桌的另一端，低头向她致敬。在白菊看来，却充满了虚情假意。

“你不是说这家伙会被通缉吗？”她悄然在光乙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时机还没有到而已。”光乙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微笑着向娄蓉蓉敬以回礼。

周宇翔手戴镣铐，身穿囚衣，双眼被一盏台灯不停地晃着，心里不是滋味。连续两天两夜的审判，他和对面都疲惫地要死。一开始审讯方还饶有兴趣地一边殴打一边质问着他。直到后来，他们连殴打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问题。

周宇翔回答不出来，因为那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审讯方说，在确认死亡的扶苏衣物上发现了周宇翔和李冰月的血迹。他记得清清楚楚，虽然自己在天台上发现了扶苏的尸体，但是却连碰都没碰过他。天知道那些血迹是怎么出现在扶苏身上的。

“军方在突入天台时，所有人都目击了你杀死304结社扶苏的过程。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审讯者就着这一点咄咄逼人地逼迫到。

“没有！”周宇翔大声地反驳道。

与李冰月重逢之后的场景，周宇翔记忆忧心。他只听到天台大门被炸开的一瞬间，军人连警告都没有，直接就是一梭子子弹打来。

他慌忙躲开，一撇身旁，李冰月又不见了。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但是核弹头已经停在4秒的倒计时，又让他清醒了过来。除了李冰月的异能力，没有人能办到。

他高举起双手，一名士兵冲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名士兵就高举起枪托，对着他的后劲重重地砸下。

周宇翔双眼一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醒来以后，无穷无尽的审讯开始了。

“那么这两个人呢！“一名审讯者说道，朝着他竖起了两张照片，”你有杀过他们两人吗？”

还有人质目击者声称，看到了周宇翔虐杀了同样身为人质的翁晨诗和程楠。周宇翔哭笑不得，明明是劫持一方，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被劫持的一方。

周宇翔不知道自己该说是还是不是，不经意间一撇审讯者的头顶，那架审讯者号称要让周宇翔“明白自己身为恐怖分子的失败的可悲”而特别设置的悬挂式电视依旧播着那段新闻。

迫害者变成了拯救者，周宇翔有些明白情况颠倒的原因了。除此之外，看着那人在新闻中大放厥词，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据说在这场劫案中，你成功地将100多名人质从恐怖分子的看押中拯救了出来，能说说具体细节吗？”

“说来话长，劫案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在第五会馆。老实说，一开始我也很慌张。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不算什么。毕竟连沉入深海的保险柜我都能逃脱，而恐怖分子也是人，从他们的搜寻中逃脱也不是难事。”魔术师娄蓉蓉微笑地说道。

“但是有消息声称，恐怖分子还篡改了场馆中的安保机器人，您又是怎么逃脱的呢？”

“机器人的视觉扫描——我的一位从事这方面研究的朋友告诉过我——是有盲点的，就和人一样，视觉上的盲点是不可避免的。注意到这一点之后，逃脱机器人的搜索也不是问题。”娄蓉蓉话锋一转，展开了话题，“独自求生对于我来说不算最难的。大概是1个小时之后，当我能轻松地通过我的魔术藏匿在黑暗中，我忽然意识到，这其实对于我来不是危机，而是一项挑战。”

“挑战？”

“对的，你知道在魔术里，观众专注的观察和周遭恶劣的环境，对于我们这些擅长逃生类的魔术师来说，都算是一种挑战。面对这些挑战并克服之的心态就像是魔术师与生俱来的求知本能。

我忽然明白了，整个银泰大厦就是我呈现魔术的舞台。不过这一次，我的观众换成了恐怖分子和机器人。我表演的内容不应该只是让自己从‘观众‘的视线中消失那么简单。我可以做地更好，比如让更多的人‘消失’。”娄蓉蓉戛然而止，从他刻意开合而又不发出声响的双唇中，周宇翔读出他还未说出来的话。

让一些人‘出现’和‘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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